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正中了沈景恒的另一邊肩膀上,直接讓他的肩膀兩邊形了對稱的花朵。
眾人看著沈景恒痛得跪地,雙手無力下垂,在那里一個勁兒地喊著救命,喊著痛。
每個人的心里都覺得厲暮寒的懲戒,可能差不多了。
誰知道,厲暮寒丟掉了手里的短槍,轉而拿起了一把長款雙管霰彈獵槍。
邱老板臉大變,他急忙說道,“四爺,四爺請三思。”
厲暮寒眸冷冷一轉。
邱老板到了來自厲暮寒的威懾力,全不自覺地打了個寒,但他還是努力地說道,“四爺,這霰彈打打尋常靶子也就算了,現在那畢竟是人靶子,這一槍過去……”
霰彈的威力在于,一發出去,目標上會有千上萬的散彈單孔。
以前獵人拿這個對付野豬,那是因為野豬皮厚糙,普通子彈對它那只是撓而已。
要打死野豬,必須用霰彈才行。
可現在那邊站著的,可是活生生的人,這皮可比不得野豬。
再者,萬一沈景恒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他這個球場還開不開了?
厲暮寒冷地看著邱老板,“滾開。”
邱老板慢慢垂下眼睛,心里對著沈景恒抱歉了一句,麻溜地退開去。
厲暮寒緩緩地舉起了手里的那霰彈獵槍,這次,他對準的是沈景恒的腹部。
姜柚微微皺眉,走前一步,不遠不近地站在厲暮寒側。
厲暮寒眼眸微微一轉。
兩人對視了一眼。
只短短一秒視線的錯,姜柚讀懂了他的意思。
既然厲暮寒沒想要沈景恒的命,那也不用多事。
至于,為什麼此時要確定厲暮寒是否打算了結了沈景恒。
可能還是因為當初沈景恒收到的,那個讓他去救人的短信。
雖然現在對于誰給自己下毒,已經差不多有了眉目,但是對于那個讓沈景恒去救自己的人,還是帶著一疑。
唯一肯定的是,那讓沈景恒去救自己的人,應該不是和玄醫門的叛徒一伙的。
所以,姜柚想要留沈景恒一命。
或許,還能從他上找到別的什麼線索。
那個人選中了沈景恒去救,必然是有什麼緣故。
在姜柚茫茫的思緒中,厲暮寒的槍響了。
與此同時,沈景恒發出了如同殺豬一般凄厲的嚎聲。
在他的雙上,麻麻的都是霰彈出的子彈。
他凄厲的嚎聲在擊場場回著,惹得整個擊場里的人寂靜無聲。
每一個人心臟都在劇烈的跳,為這一幕凄慘的狀況害怕,更驚懼于京城厲四爺的冷面無。
果然,是傳說中的冷面閻王啊!
他這樣的肆無忌憚,這樣的出手狠厲,誰不怕?
邱老板在一邊,看著沈景恒人一般的抖嚎呼痛,忍不住打著冷戰。
沈景恒嚎了一會,終究因為驚懼與劇痛,倒了下去。
厲暮寒角一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突然,獵槍朝著他飛來。
他下意識地接住了獵槍,隨即就看著厲暮寒轉慢悠悠地離開了擊場。
厲星衍急忙拉著姜柚跟了出去,“小叔叔,你太厲害了,彈無虛發啊!”
厲暮寒不語,只邁步在前走著,并不搭理他。
厲星衍倒也習慣了厲暮寒的冷漠,又笑著說道,“謝謝小叔叔,今天要不是你的話,我和姜柚真的要被人打慘了。”
厲暮寒腳步微微一頓,眸閃爍不悅之,直直地沖著厲星衍而來。
厲星衍被看得不自覺出訕笑來,心想,他這個小叔叔什麼都好,就是不說話的時候,真的要嚇壞小孩子。
幸好,他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害怕了。
再說了,他小叔叔看到他和姜柚被欺負,不但為他們解圍,還替他們懲罰了那個趾高氣昂的混蛋。
他心里真的又,又覺得開心。
厲暮寒轉眸看向厲星衍邊的姜柚,“開心嗎?”
姜柚角微微一勾,礙于厲星衍在側,就丟了一個眼神給厲暮寒。
你看著,我開心嗎?
厲暮寒見這樣,突然心里覺得很不爽,只是因為厲星衍在這里,所以連話都不愿意和自己說了?
這是在避嫌嗎?
厲星衍見厲暮寒流淡淡的關心之,還問姜柚開心不開心,不笑道,“姜柚肯定開心的。”
小叔叔真的高冷心的人,因為姜柚是他的未婚妻,所以才這樣關心。
想到這里,厲星衍也開心了起來。
厲暮寒不想在看到厲星衍和姜柚仿若伉儷般站自己眼前,轉頭就走。
“哎,小叔叔,你去哪啊?”厲星衍問道。
厲暮寒微微皺眉,臉一沉,這要命令讓他閉。
然而,他一停步,一轉頭,就見這小子筆直地倒了下去。
厲星衍這倒得突然,又比尋常倒下去速度要快。
不管是厲暮寒,還是他側的姜柚出手去,都沒有抓住他。
彭……
厲星衍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昏了過去。
姜柚俯要去扶厲星衍起來,卻被厲暮寒一把抓住了手臂。
隨后,厲暮寒對著兩個保鏢示意,“送醫院。”
兩個保鏢上前抬起了昏迷的厲星衍。
姜柚想起剛才厲星衍背后吃了一子,估計就是這個原因才昏倒。
掙了厲暮寒的手,抬腳就要跟著那兩個保鏢走。
“你去哪?”厲暮寒語氣不怎麼好地問道。
“我送厲星衍去醫院。”姜柚回答道。
“讓他們去。”厲暮寒不悅地說道。
姜柚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好歹他剛才也是救我一下,我不能不管。”
“不許。”厲暮寒一步擋住了姜柚。
姜柚與厲暮寒對視,“大叔,你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我可以是。”厲暮寒沉聲說道,話語里出無盡的慍怒。
姜柚看著他,忽而輕笑,“不是吧?你難道……吃他的醋?”
“沒有。”厲暮寒迅速地回答。
“既然不是的話,那就和我一起吧!”姜柚出手指輕輕地撓了他的手臂一記。
厲暮寒只覺得手臂仿佛被一小羽輕輕地撓過,惹得心里的醋意與不爽忽而散了幾分。
姜柚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