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暮寒立時回想起剛才在臺門口看到的,令他到呼吸停滯的一幕。
“呵,我怪氣?”厲暮寒氣結,“你答應了我什麼,不記得了?”
姜柚反相譏,“我答應的事多了,你是指哪件?”
“打棒球!”厲暮寒說道。
姜柚聞言一噎。
好吧,的確是不記得了。
厲暮寒盯著姜柚的小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答應我,不和厲星衍打棒球。”
“現在,才幾天,你就忘得一干二凈。”
“如果我不在,你是就讓他一壘了,是嗎?”
姜柚理虧,但反駁,“就算你不在,我剛才也是打算推開他的。”
“推開?我看到的是,你迫不及待……”厲暮寒沒有往下說,口的怒火沉沉。
他清楚看到,厲星衍的就要親上,而不但沒有回避和拒絕,甚至還把手抬起來,看那個樣子,是想把手搭上厲星衍的肩膀。
“你違背了你的承諾。”他說道。
“沒有。”姜柚皺眉,“我說了,我要推開他的,你不信就算了。”
厲暮寒想起坐在那里,角微微上揚,帶著他悉的淺淺笑容,雙眸明無比。
那時,在眾人的起哄中,正等待著厲星衍的吻。
他分明看到的表。
他了拳頭,怒吼,“你讓我怎麼相信?”
姜柚一愣,隨即也怒了。
看著厲暮寒,口齒清晰地說道,“你信不信,隨你。”
“我是厲星衍的未婚妻,別說一壘打,就算二壘打,三壘打,那也是天經地義的。”
“未婚男打棒球怎麼了?有人規定不可以嗎?”
“還有,你為厲星衍的小叔叔,你有這個資格來管嗎?”
厲暮寒被姜柚的一句句話,懟得口越發堵起來,他的憤怒在里發狂般流竄。
他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了姜柚的雙肩,俯首就沖的吻了下去。
姜柚一怔,隨即用盡吃的力道,狠狠地推開了他。
而后,挑釁般抹了一把,“大叔,你越線了。”
“什麼?”厲暮寒徹底被氣笑了,“我越線?”
厲暮寒烏黑的眸子暗沉無,牢牢地盯住了姜柚微微揚起的小臉,就像是一頭嗜的狂獅,盯住自己的獵。
“姜柚,你這是在拒絕我?”他沉聲問道。
姜柚冷笑了一記,“我以為你很清楚,我們兩人的關系,僅限于床上。”
厲暮寒只覺得的話就像是一把鐵錘,狠狠地捶打在了他的心口上,頓頓地犯疼。
以前,他想徐徐圖之,就任由定義兩人之間的關系。
甚至在不愿意向旁人看出兩人關系的時候,故作不認識。
可是,沒想到他的小姑娘,就是這樣的沒良心。
他們兩人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他以為對自己的已經不僅僅是床上關系而已。
現在,給自己重重地一擊。
擊得他無能狂怒。
“你想說的說完了吧?”姜柚問道。
心里有些后悔,似乎不該將話說得那麼……厲害。
覺厲暮寒現在不僅僅是生氣了,似乎傷到了他。
“退婚。”厲暮寒聲音里的溫度驟降,“聽到了嗎?”
姜柚心底那一剛升起的愧疚,立刻被厲暮寒這蠻橫霸道的話給打散。
冷笑起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退婚?不,我絕對不會退。”
厲暮寒咬牙,“你確定?”
“當然,我不但不會退婚,”姜柚快速地說道,“為了我和厲星衍的婚姻著想,我和你之間也應該搞清楚一點。”
“你再說一遍?”厲暮寒慍怒至極。
姜柚微微抬了抬下,“從今天開始,我是厲星衍的未婚妻,你是厲星衍的小叔叔。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
“希你能夠和我保持距離,不要越線。”
厲暮寒整個人沉默了下來。
他與姜柚對視,“你確定?”
“我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姜柚說道。
厲暮寒氣急而笑,他轉頭就出了亭子。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失控地撲上去,用的纏綿,來強行越線。
姜柚站在亭子里,看著厲暮寒遠去的背影,心中的怒氣還未消散,可慢慢地心口卻綿綿地痛了起來。
皺眉捂住了自己的心房位置,難道是因為和厲暮寒吵架,太過生氣導致了心口刺痛嗎?
姜柚又覺得這個痛與前幾次的不同,這次是刺痛中還帶著酸與委屈。
該死的厲暮寒,都是因為他,自己才會這麼生氣。
姜柚在亭子里停留了很久,知道心口不再刺痛,才緩緩地離開,返回到主宅。
此時,霍珊珊和的同學們還在玩喝酒的游戲。
姜柚一進去,霍珊珊就揮舞著小手,臉蛋紅紅的,“姐姐,快來玩,真心話大冒險真的好好玩!”
姜柚在側坐下,厲星衍投來關切的目,“你和我小叔叔談完公事了嗎?”
姜柚聞言一怔,隨即若無其事地頷首,“嗯,對。”
“那,他剛才那麼生氣,有沒有罵你?”厲星衍擔憂地問道。
姜柚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罵了。”
“啊?”厲星衍出愧疚之,“我小叔叔他其實人不壞,就是對人對己都很嚴厲。”
所以,他老看到厲暮寒跟老鼠看到貓似的。
姜柚眉目淡淡的,仿佛并不愿意繼續談論厲暮寒。
厲星衍見狀,便很是識時務地打住了話題,轉而說道,“對了,剛才因為你走了,我被罰酒了。”
姜柚潦草地點頭,轉頭按住了霍珊珊的酒杯。
霍珊珊嘟,“姐姐?”
姜柚看出霍珊珊不太會喝酒,不在的時候,也不知道喝了幾杯,便溫和地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
“你今天可是小壽星,晚上的生日宴,你要發言。”
霍珊珊其實是有點暈了,笑嘻嘻地問,“姐姐,你怎麼知道我要發言?”
姜柚笑笑,將手里的酒杯,換了一杯果。
“乖。”說道。
霍珊珊聞言出乖巧的笑容,“嗯,我不喝了。”
姜柚的臉頰,也出了一抹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