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兮和裴辰霖換到了車后座，由郭良開車。
車安靜，陸靈兮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緒里。
葉恬對趙晨宇興趣，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很容易猜到。
只是沒想到，兩人發展如此之快。
而且明明昨天，趙晨宇還在對示好。
無法理解。
“想不明白？”
陸靈兮心思被看穿，偏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裴辰霖靠著背靠，闔著眼休息。
他循循善，解答的困，“你的作品被葉恬佩戴過后，不僅給‘索菲亞’帶來了熱度，你的名字也在珠寶圈顯頭角。”
他扯，睜開眼，反問，“那你說，葉恬送上門示好，趙晨宇會拒絕嗎？”
答案是——
不會。
趙晨宇在瀘城剛站穩腳，正是需要熱度和客戶的時候。
那葉恬......
陸靈兮拿出手機，想要給葉恬發信息。
裴辰霖打斷，“葉恬能走到今天，你覺得會不知道趙晨宇的心思嗎？”
他沉了口氣，“兮兮，你太單純了。”
“你想想，葉恬對你態度的轉變，是不是因為趙晨宇。”
陸靈兮將手機收起，回想。
確實，和葉恬的話題，一直都圍繞著趙晨宇。
原來...如此。
裴辰霖看過來，語氣漫不經心，“趙晨宇對你的追求，也是從知道你是我妹妹開始，不是嗎？”
他低聲，放慢語速，“相互利用，利益換，才是社會的生存法則。”
“你想說什麼？”
陸靈兮有點繃不住。
差點忘了，裴辰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只是兩人太過悉親，給忘了。
眼睛微微睜大，“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所以當年你才拋棄我嗎？”
“？”
裴辰霖愣住，沉聲，“我從來沒有算計過你。”
陸靈兮輕抿，不語。
車子在裴家別墅外停下。
陸靈兮迅速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往屋里走。
徐婉瑜已經回來，在客廳坐著，“這麼早出門去哪了？”
擔心陸靈兮一個人在家，一大早就和裴定回來，卻發現家里沒人。
今天是周日，按照平常，陸靈兮都要睡到三更才醒。
“和朋友去吃飯。”
陸靈兮隨意應和，換了鞋往樓上走。
“哪個朋友？昨天晚上和你吃飯的朋友？”
徐婉瑜起，看著的背影詢問，邊往窗外瞟，“男的？他送你回來的？怎麼不帶進來給瑜姨看看？”
陸靈兮腳步停頓，有些不耐，“不是，瑜姨，你別問了。”
頓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我要和媽媽一樣，一輩子單，遠離男人。”
說完，腳步堅定地繼續往上走。
“啊？”
徐婉瑜一臉懵，反應過來后，眼可見的慌，“啊！！”
爬上樓追上去，“兮兮，你告訴瑜姨，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
新的一周，陸靈兮照常上班。
上次給葉恬設計的項鏈在外界打出了知名度，有客戶專門找做高定項目。
姜瑤很高興，說年底不需要考核，直接把調到高定組。
于是在出差京城前，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扎進了工作。
徐新澤三番五次約出來吃飯都被拒絕了。
他以為是那晚調錯酒的事被記仇，把人惹生氣了。
于是他開始三天兩頭獻殷勤，不斷給點下午茶，還有各種零食飲品。
選的都是最好最貴的，毫不吝嗇，誠意滿滿。
和要好的王薇和林曼佳被連著投喂幾次，忍不住好奇。
“兮兮，你發達了？還是哪位公子哥在追你啊？”
陸靈兮埋頭畫圖，頭都不抬，“一個朋友。”
停頓一下，補充，“鐵哥們。”
“噫——”
王薇調侃，“這世上哪有跟生當鐵哥們的啊。”
“這男生獻殷勤，多半就是對這個生有心思。”
陸靈兮無奈，“這真鐵哥們，我小時候還看過他鳥。”
“......”
一句話把林曼佳和王薇干沉默了。
林曼佳呵呵笑兩下，“嗯，這是真鐵哥們。”
想起什麼，“那上次來接你吃飯那師兄......”
陸靈兮畫筆一頓，淡淡說道，“沒聯系了。”
“啊？你們不是同個工作室學習過嘛，興許有什麼暗重逢的劇呢。”
“......”
陸靈兮抬手推了下腦殼，“林曼佳，你還是看點言小說吧。”
王薇豎起英明的大拇指，在一旁笑。
晚上下班，陸靈兮給徐新澤打去電話，讓他別再送東西了。
“那你不生氣了？”
“我都說沒生氣，只是工作忙。”
徐新澤不以為然，“那你答應我，我酒吧開業，你一定要來。”
陸靈兮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知道，多忙都去好吧。”
“一言為定！”
掛斷電話，往后靠，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關于趙晨宇，是周末過后，他主來聯系。
說珠寶展沒看很憾，重新約去一個珠寶設計師的流會。
就像裴辰霖所說，趙晨宇非常懂得拿人心，知道怎樣才能把約出來。
陸靈兮沒有拆穿，直接拒絕了。
過后，他直接打來電話，詢問什麼時候有空。
陸靈兮淡笑，反問他，“師兄，你記得葉恬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記得啊，是你的客戶。”
“現在應該是你的客戶了吧。”
電話那頭瞬時失去了聲音。
陸靈兮等了幾秒，掛斷。
此后，兩人依舊保持著曾經是同窗師兄妹的關系，躺在好友列表里，不再問津。
不久后，葉恬傳出緋聞，疑似和趙晨宇在談。
陸靈兮看著八卦新聞，心緒沒有什麼波瀾。
依舊保持著和葉恬的聯絡，就如維系一個客戶。
回到家，陸靈兮洗漱完，到樓下吃宵夜。
沙發那邊，裴定和徐婉瑜在喝茶聊天。
“京城那邊部復雜，辰霖這一趟過去，估計難駕馭那幫老家伙。”
徐婉瑜揶揄，“那你不過去幫忙？”
裴定笑呵呵，“我年紀大了，要退休和老婆過逍遙日子。”
徐婉瑜嗔怪掐他一把，“沒個正經。”
“放心吧，辰霖可比我有本事，就是這段時間，他估計有得忙了。”
陸靈兮聽到了他們的全部談話。
怪不得，裴辰霖那次出差后，就跟消失了一樣，沒了消息。
不過，已經和沒關系了。
將吃完的碗放進洗碗機，上樓，“瑜姨，裴叔叔，我上樓畫圖了。”
“誒，好。”
徐婉瑜看著的背影，小聲嘀咕，“我怎麼覺得兮兮最近勤得有些過啊。”
“有什麼過的，不就是向哥看齊，從小不都這樣嘛。”
徐婉瑜搖頭，“這次好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