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一路上,遊昕昕如釋重負,並不隻是原諒了季明煦,也是和自己的過去和解。
心裏了一份仇恨,好像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此後的麻煩會一件件減,季樓的笑臉也會越來越多。
下來匆忙並沒有帶手機,但直覺告訴季樓肯定還在樓上等。
果然遊昕昕見到辦公室的門還開著,和門口的李荃點點頭後直接進去,毫不意外看到了季樓。
不知為何,今天的季樓似乎心很好。
他坐在那一片窗外投進的斜中,發和領口落著金的碎片,笑意盈盈看過來的時候,眉目溫,如朗月懷,讓遊昕昕不舍得移開視線。
遊昕昕本還有些擔心季樓會不太高興,看見季樓的笑,心底小小不好意思了一下。
季樓是那種襟懷灑落,芝蘭玉樹的君子,又不是那普通人,怎麽會吃這種醋呢。
果然自己不該擔心這個。
快步走過去,笑語盈盈地,“可以下班了嗎?
一起吃晚餐?”
季樓驅椅迎上前,朝遊昕昕手,“正等你回來一起,走吧。”
遊昕昕握著季樓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今天晚上吃什麽?”
季樓的手與遊昕昕十指扣,“你想吃什麽?”
“季總今天這麽乖?
那就……吃上次那家打鹵麵?”
“好。”
“哇……你今天怎麽這樣好說話?”
兩個人一起從辦公室出來,坐專屬電梯往下走。
門外的幾位總經辦的職員猝不及防被猛塞了一口狗糧。
呆滯地看見自己家的霸道總裁和他的小妻子手牽手走了。
個個心裏犯嘀咕,難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好事嗎,季總今天的心怎麽變得這樣好。
這種狀態持續到兩人已經用過晚飯,季樓的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目時不時落在遊昕昕,幾乎不肯移開一眼。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開心這樣?”
季樓移開視線,“並沒有。”
他是不可能告訴遊昕昕,他聽了遊昕昕和季明煦的談話。
遊昕昕正幫他做訓練後的放鬆,發現他部的敏度越來越好了。
按的時候,時常會出現神經反應。
遊昕昕按著季樓的,忍不住為他高興,“沒有辜負墊子上的汗。”
“跟汗沒什麽關係,都是你功勞。”
遊昕昕抬頭,對上了季樓的視線。
季樓的雙眸像這個世界上最的那種琥珀,藏著濃到化不開的款款之意。
到這樣的眼神,會讓人時常忘了呼吸。
季樓慢慢湊近,微微偏頭。
遊昕昕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拉下來一些,吻住了他。
麻傳遍全,舌被攻占,他有一點笨拙的迎合。
說我,說我值得去。
季樓閉上眼睛,攬住遊昕昕的腰,收,用力把攬進自己的懷中。
直到聽到了遊昕昕發出一聲“嗯”的鼻音,他才終於紅著眼眶鬆開手。
還沒等遊昕昕口氣,再次將其吻住,這一次顯然更兇。
長長的一吻結束,季樓眼尾發紅,意猶未盡。
遊昕昕雙手環著季樓的脖子,眼中盡是笑,手點了點季樓過分紅潤的,
“從下午就一直這樣興,勾我到現在,滿意了嗎?”
說季樓一直勾引他。
季樓咬住那挑逗的指尖,牙齒按捺著輕輕磨了磨,在指尖上留了一圈淺淺的印。
遊昕昕瞪圓眼睛,嗷嗚一聲。
作為牙印的回報,在季樓的脖子上留下了數個吻痕。
於是在初秋不冷不熱的天氣裏,季樓穿上了一件高領口的服參加收購黎家的會議。
因為黎琛的意外離世,收購會議拖延了大半個月。
季樓沒有遲到的習慣,準時場等待著黎琛的父親。
黎琛的父親隻帶了一個法務助理,頭發幾乎全白,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高傲姿態。
會議進行的初期還算順利,雙方法務出場,互相換合同文件。
隻是有黎琛父親一直眼含恨意死死盯著季樓。
季樓簽署完最後一份文件,剛剛抬頭,突然一杯咖啡迎麵潑來。
幸虧李荃反應及時,側護住季樓,用後背擋住了大半滾燙的咖啡。
“來人!”
蘇燁也飛快站起來,擋在季樓麵前,朝著外麵喊了一聲。
外麵的保鏢立刻湧進來,將黎琛的父親和那位助理控製住,死死在桌麵上。
黎琛的父親不斷掙紮著,他蓄謀已久,齜牙咧,一杯還嫌不夠,抓起桌上的咖啡和文件,瘋了一樣朝季樓丟去。
李荃推著季樓迅速後退,幾個形魁梧的保鏢及時護住季樓。
黎琛的父親被按住不能,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活該出車禍,一輩子站不起來!”
“你連一杯咖啡都躲不開,因為你站不起來!
你是個殘廢,殘廢知道嗎?”
“沒什麽好得意的,你就是個廢人,再有錢也是個瘸子!”
季樓不搭理他,先詢問李荃:“李荃,怎麽樣,沒事吧?”
“我穿著西裝呢,沒事。”
李荃完全不顧自己,還帶著一臉興。
上一次他明明在季樓邊,卻讓黎琛用刀傷到了季樓。
這心裏憋屈了許久,好幾天沒睡好覺。
這一回自己總算把季總護住了,心中大大鬆快了一回。
些許燙傷本不放在眼中。
蘇燁挽起李荃的袖口檢查傷勢,“有些紅,還好不是滾水。
一會記得塗點藥。”
“季樓!
我在哪都會等著你倒下的那天!”
“聽說你還有妻子,別傻了,你要不是季氏繼承人,哪個人會喜歡一個殘廢!”
黎琛的父親緒極端激,被四五個保鏢一路拖了下去。
遊昕昕今天的課很滿,有一些疲憊,在回來的車上補了會眠。
進院子的時候,遇到了剛剛回來的李荃等人,人人麵上憤憤。
遊昕昕莫名就覺有些不對,朝樓上跑去。
臥室裏開著燈,聞到了一濃重的咖啡味,季樓的外套丟在地上。
遊昕昕看著背對著的季樓,“季樓?”
季樓控製著椅轉過,遊昕昕的腳步驟然一頓,眼中染上心疼。
季樓的服從領口到袖口染上了一片髒汙,雪白的襯衫被褐的霸占,咖啡漬已經幹涸。
遊昕昕蹲在季樓邊,抓過他的手,“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