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瞪著蘇燁,怒火衝天。
“你,你對我兒子幹了什麽!”
季母抖著手,指著蘇燁,上前想要廝打,卻被一旁的幾個保鏢手攔住。
“我好好的一個孩子,含辛茹苦養這麽大,你們居然敢這樣對他?”
”他也是季家的孫子,季樓憑什麽這樣對自己的弟弟!”
季母的頭發散,麵目猙獰。
季父臉沉,查看兒子的況。
昨天夜裏,他們接到電話,說自己的兒子居然綁架了季樓那個衝喜老婆,還帶著人私奔了。
夫妻兩個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不敢相信。
他們想不通自己的兒子突然中了什麽邪,居然明目張膽去搶自己的嫂子。
不知道那個平民出生的遊昕昕到底用了什麽狐伎倆,讓季家的兩兄弟為了分寸。
那本就不是個好人,先是在學校的時候上了明煦,又為了錢嫁給明煦的哥哥衝喜。
如今嫁給殘廢的季樓做妻子,同時還和明煦不清不楚的,竟攪弄得兄弟鬩牆,家宅不寧。
半夜的時候,自己二哥打來電話,告訴季明煦已經落進了季樓手中,正被季樓狠狠懲罰。
兩人想起季樓的脾氣,又著急起來,一夜未睡,到打聽消息。
他們知道季樓雖是晚輩,但絕對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人。
提心吊膽了一整天,無頭蒼蠅一般忙,偏偏季樓的電話關機了,誰打電話也聯係不到他。
不止是季樓和季樓邊的人找不到。
後半夜的時候,連二哥季文翰一家也突然收拾東西離開,不知道躲去了哪裏。
整個家好像要變天了一般,哄哄,沉沉的。
一直等到了天黑,季樓最得力的心腹蘇燁才打來電話,把他們倆帶來這裏。
看見自己的兒子被揍得屁開花,神誌不清的樣子,季母已經瀕臨發瘋的狀態。
“季樓從小到大比明煦多得了多?
老爺子偏心都偏到天上去了,直接把他當繼承人培養,他還想要怎麽樣!”
“做哥哥的,怎麽能這樣對自己的至親?”
季母尖著嘶吼,撲到季明煦上哭,“可憐我的孩子啊,你哥哥就是自己斷了,嫉妒我們家明煦健全!”
任憑如何撒潑打滾,蘇燁都不言不語,平靜地站在保鏢們的後看著。
等季明煦的母親哭夠鬧,沒力氣繼續了,他才不慌不忙地拿出幾份醫院出的化驗報告單,斯斯文文放到季明煦父親手邊。
“四爺,四太太。
你們做父母的,也未免太不關注兒子的狀況了。
我們送他去過醫院,醫生的化驗報告說,他已經服用了很長時間的神類藥。”
季母的哭聲停止了,泣和季父對視一眼。
季父終於站起,把那幾份報告拿起迅速翻閱。
看著看著,兩個人的臉逐漸變得下來。
報告裏附帶了幾張照片,是季明煦自己在學校附近的公寓。
照片屋子的地板上散落著很多注,還有一些不明藥片。
醫院出的檢驗單上表明季明煦被檢測出來好幾種幹擾神類的藥。
他剛剛已經去過了醫院,接了治療,但他的況與遊昕昕並不相同。
不隻是昨夜被灌了一次春藥那樣簡單,而是長期服用神類藥。
他吃這種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嚴重擾了機能,已經癮。
昨天又用量過多,加上被季樓打了一頓,現在整個人都有些神誌不清。
蘇燁帶人去給季明煦做了檢查,請醫生輸治療,等況稍微穩定後,才把人帶回來鎖著。
在他的眼中,季明煦是個該死的家夥。
但季明煦可以死,他的季樓爺手上不能沾上這種人命。
季明煦哪怕是死,也不是現在。
他不會讓人有在背後詬病季樓的機會。
“不……不可能。
我家小煦一直很乖,他怎麽可能這樣用藥?”
季明煦的母親哆哆嗦嗦拿著那幾頁報告單,一輛茫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見的東西。
“為什麽會這樣,他到底是怎麽了?”
人群後的蘇燁對上季母的視線,
“四太太。
您還看不出來嗎?
有人在利用你們的兒子,企圖坐收漁利。”
“四爺,四太太。
難道你們打算讓明煦爺就這麽糊裏糊塗地搭上自己嗎?”
蘇燁說。
“你說什麽?”
季父皺起眉頭。
他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麽樣的人,雖然不,但也不至於傻這樣。
難不是被人當槍使?
是誰?
誰在幕後害自己的兒子?
“你是說……有人在利用明煦?”
季父似乎想到了什麽,看著趴在沙發上六神無主的季明煦,推他的肩膀:
“是誰,明煦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吃這些藥?
是誰在背後鼓你的?”
“是誰!快說!你告訴我是誰!”
蘇燁知道季父心中心大約有了答案。
季家的這幾個兄弟,都各懷鬼胎,除了自己的老主人季樓的父親之外,沒一個好東西。
他雖然遵循規矩,依舊客客氣氣稱呼他們一聲尊稱,實際上心裏很是看不上這幾位。
沙發上的季明煦一臉迷茫,聽見父親悉的罵聲,他抖了一下,躲進了被子裏發起抖來,裏含混不清地嘟囔著什麽。
季母放開那幾頁報告單,手推開他的丈夫,抓著他的服拉扯。
“這個時候,你還罵兒子。
就是因為你從小這樣兇他打他。
他才變得這樣什麽也不和我們說,他是被那些爛掉心肝的家夥給騙了啊!”
兩個保鏢見狀對上蘇燁的視線,鬆開手不管,任憑這兩夫妻撕打。
季父先是看見自己年輕的兒子神智恍惚,狀若神病。
又被自己妻子哭著推罵,不由悲從心起,老淚縱橫。
這對父母無疑是季明煦的,可他們的並不純粹,明明自己天資不足,卻總想著讓自己的孩子季明煦替他們出頭,為人中龍。
“季明煦已經涉嫌犯法,”蘇燁開門見山,“不需要多久就會有人來調查。”
他並未去看那兩人的反應,繼續說道:“他現在神誌不清,是被人下了藥,是誰做的事,我看你們心裏也有猜測。”
“隻要他清醒後去指認那個人,此事他至不是主犯。
我相信四爺和四太太應該能夠明白。”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季文翰給季明煦下了過量的藥,還把他一人留在別墅,就是本沒想讓他平安回去。
料想季明煦一家就是再傻,也不至於繼續被他當槍使,和季樓對抗。
蘇燁看了眼表,估著公司那邊已經開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