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暮寒和姜柚這邊,兩人坐著車回別墅。
厲暮寒轉頭看向側昏昏睡的姜柚,抬手輕輕地的臉。
的臉頰依舊很燙,可見是酒在的瘋狂燃燒。
他的心中不覺到十分郁悶,低低地說道,“讓你別喝酒,非得喝。”
如果傷口愈合不好,他會痛恨今天沒有阻止徹底。
然而,他也清楚,站在他的立場上,真的要強行阻止,或許會把直接推遠。
姜柚突然睜開了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厲暮寒的話說得很輕,尾音很重,但聽得很清楚。
兩人四目相對,窗外的影在彼此的臉上流連而過,讓車廂里的氣氛突然曖昧了幾分。
姜柚角微微上揚,“果酒很好喝。”
“好喝,那也是酒。”
厲暮寒的手指輕挲的臉頰,“你喝太多。”
姜柚卻不以為然,“沒事。”
不料,厲暮寒出幾分惋惜之,“沒事麼?”
他忽而低笑,“其實,我不介意你酒后。”
姜柚一歪頭,“我才不要。”
厲暮寒注視著姜柚,見雙眼亮晶晶的,一掃剛才的慵懶迷糊。
他垂眸,掩去了眼中的那抹了然之。
原來,的酒量就像說的那樣,果然是不錯的。
想到這里,他抬眼突然湊近了。
瞬間,兩人的堪堪只有短短一指的距離,但凡姜柚微微抬一抬頭,就會直接吻上。
姜柚沒有,只是慢慢地瞇眼,喃喃,“嗯,我的眼睛……對不上焦了。”
厲暮寒的手往后一,落在耳與脖頸之間,眼神驀地深邃暗沉。
姜柚抬手去推他,卻發現本推不,“別……”
“別什麼?”厲暮寒又朝著靠近了一點,這下只剩了一丁點的空隙。
姜柚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嗅到他上悉的煙草味和薄荷味,忍不住想往后仰頭。
厲暮寒的手牢牢地枕著的后腦勺,不許后退,“回答我,你要我別什麼?”
姜柚不得不與他對視,“別這樣。”
“哪樣?”厲暮寒追問。
姜柚忽而睜大了雙眼,看到他角淡淡的笑容,戲謔中帶著之。
“你看出來了?”索直球問道。
厲暮寒似笑非笑,“看出什麼?”
姜柚這下確定了,他就是看出自己是裝醉,故意配合,不僅如此,還順道。
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是不是很失?”
厲暮寒故作不知,“我失什麼?”
姜柚嗤地一記笑,湊到他耳畔,故意曖昧地說了一句,“你難道不希我酒后麼?”
厲暮寒也笑了,他學著的樣子,湊耳邊啞聲說道,“一開始,是的,但是現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安靜的車廂里,突然地響起了清脆的手機信息提示音。
厲暮寒摁住了姜柚想去拿手機的手腕,傾將困在了車座和自己的懷抱之間。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直視姜柚,眸暗沉間層層翻涌著星星點點的芒。
姜柚抬手他的下,“晚點再說,現在……我有更重要事。”
現在需要馬上看一下手機。
剛才那提示音,可不是普通的短信提示音。
而是裝在厲謠手機里的定位系統,據提前設置的條件,發回的警示。
這個聲音響起,就說明厲謠并沒有回到酒店去,而是離開了市區。
姜柚腦中迅速地轉,厲謠出了市區,那麼……
厲謠沒有喝醉?
不,應該是喝醉了,但很快就酒醒了。
否則,拿厲謠手機裝木馬的時候,就不會這麼順利。
厲暮寒地盯著姜柚,見心不在焉,抬手微微用力住的下,“還有什麼事,能比我重要?嗯?”
姜柚就這樣任由他住下,手圈住他的脖頸,將他的腦袋往自己跟前勾了過來,吻了吻他的臉頰。
“大叔,看來你現在是更想和我清醒的做一下做的事。”
的尾音繞在“做的事”上,裊裊勾住了他的心。
“可是,怎麼辦呢?”姜柚出幾分苦惱之,“我現在要下車。”
“什麼?”厲暮寒一怔。
姜柚又吻了吻他角,“你乖,先自己回去,我還有正事要做。”
“我和你一起。”厲暮寒毫不猶豫地說道。
“不行,因為我要做的事,男人不可以跟。”姜柚笑,“你總不會想跟著我進人的地方吧?”
“人的地方?”厲暮寒皺眉,“你所謂的有事,是去……”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姜柚點頭確定了他的猜想。
當然,并不知道厲暮寒猜的是什麼,也只是隨意地扯個理由罷了。
厲暮寒注視,許久,他按下車廂里的通話按鈕,讓司機靠邊停車。
姜柚知道厲暮寒會讓下車,但他沒有繼續在問什麼,讓到了他對自己的信任。
在這個世界上,他恐怕是第一個能無條件信任自己的人。
只可惜,無法回報他的這份信任。
姜柚抬手了一把他絕帥氣的臉,“我很快就回去。”
厲暮寒不語,眼沉沉,“去吧!”
姜柚下了車,看著厲暮寒的車朝著夜深駛去,轉頭就攔了一輛出租車。
厲謠的位置,現在已經跑出了市區很遠,目前正在一個做金也門的賭場附近。
難道,帶著尾針去賭場了嗎?
不確定,決定再看看。
姜柚讓司機在離著厲謠定位大約幾百米的地方停下,自己靠著暗走了一會。
手機上自己的定位點和厲謠的突然重合。
停下了腳步,轉頭朝著四周看去。
這里離著金也門還有點距離,周圍除了商鋪,就是低矮的居民住宅群建筑。
姜柚沒有看到厲謠,便朝著前走了幾步。
也就是這麼走了幾步,就這麼從一條巷子里,看到了厲謠。
急急后退,躲在了墻角邊的暗影之下,往巷子里看了進去。
幸而,現在是晚上,這里附近的路燈昏暗,行人稀。
這也讓姜柚的行為不那麼引人矚目。
此時的巷子里,厲謠正和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
兩人面對面地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