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景恒心下大松,決心改日買禮,好好去厲家道歉的時候。
厲暮寒轉眸看向了球場老板,“老邱,你們這兒不是還有一個擊場?”
邱老板頷首,“是的,四爺。”
“很好。”厲暮寒對著沈景恒不不慢地說道,“你,去當靶子。”
沈景恒愣住了,“什,什麼?”
“沒聽四爺說了嗎?他讓你去擊場里當靶子。”邱老板一說完,反應過來厲暮寒的話是什麼意思,震驚地看向了他。
“四爺,這……活人當靶子,不,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厲暮寒淡淡地問道。
一直在厲暮寒后沒有說話的嚴策冷冷地說道,“某些人都敢囂,打一個給五萬了,我們四爺仁慈,不過就是讓他做靶子而已。”
沈景恒看向厲暮寒,卻對上他冰冷無的黑眸,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仿佛是那站在九天之上,俯瞰眾生的神。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雙一就跪到了地上。
“四爺,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對厲爺那樣做的,對不起,是我賤……”
沈景恒一邊求饒,一邊往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扇耳。
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響起。
在場圍觀的眾人看得都覺得自己的臉上作痛。
然而,沈景恒卻不停歇地打著自己的臉,里不斷地求饒。
姜柚角微微勾起,他以為這樣自打幾掌,就能逃罪責,就可以不用做人靶子了嗎?
厲暮寒決定的事,怎麼可能輕易改變。
就憑他這個耳?
沈景恒,終究還是天真了。
的確,就像姜柚心中所想。
沈景恒自打耳并沒有改變厲暮寒的心思,反倒惹他厭煩。
厲暮寒轉頭看了一眼嚴策。
嚴策立時會意,招呼了厲暮寒的保鏢過來,高聲道,“來,請這位先生去擊場玩玩。”
沈景恒看到兩個黑保鏢朝著自己走來,他驚慌失措,“你麼別過來,四爺,四爺饒命啊,我錯了……”
他一疊聲的喊著,但還是被兩個黑保鏢一左一右從地上拔了起來,隨即他們看向了球場的邱老板。
邱老板見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溜眼去看厲暮寒。
也是沈景恒沒眼,竟連厲家爺厲星衍都不認識,這下惹到了厲暮寒手里,就算他和沈景恒不錯,也是莫能助了。
畢竟,他也是仰仗著厲家才能在這里順利經營高端高爾夫球場。
萬一他現在為了沈景恒,得罪了厲暮寒這樣的大人,他以后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得罪厲家,等同于被封殺啊!
邱老板心里飛快地想了一圈,帶著一歉意,笑道,“沈總啊,四爺請你過去玩玩,那就玩玩吧!”
說著,他親自帶路,“四爺,擊場在這邊,請。”
厲暮寒微微頷首,轉頭看向了厲星衍和姜柚,“走。”
厲星衍笑了,“好的,小叔叔。”
看著沈景恒自掌子,他心里極為舒爽。
他和姜柚跟在厲暮寒后,朝著擊場走去。
兩個黑保鏢則是架著沈景恒,跟隨在眾人后面緩緩走著。
此時的沈景恒已經神智大,他里機械地喊著求饒的話,心里混地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讓厲暮寒息怒。
可是,思來想去就是沒有一個好的說法。
眼見離著擊場越來越近,他甚至耳朵里已經聽到里面傳來的槍響。
沈景恒腦袋嗡嗡的,思緒混得如同一鍋壞了的粥,怎麼都想不到辦法。
但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
“我不要當靶子,救命!我不要!”
“四爺,你不能這樣!這是草菅人命。”
厲暮寒腳步一頓。
所有人都因為他的這個停頓,也隨之停了下來。
眾人轉頭看向了掙扎不休,滿臉紅的沈景恒。
現在沈景恒早沒了球場外那盛氣凌人的氣勢,更沒了一一毫沈家當家人的樣子。
風度盡失的他,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塊,可憐兮兮地垂死掙扎,妄圖逃過任人宰割的命運。
“早知現在,何必剛才。”厲星衍幸災樂禍地低語道。
厲暮寒對著兩個保鏢說道,“直接送過去當靶子。”
兩個保鏢領命,想拖死狗一樣,強行拖著沈景恒從眾人面前而過,直接進了擊場的場。
邱老板見狀,急忙吩咐工作人員過去協助兩個保鏢。
而后,他笑著說道,“四爺喜歡幾號?”
厲暮寒轉眸看向了姜柚,“幾號?”
姜柚隨意地說道,“3號吧!”
邱老板聞言臉微變,“確定是3號嗎?”
厲暮寒一道淡淡的眼風掃來,他立刻說道,“三號擊道準備。”
場里,工作人員聞言就帶著兩個保鏢到了三號擊道的盡頭。
這里是一個移的靶子。
沈景恒來了,這里的靶子就了他。
“靶子已經準備就緒。”工作人員說完就領著保鏢極速退出。
3號擊道的那頭,站著厲暮寒。
邱老板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各種槍,如同獻寶一般舉在手里。
“四爺,你看看,你喜歡哪個樣式的。”
厲暮寒瞥了眼邱老板手里長短不同的槍,隨手拿起了一把在手里把玩起來。
邱老板急忙拿出了子彈,恭恭敬敬地遞上去。
厲暮寒接過了彈夾,那骨節分明的手作流暢地在槍上打開槍匣子,將彈夾推進去關上,而后利落地打開了保險扣,抬手對準了擊道的盡頭。
姜柚將厲暮寒這一系列的作看在眼里,忍不住心中暗暗了聲好。
看不出來,在槍作上,他竟然能夠達到和不相上下的流暢與練。
厲暮寒眸暗沉無,對著沈景恒就是一槍。
眾人一驚,都沒看到他是怎麼開槍的,遠的擊道盡頭,傳來了沈景恒吃痛的聲音。
厲暮寒淡淡地說道,“很久沒玩,手生了。”
手生了?他剛才說什麼?手生了?
眾人明明看到厲暮寒直打中了沈景恒的肩膀,看著那殷紅的一點自他肩膀上綻開一朵花朵。
就這樣,厲暮寒說手生。
厲暮寒說完這話,又對著沈景恒打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