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江季檸并非是覬覦他顧家的錢才非要跟他結婚，只是礙于長輩的承諾才會嫁給他。
但他們這段婚約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知不知道他家里有多個兄弟姐妹又有什麼關系？
顧諺沒說什麼，得知大哥沒跟大嫂吵起來就安心掛了電話。
顧識予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不舒服，腦子作痛起來。
他放下手機，準備補個眠。
*
江季檸把畫好的設計圖給柳云，有些張地等待的回復。
柳云僅是瞟了一眼就將文件重重拍在桌上。
“這就是你畫的圖？”
冷聲質問，“你畫的是什麼垃圾？讓兒園的小朋友來畫都比你專業！
“你是看我不爽，故意拿垃圾來搪塞我的嗎？！”
江季檸被吼得僵住，更是被極侮辱的言語刺激得眼圈都紅了。
但不能哭。
這是畫的第一張設計圖，畢然是稚的。
了那委屈，輕聲細語討教道：“云姐，謝謝你的指點，那你看看我該從哪些方面去改進？”
柳云被這話問得一怔。
正常人被這麼罵，早就哭著鼻子跑出去了，哪還有心思在這里問改進的地方？
想到自己的目的，繼續冷著臉，聲音越發犀利無，“你當公司是什麼地方？給你上課的嗎？你畫出這種垃圾還好意思問哪里可以改進？
“我要是你，沒有那水平就別進人家大公司，還包攬項目，到時候出去一堆鬼畫符，丟的可是你的臉！”
江季檸擰著眉，雙手張地錯在一起。
知道自己的不足，也不配進鼎城，所以一直在努力學習。
可似乎并沒有什麼變化。
依舊是那個什麼都不會的江季檸。
“對不起云姐，我這就去重新畫。”
垂著腦袋道歉，一滴眼淚從眼眶里涌出來，重重地砸在地面。
恨不得將所有委屈都包裹在那滴淚里，重力砸向地面，將其砸得碎。
將設計圖拿回來，說完就離開。
伴隨著關門聲響起，柳云臉上佯裝出來的怒氣眨眼間就散了。
江季檸，你別怪我！
要怪只能怪你心不正，非要走后門來攪混這潭水！
敢讓江季檸獨自接項目，就是想以此離開。
誰知道竟能堅持到現在。
就剛才匆匆瞄了一眼的設計圖，畫得也超有水準。
只怕高校出來的實習生，初來職場都沒這水平。
可惜了。
*
江季檸回了辦公位，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心。
重新投工作。
認真研讀資料，有不懂的就不恥下問，努力將設計圖改好。
有了柳云的批評，也知道自己跟其他設計師的差距有多大。
設計圖里半點沒讓柳云看上的，肯定是差到極致。
要進步的地方還很多。
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還在調了個鬧鐘。
今天還要去學校找江季東問問況，這事不能再拖了。
下班后，直奔江季東的學校。
稔地找到他的班級。
路過籃球場，正巧看見他在打籃球。
沖他大聲喊了句，“季東！”
見他看過，忙抬手朝他招了招。
“大姐？”江季東呢喃一句，將手里的球丟給同學，“你們打吧。”
說完就去拿東西，走出球場，問向江季檸，“大姐，你怎麼來了？”
江季檸著已經快跟差不多高的江季東，甚是欣，“你好像又長高了一點。”
“嗯，剛檢完，現在是163。”
初三的男孩這高，不算高也不算矮吧。
“長這麼大了，也是個小大人了，”倆人邊走邊走，江季檸笑得溫婉，“跟大姐說說，最近在爸爸那邊過得怎麼樣？”
江季東眼神飄忽不定，沒有直接回答，“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