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到了有明亮路燈的地方,厲謠才驚覺姜柚為何突然這樣。
只見姜柚的背上一片深黑的跡。
想起了在那個院子門口,姜柚抱住自己避開那一刀的瞬間。
厲謠心頭一悸,救了自己,卻一聲不吭。
真男人!
厲謠急忙吩咐保鏢去把車開過來,要送這位楊先生去醫院。
保鏢很快地將車開到厲謠和姜柚面前,將兩人送上車后,厲謠吩咐司機盡快趕往醫院。
車子極速地穿過了人聲鼎沸的主街,將那個正在熊熊燃燒的格斗場和燈火輝煌的雄縣主街拋在后。
當車子駛出了雄縣地界的時候,對向開了一輛黑轎車。
與他們錯而過,直奔雄縣。
當這輛黑轎車在主街停下,厲暮寒從車上下來。
他看向了黑煙滾滾的格斗場方向,眉頭微微皺起,拿出手機撥打姜柚的電話。
但是,姜柚的電話并沒人接聽。
厲暮寒轉眸看向了隨之下車的嚴策。
嚴策會意,不用厲暮寒多說什麼,就走向了周圍正在圍觀格斗場炸的群眾。
不多時,他走回來,站在厲暮寒側,低聲說道,“大概五分鐘前,這里的地下拳場炸。”
厲暮寒微微頷首,拿著手機轉而給厲謠打起電話。
他等了很久,才等到厲謠那頭接起了電話,“你們在哪里?”
厲謠一怔,“你不會已經在雄縣了吧?”
厲暮寒不答反問,“你最好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里。”
厲謠看了一眼側已經陷輕度昏迷的“楊先生”,“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只要知道我們現在很安全就好了。”
“放心,炸的時候,我們離著遠呢!”又道。
“炸和你們有關系。”厲暮寒幾乎十分肯定。
厲謠語塞,“你管我那麼多!”
厲暮寒冷笑,“二姐,你是希家里知道,你在外面這麼胡鬧嗎?”
厲謠哼了一記,“你都幾歲了,厲暮寒,還學小學生告狀嗎?”
厲暮寒眸暗沉,里翻滾著火焰,似格斗場還未熄滅的熊熊大火,又似心頭擔憂姜柚而起的怒火。
厲謠聽到厲暮寒那頭沒了聲音,忽然沒來由地有些驚心,向來第六很準。
厲暮寒應該是生氣了,而且程度還高。
故意用諷刺的語氣說道,“怎麼?生氣了啊?”
厲暮寒冷笑,“原來你知道。”
“一個男人,還是我看上的,你想怎麼樣?”厲謠口氣很沖,“和我搶男人?”
厲暮寒差點就要口,告訴厲謠姜柚是人,不是男人。
但是他的理智將他懸崖勒馬。
姜柚一直在厲謠面前藏著份,一定是有的道理。
他沒有理由故意揭穿,即便他因為,快和自己的親二姐翻臉。
厲暮寒沉聲說道,“你讓他和我說話。”
“他睡著了。”厲謠故意做出曖昧的語氣,“你有事的話,明天再說。”
“厲謠。”厲暮寒咬牙,“你現在最好給我說實話。”
姜柚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睡著,除非……
厲謠沒說話,隔了一會,“他為了救我傷了,現在我送他去我們家旗下的安輝醫院。”
厲暮寒二話沒說掛斷了電話。
厲謠無語地看著被掛斷電話的手機,往車座上一丟,轉眼看向側躺在自己上的姜柚。
姜柚正緩緩睜開雙眼。
“你醒了?”厲謠驚喜地問道。
姜柚轉頭,確定自己是在厲謠的車上后,低低地說道,“謝謝你。”
“是我謝謝你才對。”厲謠滿眼心疼,“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傷。”
姜柚點頭,想要坐起來。
“別!”厲謠制止,“你背上的刀傷,我給你上了止的藥,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姜柚沒說話,剛才因為失過多暈了過去,雖然短暫,但是也危險。
幸好有厲謠在場。
低低地說道,“謝謝你。”
說完,還是堅決地坐起來。
厲謠嘆了口氣,“楊先生,你救了我,還這樣的傷,讓我真的好愧疚,你現在還不好好躺著,是想讓我更愧疚嗎?”
姜柚看了一眼,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從自己上出了藥丸吃了下去。
這刀傷對比曾經出任務時過的傷,那是小巫見大巫。
現在唯一麻煩的是,一直沒有止住,這也是造剛才短暫休克的原因。
懷疑那個刀上可能涂抹了什麼有毒的質,導致傷口的停不了。
所以,現在一醒來就又給自己吃了一顆解毒丸。
這個解毒丸足以對付一切世間常見的毒藥。
厲謠見吃了什麼,擔心地問道,“你吃的是什麼藥?我們到醫院讓醫生給你開藥更好吧?”
“沒必要。”姜柚轉頭看了眼車窗外。
此時,京城郊區的燈在眼前掠過。
“要麻煩厲小姐,一會兒進市區后,將我隨便找個地方,靠邊停車。”說道。
“不行!”厲謠直接拒絕,握住了姜柚的手臂,“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如果不能好好去醫院治療傷口的話,我于心難安。”
姜柚抬眼對上了厲謠執著的目,沉默了一會,“好。”
厲謠這才笑逐開,“這才對嘛,我的救命恩人。”
姜柚無奈地扯扯角,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車,厲謠看著姜柚的英俊側影,忍不住心。
想起之前自己對這位楊先生的打算,不自嘲地想,自己果然是淺薄了。
本來想要占有他的,現在卻是變本加厲,想要好好地守護這個男人。
車子載著們在安輝醫院停下。
醫生將姜柚帶了清創包扎室,留下厲謠在外面等候。
踩著高跟鞋咔咔咔地在門口走過來走過去,就是無法好好地坐下來。
保鏢們沉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厲謠來回走。
一個沉穩中帶著急促的腳步,由遠及近。
厲謠聞聲轉頭看去,就見厲暮寒帶著一黑沉沉的氣,快步朝著走來。
厲暮寒走到了跟前,沉聲道,“怎麼樣了?”
厲謠挑眉,出“我就不想告訴你”的表來。
厲暮寒眼底劃過一抹厲,正要說話。
一旁清創室的門咔噠一記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