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興許是看阮鈴沒反應，明芷嫣便喊了一聲。
阮鈴這才回過神來，目冷肅的抿了抿，看著明霜道：“不知道人嗎？”
明霜：“沒看出來我不想搭理你嗎？”
阮鈴：“……”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跟媽媽說話？”明芷嫣替阮鈴鳴不平。
明霜疑看向林佩蘭：“舅媽，誰在說話？”
林佩蘭憋著笑配合：“不知道啊。”
被打斷施法的明芷嫣臉都綠了。
接著，抬頭招手，臉上重新出笑容：“哥哥，我們在這。”
明越提著兩杯珍珠茶跑過來，分別遞給明芷嫣和阮鈴，一抬頭就看到眼前的明霜，眉心皺起。
“明霜，你怎麽在這兒？”
明霜：“怎麽，商場你家開的？”
位於一線城市市中心的大商場，明家還真開不起。
明越被噎了一下，隨即目掃到倆人提著的香奈兒的袋子，冷嗤：“還去逛香奈兒，明霜，你有那個品味嗎？知道香奈兒當季流行什麽嗎？”
自從明霜搬離明家，和他們離關係後，明越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一個鄉下回來的窮丫頭，這輩子能回到明家，已經是最大的福氣了，明家給吃，給喝，讓見世麵，倒好，一點都不知足，刻薄冷漠，一點都不如芷嫣乖巧。
也不知道紀家那個剛回國的大爺，看上什麽了。
竟然能讓踩了狗屎運，嫁到紀家去。
明越覺得，應該嫁到紀家的，應該是芷嫣才對。
明霜本不配！
越想，明越心裏就越止不住的想要諷刺。
明霜看他一眼：“我不知道，怎樣，不能買嗎？要不你進去問問香奈兒的銷售，我是不是不能買？”
銷售當然不會這麽說。
明越冷嘲：“不懂就別裝什麽品味高的人，說出去讓人笑話。”
“你品味高，全世界你品味最高，馮小姐肯定是因為覺得配不上你的品味，才選擇了其他男人。”
明霜一刀子他心肺上。
明越之前談過一個朋友，姓馮。
倆人談了有兩年，已經見過家長準備定下婚事。
然後，明越發現自己被綠了。
倆人鬧的不可開，被明霜撞了個正著。
之後，明越隻要對明霜不敬，明霜就會拿這事刺激他。
男人麵子，被綠了這件事很傷明越一個大爺的自尊心。
此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再度被提起，明越臉瞬間沉。
“明霜，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明霜不以為意，“是啊，怎樣，要不你來弄死我？”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氣的明越心絞痛。
但他又不可能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做什麽。
明霜冷嗤一聲，目掃過後的明芷嫣和阮鈴。
“阮士。”
阮鈴抬頭看向。
“以後我們要是再遇見，我真心的希，我們能裝作不認識。”明霜神認真，“希你能管好你兒，讓不要隨時隨地的喊我姐姐，怪惡心的。”
可不想要一個這樣的妹妹。
阮鈴抿了抿，心裏說不出的悵然，“你就這麽討厭我們？”
“難道不是你們討厭我嗎？”明霜好笑道，“從我回到那個家起，你就覺得我破壞了你們的家，你們一開始就看不起我，覺得我上不了臺麵，一直拿我和明芷嫣比較，我忍了，後來呢，又貶低我，嘲笑我，明正大的偏心明芷嫣，還想讓我忍耐，因為你們覺得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隻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醜小鴨，能把我認回來，讓我榮華富貴，已經是對我很好了。”
阮鈴沒說話。
明霜繼續道：“你們打從心底沒把我當家人，你們是高高在上的給予者，而我這個醜小鴨，必須得對你們恩戴德，滿足你們的虛榮心，否則就是不孝，不知足。”
“你們從來就沒想過，我是害者，當年的調包，始作俑者是明芷嫣的親生母親，你們把兇手的兒養的漂亮大方，卻對自己丟失了十多年的親生兒百般嫌棄，天底下沒有你們這樣的家人。”
“阮士，明芷嫣今天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應該是我的，但沒關係，我不要了，你們的財產，你們的親，我都不要，煩請你們以後，不要再隨便出現在我麵前，大家當個陌路人好的。”
明霜心平氣和的說完自己想說的，一個眼神都沒留下，挽著林佩蘭離開。
阮鈴還聽到明霜對林佩蘭說，“前麵還有賣男士袖扣的，我們去看看，我想給舅舅買一個。”
阮鈴回過子，看著倆人親的背影，手指不由自主的攥了。
是錯了嗎？
“媽，媽。”明芷嫣喊了兩聲。
阮鈴猛然回頭，對上明芷嫣紅著的眼眶。
“媽媽，你是不是覺得，不應該疼我？”明芷嫣咬了咬，豆大的淚珠滾落，“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應該在明家的，是我離不開你們，媽，如果你想要姐姐回來的話，我可以離開，我隻想你開心。”
阮鈴條件反道：“沒有沒有，芷嫣，媽媽最疼你了，不哭不哭，媽媽怎麽舍得你走呢。”
明芷嫣低著頭落淚，阮鈴心疼的不行，趕忙把抱進懷裏安。
明越走過來，“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明霜說了要劃清界限，以後我們就不要理了，大家各過各的也好。”
說完，明越又抬頭看了明芷嫣一眼，叮囑道：“芷嫣，以後你要是在街上到，也別去招惹。”
明芷嫣臉微微一僵，本來就是有意招惹，明越現下這麽一說，本能的心虛。
不過明越沒看出來。
“好，我知道了哥哥。”
明霜和林佩蘭在櫃臺前挑了兩對袖扣。
給方瑾生的是林佩蘭挑的，給紀行洲的是明霜自己挑的。
明霜付完錢，把給方瑾生的那對給林佩蘭，笑著道：“我晚上喊舅舅來這邊吃飯，舅媽你記得給他。”
林佩蘭驚訝：“你怎麽還喊他過來吃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中年夫妻吵架那是常事。
明霜當然要撮合倆人和好。
“哎呀，一起吃頓飯而已嘛，舅媽你漂亮大方，肯定不會和舅舅斤斤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