第190章 不安的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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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黎家。

黎琛接到了遊昕昕離開季家的消息,心裏正高興。

在那裏想著隻要遊昕昕離開季家,遲早要落到他的手裏。

到時候放棄追查,甚至是道歉認錯,黎琛就有的是辦法了。

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接到了季樓已經拿到了一份視頻的消息。

“怎麽可能?”

黎琛差點瘋了!

“他是怎麽拿到證據的?”

明明醫院部的監控已經徹底毀去了,他花了很多的代價賄賂相關人員,親眼看著毀的!

怎麽會還有這樣一份近距離拍攝的清晰視頻。

黎琛臉沉,突出其來的消息讓他表變得扭曲。

原本他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沒想到事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他在黑暗中坐了一會,最終撥通了一個電話。

“為什麽季樓會拿到那個視頻?”

“我怎麽知道。”

對方滿不在乎地說,“不過據我所知,他拿到那份視頻已經很久了。

我聽說他這段時間甚至取得了你行賄醫院領導的證據,隻是還在手中沒而已。”

“你!”

黎琛眼眶發紅,氣得發抖,最終咬牙切齒道,“一切都是你……我落了你的陷阱!”

“你別無選擇了……”對方輕輕笑了笑,“哦不,你有一條路。”

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響起,“你還可以選擇放棄你那個妹妹,把推出去,讓去坐牢,去承擔一切。

畢竟一個妹妹可比不上你自己,比不上黎家的運勢。”

黎琛死死抓著手機,眼睛盯著腳下的地麵,仿佛那裏是一片深淵。

對方說得沒錯,他現在隻剩下一條路,那就是放棄妹妹黎采薇。

實際上,到了這種境地,黎家已經被上了絕路。

季樓如果手中還握著這樣的證據引而不發,那等於是一手握住了黎家的命脈。

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搞死黎家。

占據了這樣的優勢卻在最後關頭收手,那不是季樓的風格。

地地想,如果是他黎琛手握這樣的證據,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季家這樣的羔羊。

為今之計隻有犧牲采薇。

把妹妹推出去,把那些殺人和行賄的罪名全讓黎采薇全部承擔。

犧牲黎家的一個孩,保住剩餘的一切,是如今唯一可以的辦法。

黎琛額頭青筋暴起,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手機那邊,對方的語氣輕鬆,言辭冰冷。

仿佛在這種時刻,犧牲妹妹,犧牲一位至親是理所當然的事。

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在他的世界裏時有發生,人人都習以為常。

黎琛紅著眼眶站了許久,啞著聲音道:“如果我按照你說的做了,我妹妹就會沒事嗎?”

電話那頭,裏傳出一個低沉而緩慢的聲音,說道:“是。”

黎琛沉默了好一會,最終垮下了肩膀,“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按你說的去做。”

另一邊,季樓回到季家的海邊別院。

坐在屋子裏安排著一切行

在這個時候放出消息,就是要著黎家提前狗急跳牆,當然,這個計劃當中,他也安排了很多人保護遊昕昕的安全。

遊昕昕待著的地下室,外鬆,季樓安排的人一直潛伏在暗保護。

隻是讓季樓沒想到的是,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卻被季明煦的突然出現而給徹底打了。

本沒想到季明煦會衝地跑來英雄救,而遊昕昕為了打探背後真正的主謀,來不及和他商量就跟著季明煦走了。

甚至不讓潛伏在附近的李荃等人靠近,隻在上那輛陌生的車子之後,打開了一直攜帶的定位裝置。

如今這件事已經於失控的局麵,事關遊昕昕的安全,饒是季樓也難免慌張不安。

季明煦是個衝又沒腦子沒膽子的家夥,這一點季樓早就知道,但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件事的關鍵時刻?

而且好死不死,還在這個時候遊昕昕正按計劃準備離開季家的那一刻?

這絕對不是巧合。

季明煦一定是被人給利用了。

想到這裏,季樓目落在麵前的那些材料上,思量著在背後控著季明煦的人,到底會是誰?

此時此刻,首要是保證遊昕昕的安全。

季樓坐在椅上,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

遊昕昕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沒有本人重要。

空氣仿佛快凝固了,令人窒息。

季樓深知那些人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什麽都敢做,也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蘇燁,季明煦剛剛接走了昕昕,除了現在跟上的李荃幾個,你馬上再安排一批人追蹤。”

季樓頓了頓,放輕了聲音,“燁叔,安排上所有我們能調的人手。

你知道的,不能出事。”

“是,季總!”

蘇燁立刻回答。

他當然知道遊昕昕在季樓心中意味著什麽,不敢有毫怠慢飛快地走了。

說實話,他甚至覺得如果昕昕小姐出了事,季總可能會徹底崩潰。

幸好季樓給遊昕昕置辦的一些行頭上麵,都有追蹤定位的裝置。

季樓安排完能夠安排的一切,放下手中的電話,坐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裏。

窗外的天空沉沉的,灰的海浪一陣一陣卷上岸邊。

他接到消息之後,一路趕回這裏。

但這間他們渡過新婚之夜的屋,早已人去樓空。

的大床,輕飄飄的帳幔,朝著大海的窗戶,窗邊那個人曾經坐過的沙發。

更裏麵一點,還有浴室,亮著燈,看得見那個潔白的浴缸。

他們曾經在這裏接吻,互相彼此,點燃對方的

這間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仿佛都還留著的氣息和痕跡。

像是一間度月用的婚房,哪哪都是甜的記憶。

但如今,那些潤的吻,甜的氣息都像是他的錯覺,在灰暗的海風裏散去了。

季樓坐在窗戶邊的椅上,錯手指抵住額頭。

不知道為什麽,他很怕。

心底最深在抑製不住地抖。

他希這個時候有誰能和他說說話,告訴他遊昕昕不會有事。

但沒有,一個令人安心的人都不曾出現。

隻有海浪聲在一遍遍的枯燥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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