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暮寒聞言卻輕笑了起來，“好，我懂了。”
姜柚很無語，你到底懂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有說，好嗎？
“閑家。”厲暮寒對著郝泉舟說道。
郝泉舟沒想到厲暮寒依舊選擇閑家，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在一個坑上死了。
雖然賭場上人人都懂的一個簡單道理，沒有永遠的莊，也沒有永遠的閑，但在這里，他才是賭場的主人，他想要什麼，就必須有。
他對著姜柚挑眉，“那我莊家。”
說著，將手里的籌碼丟了出去。
姜柚沒說話，開始給他們發牌，開牌。
“閑家，9點。”
郝泉舟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姜柚。
他分明示意過，三局必須自己贏的，讓在洗牌時做手腳。
姜柚忽略了郝泉舟的目，翻開了郝泉舟的牌，“莊家，8點。”
周圍的賭客們發出了驚呼聲，似乎是不相信在這個場子里，郝泉舟居然會輸。
轉瞬，他們的竊竊私語就變了，這或許是郝泉舟故意給厲暮寒面子而已。
厲暮寒著姜柚，眼底泛起星星點點的笑意。
姜柚面無表地轉開眼去，“第三局，開始。”
再次開始洗牌。
這一次的洗牌，用的時間比之前兩次還要長。
其實，很簡單，要讓厲暮寒贏。
郝泉舟看著姜柚各種炫技般地洗牌手法，眉頭微皺。
“這第三局，可是定勝負的生死局，你可要好好洗牌。”
姜柚聞聲看了郝泉舟一眼，“是，郝總。”
郝泉舟見姜柚的應答，心底放下了幾分，相信自家的荷會給自己贏面的牌。
“請，下注。”姜柚的聲音清冷地響起。
這次，厲暮寒毫不猶豫地將籌碼丟到了莊家的字樣之上。
郝泉舟挑眉，“四爺，這麼肯定，這局莊家贏嗎？”
“不確定。”厲暮寒卻出乎意料地說道，“隨意罷了。”
這話說得太過自然，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矜貴之，仿佛不管輸贏，只是一場消磨時間的游戲。
郝泉舟立時臉微微一變，“四爺，這局你要是輸了，那可是要給我十億的。”
“我記得，繼續。”厲暮寒角微微上揚，“郝總，難道怕輸？”
“這怎麼可能。”郝泉舟立時跟著下注。
周圍的賭客們見這次厲暮寒選擇了莊家，郝泉舟選擇了閑家，都不由地激起來。
這可是生死局，涉及了十億賭資的大賭局。
場這些賭客好歹也是上流人士，但也從沒見過這麼大的賭局。
他們激地看著姜柚發牌，死死地盯著牌，用自己的牌技和經驗，去推測到底誰的牌面更大，恨不得能夠有視眼，一下子就看到雙方的牌面。
姜柚在開牌之前，看向了兩人，“兩位確定就此開牌，還是飛一下？”
看向了厲暮寒。
“不必。”厲暮寒淡淡地說道，“就這樣可以了。”
姜柚前面并沒有問這樣的問題，現在突然問了，這讓厲暮寒不輕笑了起來。
問的很突兀，但并不是在提醒他需要換牌，而是在告訴他，這局會贏。
這樣問的目的，大約就是為了掩飾為自己做了手腳，不讓郝泉舟起疑心。
厲暮寒看向了郝泉舟。
果然，郝泉舟以為姜柚已經做好了手腳，雖然他也沒看清到底做沒做手腳。
但荷是自己的人，做手腳也定然是為了自己。
再者，剛才厲暮寒那局贏了，現在這樣問，倒是制造一點張氣氛。
周圍的賭客有人聽到厲暮寒的回答，都有些惋惜，因為在他們看來，荷是在提醒厲暮寒換牌。
“開牌吧！”郝泉舟吩咐道。
姜柚點點頭，翻開了郝泉舟的牌。
“閑家8點。”
隨即，又翻開了厲暮寒的牌。
牌面一開，周圍的賭客不驚訝地喊了起來，“我的天啊！”
姜柚淡淡地說道，“莊家，9點。”
厲慕寒贏了。
不僅是這一局贏了，三局兩勝，他也贏了。
周圍賭客發出了哀嘆聲，都沒有想到郝泉舟居然能輸了。
不僅僅是他們不相信，郝泉舟自己也不太能相信，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場子里輸了。
那眼看唾手可得的十億，就像即將煮的鴨子，跑了。
他回憶了一下姜柚剛才從頭到尾的作，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有問題。
的作非常規矩，一點手腳都沒有做。
這才是問題所在。
郝泉舟將手中的雪茄狠狠地摁在了煙灰缸里，心頭涌起了翻江倒海般的怒氣。
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荷做了手腳，但厲暮寒贏了。
那就說明，這個荷偏向了厲暮寒。
現在，什麼都沒有做，厲暮寒贏了，他本不能找的事。
郝泉舟心里的怒氣漸漸憋悶了暗啞的煙霧，折騰得心里烏煙瘴氣的。
厲暮寒注視著郝泉舟彩的臉，“我贏了。”
“是，愿賭服輸。”郝泉舟指了指姜柚，“這個人，是你的了。”
“好。”厲暮寒出一抹笑，站起沖著姜柚勾勾手指，“過來。”
姜柚故作謹慎地看了一眼郝泉舟，似乎在問詢他的意思。
郝泉舟不耐煩地揮揮手，“這里暫時不用你了。”
姜柚點點頭，做出恭敬的樣子，朝著厲暮寒走去。
厲暮寒眼見姜柚像個小鵪鶉一樣，眼神靈四，形拘謹地朝著走來，忍不住一把握住了的手腕。
“郝總，承讓了。”
他說完，不等郝泉舟反應，就徑直拉著姜柚離開了這個分賭場。
在他們的后，留下的是眾多賭客羨慕的眼神。
當然，還有郝泉舟郁悶卻發作不能的暗沉目，跟隨。
姜柚被厲暮寒拉著從分賭場出來之后，保持了高度的沉默，仿佛就真的只是一個在賭場工作荷而已。
厲暮寒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帶著朝著廢棄工廠深走去。
姜柚沉默不語。
因為不知道厲暮寒要帶著自己去哪里。
兩人沒走幾步，就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帶著兩個打手走了過來。
這個管事顯然也是認識厲暮寒的，“四爺，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