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蕓逸走過去將門打開,是于凱安。
于凱安看到陳覺,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白總,已經查到那家人的新地址了,他們搬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小區。”
“小區?”白蕓逸發覺到不對勁了。
他們之前去的那家人的住,是在郊區比較偏僻的地方,而且居住環境也不怎麼樣。
如今他們居然搬到小區去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背后收了錢。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馬上就吧。”白蕓逸道。
不論如何,還是要去見見那家人,跟那家人談談,才能知道他們的想法。
陳覺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蕓逸看了他一眼,點頭:“好。”
他們上了車便出發了。
那個小區是一個老小區,不算是多麼豪華,但是地段還是可以的。
下了車之后,白蕓逸跟于凱安以及陳覺上樓去。
他們住在四樓。
到了門口,白蕓逸忽然轉過對陳覺道:“要不,你先下去吧,我怕等會兒他們看到人太多了,還以為我們來者不善。”
陳覺看了于凱安一眼,“讓他下去吧。”
“我?”于凱安一愣,還沒說話,便聽白蕓逸道:“也行,那你先下去吧。”
于凱安只好應聲道:“好,那我就在三樓等著,若是發生什麼事,您喊一聲,我馬上沖上來。”
白蕓逸點頭,心里卻想,能發生什麼事?
正要敲門,陳覺卻忽然將護在后,“我來敲吧。”
不等白蕓逸說話,陳覺便直接敲響了門。
里面想起一個略顯蒼老的聲:“誰啊?”
“阿姨,我是白氏集團的員工,來跟您談談您兒子賠償的問題。”陳覺客氣地說道,“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商量您兒子的賠償金。”
里面沒有靜。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略顯滄桑的人,年齡估計四十歲上下,皮黝黑,材微胖,有點矮。
穿著寬大的T恤和短,頭發隨便扎起,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
白蕓逸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何忠義的老婆。
因為就是在鏡頭前哭訴自己公司無良,沒有給他們賠償金的。
那人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趕走!”
“賠償金你也不想要了嗎?”白蕓逸皺眉看著,“我不理解,你丈夫出事之后,你們沒有第一時間跟公司商量,要求賠償金,轉過卻對著說我們公司不給你們賠償金。”
“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抹黑公司嗎?”
面對白蕓逸的質問,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滿臉嫌惡讓他們走。
但好不容易找過來了,白蕓逸怎麼會這麼輕易離開,本來是想跟好好通,沒想到屋子里突然沖出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沖著他們大吼大,讓他們趕離開。
那男人還推了白蕓逸一些,險些將白蕓逸推倒了。
陳覺及時扶住了白蕓逸,臉沉地跟男人推搡起來。
那男人脾氣暴躁,當即抄起子沖出來,沖著他們喊打喊殺的樣子,緒激。
陳覺不慎被他一子敲在手臂上,當即痛得臉發白。
“陳覺!”白蕓逸這下再也顧不得其他了,趕忙帶著陳覺離開。
于凱安在下一層,聽到上面的靜之后立即就沖了上來,見到陳覺傷,要去跟他們理論,卻被白蕓逸推了一把。
“別管了,先離開再說!”
已經有一個人傷了,不能再讓另一個人也傷。
三人回到車上之后,于凱安開車將陳覺送到了醫院。
在醫護室包扎的時候,白蕓逸很是愧疚。
“抱歉,是我害你傷了。”
“你怎麼害我傷?”陳覺好笑,“又不是你打的,是那個男人打的。”
白蕓逸搖頭:“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若不是你陪著我去的話,你也不會傷。”
“那也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非要陪著你去的,只能說我自己倒霉。”陳覺慢悠悠地說道:“不過那個男人跟那個人的關系倒是可疑的。”
白蕓逸微微皺眉,也覺得可疑的。
忽然發覺護士在悄悄地看他們,那目不停地在白蕓逸和陳覺之間互相打量。
白蕓逸不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護士仿佛有些心虛般收回了目,“沒,沒有。”
之后便專心地替陳覺包扎。
兩人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離開醫院之后先去找了個地方吃飯,隨后便回到了酒店,分析了一下何忠義老婆見到他們的反應。
何忠義老婆對他們的態度太過惡劣,仿佛認定他們會害一樣。
一般人聽到談賠償金的事,通常不會拒絕,但何忠義老婆仿佛將他們當了洪水猛。
這是比較反常的地方。
“你怎麼看?”白蕓逸看向于凱安。
于凱安皺眉:“是很反常。其實從何忠義出事之后,他們一家人的反應就已經很反常了,他們看不出有多傷心的樣子,反倒是想利用何忠義的死大賺一筆的覺。”
“我也是這種覺。”陳覺道。
白蕓逸沉了一下,“你找個人去盯著他們,留意他們的向,順便查查那個男人的資料,我總覺得他跟何忠義老婆的關系不簡單。”
“好。”于凱安點頭。
陳覺傷了,白蕓逸也沒有跟他聊太久,讓他回房間休息了。
白蕓逸還在整理事的經過,看看有沒有的地方,林峰逸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你那邊況如何?”
“見到死者家屬了,但是對方反應很大,本不待見我們,正頭疼著呢。”白蕓逸道。
林峰逸沉默了一下,“需不需要我派人去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你還是專心理好你那邊的事吧。”白蕓逸道。
知道,林氏集團最近的事也不,林峰逸肯定也不開。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沒想到當天半夜,一個網友匿名在論壇放出了白蕓逸和陳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