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滿背過抹了抹眼淚，鼻頭哭的紅紅的。
不知過去多久。
蘇暖暖哭的幾近力，連坐著都很艱難。
姜滿趕扶著回到樓上的房間。
安頓好蘇暖暖后，姜滿又匆匆去了廚房，囑咐蘇家的保姆給蘇暖暖煮點粥。
恰好季琛也在廚房。
他喝著一碗熱熱的姜湯，“滿滿，你也喝點吧。”
季琛說著，放下湯碗，起給姜滿盛了一碗。
姜滿只得坐下。
垂眸吹著滾燙的姜湯，努力當季琛不存在。
姜滿和季琛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
自從嫁給沈晏清，季琛就像是在的生活中消失了。
上一次姜滿見到季琛，還是陪蘇暖暖回蘇家取東西。
只匆匆打了一個照面。
姜滿小口小口嘬著姜湯，努力在心里回想。
唔，那好像已經是兩三年前了。
雖然見不到，但季琛的消息并沒聽。
蘇暖暖總是不經意在面前提起小舅舅。
電視上、熱搜上也總有季大狀的影。
他始終是南城傳奇一樣的存在。
姜滿就算想忘，也有些困難。
好不容易喝完了姜湯，姜滿起往門口走。
季琛跟著出來。
姜滿看出季琛似乎有話想和說，但現在卻只想逃避。
走到客廳，迎面撞上了神哀戚的蘇夫人。
蘇夫人一把拉住姜滿的手，還沒開口眼淚就先掉了下來，“滿滿，你能不能幫阿姨把這束香到門口的雪地里？”
“大師說這是阿豪的引魂香，能讓他的靈魂回家來看看。”
“大師還說，這香一定要找名字里帶水的孩放到門口，滿滿，你幫幫阿姨好不好？”
蘇夫人說著，已經泣不聲。
就這麼一個親生的兒子。
驟然離世，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上。
深打擊之下，蘇夫人也顧不得是不是封建迷信了。
只要能讓兒子安息，什麼都愿意做。
姜滿接過蘇夫人手里的香，點點頭，“放心吧阿姨，我這就去。”
拿著香往外走，季琛亦步亦趨的跟著。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
傭人們費力清掃出一條小路，上面結著一層薄薄的冰。
姜滿虔誠的把香在了門口的積雪上，拜了三拜。
起想走，卻腳下一，不控制的往后倒去。
季琛穩穩拖住了。
他的手扣在腰上，兩人撞了個滿懷。
季琛垂眸看著姜滿的眼睛，眉心微微攢起。
姜滿瞥他一眼，立刻借力站了起來，后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季琛的手落了空，眉皺的更。
“滿滿……”他猶豫著開了口。
姜滿立刻打斷，“小舅舅，我現在還是沈太太。”
一句沈太太，輕而易舉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季琛抿了抿，垂眸不語。
“小舅，姜小姐。”
僵持的氣氛被匆匆趕回的蘇恒打破。
季琛抬頭看他，略一點頭算是打招呼。
蘇恒也來不及和他們多說什麼，步履匆匆進了靈堂。
蘇豪的照前擺滿了白花。
蘇暖暖也又回到了這里，正燒著紙錢。
蘇恒皺眉凝著照上蘇豪年輕的面龐，雙膝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