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意的事,沈晏郴早就在調查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和許彭越有關。
看來鄭風朗那件事,也遠遠沒有他們之前想得那麼簡單。
沈晏郴帶著陶歡意他們收拾了一番,便回了沈家。沈老太太一直關注著新聞,沈晏郴沒能如約而至,頗意外。
所幸見到沈晏郴帶著陶歡意回來,適才松了口氣。
“我看你們沒去,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呢。”沈老太太擔憂不已,“看到你們回來,我也就放心了。”
“,我們只是路上到一些意外。”
沈晏郴首肯,陳靜便把他們今天遇到的事全部告訴了沈老太太。沈老太太驚愕之余,卻也無奈地嘆息。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風朗和芳華的事出了以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彌補許家人,一直都找不到這個所謂的許芳華的父親。原來……他竟如此?那許博達現在如何?”
“他查到他姐姐的死跟一封匿名郵件有關,只是線索斷了。”
“嗯,晏郴,這事能查就查,查不到也就罷了。我就怕這事復雜,到時候牽扯出許多東西來。”
沈老太太憂心忡忡,陶歡意卻覺得似乎知道些什麼……
想起沈晏郴就是大哥哥,還有許彭越說的話,陶歡意自知事的確遠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復雜。
原來家里的變故,也是有人刻意為之!
還有方家的態度,偏偏方家定好的時間,又是許彭越殺死了舅媽。陶歡意只怕,這些事與方家不了干系。
“,沒事,咱們可以慢慢查,如果危險的話就不查了。”
“誒,好!咱們沈家也就剩晏郴一獨苗了,比起別的,更喜歡你們小兩口好好地,還有你肚子里的寶寶,也得好好的!”
“是,!”
“好了,去吧。”
沈老太太知道這些,又問了陶歡意幾句安危,便休息去了。
沈晏郴帶著陶歡意回了房,他扶著走,每一次的都令分外敏 。
到許彭越說起沈晏郴就是大哥哥,陶歡意這才想起來,與大哥哥第一次見面,他問起名字的時候,搪塞他說自己名安琪。沒想到無心的一句話,自己險些忘記了,卻了他十多年的心結。
難怪,星月酒吧那一次,沈晏郴醉酒時還喊著安琪的名字。
原來,竟是自己。
“沈晏郴,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孩子?”
空的房間里,陶歡意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發問。
沈晏郴微微一怔,別開臉,“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一下,萬一……以后上你喜歡的孩子,我也可以配合你,不讓誤會。”
陶歡意小心翼翼地試探,又怕自己的模樣神暴,便心虛地將頭低了下來。
沈晏郴輕咳一聲,“不會上。”
同一個人,怎麼可能面?
陶歡意還沒聽出他話里的其他意思,還以為沈晏郴只是有了“安琪”的線索,還不知道是呢。
畢竟大哥哥如果知道是,一定會跟相認的!
“那萬一呢?你總要告訴我一些特征,好讓我知道一下。”
看著陶歡意小心翼翼的模樣,沈晏郴的聲變得和,“一個小姑娘,黑長直,眼睛亮亮的,皮很白。很會彈鋼琴,每次彈琴的時候都有種讓人難以接近的覺。實際相才知道,子溫順很好,像只小 白 兔一樣。”
這……到底說的是麼?
陶歡意怔忡,“小姑娘?不會才十幾歲吧?”
“十幾歲的時候是我喜歡的時候,現在長大了,我也還是會喜歡。”
沈晏郴的話直白,卻聽得心頭突得一跳。
每次沈晏郴總會說出那麼幾句話,惹得心跳加速,不知如何自。“算了,還是說些正事吧?如果方家人真的造你的謠,你可以通知我,我為你出面……”
“不用了,這事就讓他去吧。”
沈晏郴從來不在乎名聲,最重要的是,如果讓陶歡意站出來說方家的不是,其實反而對不利。既如此,反正他本來在容城也名聲不好,沒必要在這件事上糾結下去。
“可是……”
“這件事再糾纏下去,只會愈演愈烈,外面輿論紛雜對于你找陷害你家人的線索只會生出更多牽絆來。倒不如不回應,讓他自己慢慢平息。”
沈晏郴聲坦然,陶歡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好半晌,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沈晏郴安排的家庭醫生到了,專門來給陶歡意做檢查。一番檢查過后,確認胎兒無恙,兩人各自洗了個澡,和而眠。
這四個多月以來,陶歡意始終都是睡在沈晏郴邊的。昔日兩人同床異夢,時間一久竟也有些習慣。今天知道他是大哥哥,在他床邊失眠了……
以前沒有想過的事,一下子全部蹦了出來。更要命的是,陶歡意在不知不覺中,多了更多對未來的憧憬。
如果……一年后,不愿意離開了。大哥哥會不會的份,想把繼續留在邊呢?
……
翌日。
拍賣會的事紛沓而至,沈晏郴翌日一大早便出去了。
由于這幾日“沈晏郴殺人”的新聞一直盤踞各大頭條,拍賣會的事也有些了影響。本來許多帶著拍品來的人,突然說要撤回拍品,惹出許多風波來。
幸而沈晏郴手腕強,很快就解決了這些事。
而陶歡意也開始著手,去訓練室和大家一起練習六重奏。原先一起演奏的人,多有對不滿的,如今也大為改觀。
“歡意啊,不得不承認,你的琴技真的很不錯。”
“就是!這次演奏就靠你了,你可要好好努力呀。”
“彈得怎麼說,確實比傅月紫更充沛一些,合奏的效果也非常好。這是耳朵上的天賦,其他人羨慕也羨慕不來。”
陶歡意的合奏即便是合奏的人有個音彈錯了,也總能配合出更適配的音調,把曲子拉回來。
這種應變能力,是所有人可遇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