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穿著醫院的病員服走了出來。
看到站住門外的厲暮寒不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過來了。
厲暮寒本來就臉不好看,看到姜柚蒼白的小臉,心火猛地就竄起。
厲謠快走了一步,挽住了姜柚手臂,“怎麼樣?好多了沒有?”
姜柚看到厲暮寒死死地盯住厲謠們的手臂,沒有作,淡淡地說道,“清創以后,給了三針,沒事。”
厲謠聞言點頭,放下幾分心來,“那就好,我剛才在外面都要擔心死了。”
一邊說一邊語氣里帶出了嗔。
這話聽在厲暮寒的耳里非常的不爽,他冷冷地說道,“雄縣被你們炸了大半。”
姜柚仿佛才看到他似的,客套地點頭,“厲四爺。”
厲謠皺眉,“你別嚇他行嗎?今天要不是楊先生,你就見不到我了。”
“見不到?”厲暮寒臉更是冰寒,他盯著姜柚,“這麼多保鏢,一個能干的都沒有。”
“不如全部開除。”
厲謠皺眉,“保鏢哪兒有楊先生本事大,你應該好好替我謝謝楊先生。”
厲暮寒忽而笑了,他走過去,手抓住厲謠的手,將的手把姜柚的手臂上拉了下來。
順道,還把厲謠推開了幾步。
而后,他注視姜柚,“你的傷,確定沒事?”
姜柚挑眉,他看著很生氣,原來不是因為連累厲謠,差點傷?
厲暮寒見姜柚不說話,心頭微微一慌,“很痛?”
“沒事。”姜柚只能如同復讀機,再次重復。
厲暮寒卻不罷休,“我送你回去。”
被厲暮寒推開的厲謠一愣,“哎,等等!怎麼就變你送回去?”
上前,是和厲暮寒并肩,對著姜柚說道,“楊先生,我送你回去,我們都說好了,對吧?”
沖著姜柚眼,想讓順著自己的話說。
厲暮寒沒說話,眼底眸閃爍,顯出他此時極其不虞的心。
姜柚看看厲暮寒,又看看厲謠,“我要上個洗手間。”
“我陪你。”厲謠笑道。
厲暮寒卻一把抓住了厲謠的手。
厲謠哼了一記,“干嘛?”
厲暮寒想說自己陪,但礙于他無法陪姜柚進洗手間,皺眉,“你別添了。”
厲謠甩開了他的手,轉頭看向姜柚。
不料,姜柚趁著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緩緩地朝著洗手間方向走去。
其實,并不打算上洗手間,這只是個借口而已。
算是看出來了,厲暮寒生氣自己傷,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至于,厲謠的話,則是對男裝的自己充滿了興趣。
姜柚沒心思對付他們兩個,索尿遁得了。
到了洗手間附近,轉頭看兩人沒有跟過來,不松了口氣,便從洗手間附近的邊門出去。
直接打車回家。
姜柚上車之后,想了想,還是給厲暮寒發了個消息。
厲暮寒的電話隨即打了過來。
“你在哪?”他問道。
姜柚笑了笑,“我已經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
厲暮寒在那頭沉默了一會,“你可真會沾花惹草。”
“彼此彼此。”姜柚不以為意,“你要是和你二姐還在一起,就讓也早點回去。”
“這麼關心?”厲暮寒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姜柚挑眉,“怎麼?吃醋了?”
“我?怎麼可能。”厲暮寒迅速回答。
但,他聽著姜柚的問話,卻不想起了之前和厲星衍在高爾夫球場的時候。
對厲星衍的護衛,讓他到現在為止,只要想起,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姜柚。”他突然的名字。
姜柚奇怪地問,“怎麼?”
“你和厲星衍的婚約,你打算怎麼解決?”他問道。
姜柚心里對于婚約的事,并還沒有仔細想過,但是和厲星衍在安嘉懿的主持之下,約定下的那個契約,為期三月。
現在算起來,還沒有到期。
姜柚想著三個月匆匆而過,屆時契約書作廢,再和厲星衍徹底說清楚就好。
“到時再說,”姜柚滿不在乎,“還早。”
“什麼還早?”厲暮寒不悅地問道,“你難道想要和他結婚?”
姜柚不語,突然不是很喜歡厲暮寒這樣質問的口氣。
厲暮寒聽那頭沒了聲響,眉頭不皺起,“姜柚……”
他低低地喚道,聲音里有幾分無奈之,“我只是在提醒你。”
“我知道。”姜柚淡淡地說道,“放心,我對你的好侄子沒有任何的。”
厲暮寒心底安定了幾分,“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意味著不會和他有更多非正常接?”
姜柚聽到厲暮寒這樣說,不輕笑起來,“非正常接?你指的什麼?肢接?還是說打棒球?”
打棒球?厲暮寒不懂,“打什麼棒球?”
姜柚知道厲暮寒肯定不知道,也是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才知道這個說法。
這是比較古早的,描述男之間關系的一種說法。
打棒球有一壘二壘三壘。
對應男之間的關系,那就是一壘等于牽手,二壘是接吻,三壘當然就是上床。
簡單地給厲暮寒解釋了含義。
“那麼,我們就是三壘全打。”厲暮寒沉聲說道。
姜柚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厲暮寒突然低沉而又纏綿的嗓音,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被他的聲音親吻了一般,潦草地嗯了一記。
“不可以和他打棒球,答應我。”厲暮寒的嗓音拂過的耳朵。
姜柚嗯了一記,“我答應你。”
厲暮寒心滿意足。
姜柚和厲暮寒結束通話之后,一看自己的手機上有厲謠打來的電話。
想了想,還是給了一個消息,表示還有事理,先走一步。
厲謠立刻回復消息,“小心傷口,好好養傷,改天我請你吃飯,我的救命恩人。”
姜柚一看,頓頭又作痛。
算了,厲謠這個慕之暫且不算什麼大事,只要不再男裝,還是可以順利避開。
手拿出了一張紙。
那是從小學生作業本上撕下的,彪哥在上面還未畫完的刺青圖案上,有些許斑點。
姜柚垂眸,掩去了眼底深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