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滿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
只覺到很累,很累。
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
沒有做夢,仿佛是陷了一片無邊的黑暗之海。
如同逆水行舟的旅人,在風浪中一次又一次迷失方向。
等姜滿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了紅腫的眼睛,強撐著神拿起手機。
別說是電話,就連一條屬于季琛的消息都沒有。
姜滿苦笑著搖了搖頭,口悶悶的疼。
下床從包里拿出抑制哮的噴霧,深吸兩口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
姜滿著墻壁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窗外高懸的半彎殘月似乎是在提醒,有多麼可笑。
原來所有期待不過都是一場鏡花水月。
那個視如珠如寶的男人有朝一日也會親手將推深淵。
這才天下的烏一般黑。
姜滿的眼淚又控制不住的落下。
緩緩抱住自己,啜泣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干了眼淚。
事已至此,哭又有什麼用呢?
姜滿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洗手間,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臉。
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把洗手臺上屬于季琛的洗漱用品統統扔進了垃圾桶。
然后又出去換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
之前的也被毫不留的丟進了樓下的垃圾桶。
柜里季琛的也全部被打包好,約了快遞明天上門來取。
做完這一切,姜滿開了罐冰啤酒,坐在沙發上給蘇暖暖打了個電話。
當蘇暖暖聽說自家小舅舅竟然和陳以晴有個“私生子”的時候,差點把下驚掉。
“滿滿,你真的確定嗎?”蘇暖暖眉頭鎖,“沒搞錯?”
姜滿灌了口啤酒,冷笑一聲,“我親眼看到的,錯不了。”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蘇暖暖喃喃著。
是怎麼都不能相信,一直對滿滿用至深的小舅舅竟然會做出和沈晏清那個狗東西一樣的事。
更何況,舅也不是那種人啊!
可姜滿說的篤定,言語間滿是對季琛的失,蘇暖暖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只能先安姜滿的緒。
姜滿卻出奇的冷靜。
不哭了,也沒有鬧,只是著啤酒的手越來越用力,“我要搞清楚這件事,我要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什麼時候有了這個孩子,還有,他為什麼要騙我。”
蘇暖暖立刻表明立場,“好,我去幫你打聽一下。”
“不,暖暖。”姜滿深吸一口氣,眼睛紅紅的,“這一次我要自己弄明白。”
掛斷電話后,姜滿喝了啤酒,躺回了床上。
蘇暖暖則是立刻給季琛打去了電話。
可電話竟然始終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搞什麼鬼啊我的舅!”
蘇暖暖聽著聽筒里機械冰冷的聲都快崩潰了。
舅不會真的也變沈晏清那種狗男人了吧?
……
第二天一早,姜滿和喬思薈請了假。
化了個淡妝,又挑了一不顯眼的休閑裝,扣上鴨舌帽后,背著包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