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
一旁的孫博瞻茫然喃喃一句,下意識看了眼陳落。
陳落只好讓他先走:“我這邊沒事,你早點回吧。”
孫博瞻是聽說過傅遲和陳落的二三事的,自然不會留這兒當電燈泡,離開的步子都快了些,匆匆上車走了。
而傅遲仍舊站在原地,就那麼盯著陳落,沖陸離招了招手。
陸離立時找出煙盒,拿出一遞過去,給傅遲點上。
與此同時,沈星明也回來了。
“誒我去,傅錦夠纏人的,差點跟我拜把子了,我真是——”沈星明從花壇那邊走到陳落面前,冷不防側眸,看到花壇另一邊的傅遲,表變了變,話也戛然而止。
抿,瞪了眼陳落。
那眼神意味顯然是問——傅遲怎麼來了?
天知道。
陳落心里頭兀自回了一句,安頓沈星明:“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
沈星明有點逆反,不不的看了眼傅遲,故意稍稍拔高了聲音:“你不跟我一起走?”
語氣雖然理直氣壯的,但是沈星明多有點發怵。
尤其是聽到后的腳步聲之后。
當即轉,沖著傅遲笑的燦爛:“哎喲,傅總,您怎麼過來啦?我聽陳落說你這幾天不是休息嗎?哎喲哎喲,真是對工作負責。那什麼,天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陳落你照顧傅總啊,走了走了!”
沈星明訕笑著,一邊對傅遲點頭哈腰一邊轉忙不迭溜了。
陳落看著的背影,無語凝噎,有點上去給沈星明后腦來一下的沖。
傅遲已經走到陳落近前,冷漠的看著沈星明的背影走遠,掐滅了手里的煙頭,隨手就要握到纏著繃帶的手心里。
陳落眼疾手快,在他要握進去之前,手將煙頭搶了過來。
傅遲也沒攔著,只是垂眸,專注又冷漠的注視陳落。
可那冷漠里頭藏著的,全都是一種無可奈何。
他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拿陳落怎麼辦,拿自己怎麼辦。
陳落給傅遲手,這會兒不抬頭,也能覺到傅遲的眼神,心里也嘆著氣,只面上淡淡:“您怎麼來了?”
傅遲不說話,任由陳落作。
兩個人離得太近,一個上是清甜微冽的酒香,一個是淺淡繚繞的煙氣,糅合在一起,莫名的排斥,又詭異的融合。
兩人之間的氣氛都不必走近,遠遠看著都讓人覺融不進去。
陳落也無謂得到什麼回應,傅遲還生著氣,這會兒能過來……
他恐怕,真的是上心了。
這原本擱在普通姑娘上,就算不心,也該是個甜的,沾沾自喜的煩惱;但是主角是陳落,只覺得無奈。
給傅遲干凈手,陳落抬眸看他。
突如其來的對視倒讓傅遲心被揪了一下,濃黑的眸子閃,劃過細碎的。
陳落娓娓道來:“傅總,我今天說的那些話不妥當,讓您生氣了。以后我會多注意。”
傅遲眉心了。
陳落意識到什麼,瓣了,改了稱呼,換了說話方式:“傅遲,對不起。作為你未來的妻子,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傅遲恍惚了一下。
這一瞬,他幾乎有點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否則怎麼會聽到陳落說這樣的話?
其實陳落也是在借著一點微微的酒勁,才‘大逆不道’。
不管結果如何,歸究底,都是得正正經經跟傅遲結一次婚的。
既然如此,不是有些話要說清,相互不對方心窩肺管子,也是必要的。
傅遲手微微抬起,在陳落側頰上,用指腹挲那細膩的皮。
他眼角紅了一抹,只是眸太沉,人看不清。
傅遲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諒和不原諒好像都顯得很奇怪。
最終,傅遲牽起陳落的手,將帶到了車上。
車子啟,卻沒開往半山灣的方向。
而是開向了郊區,最終停在了國道邊上。
車燈打到馬路對面,陳落的表變了。
傅遲把帶來了,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平溪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