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十分協調地,互相搭著就出門了。果然到了餐廳,當場就把方俊毅看呆了。
他在電視上時常看到沈晏郴,都是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而且他周像天生散發著一冷氣,誰也不敢靠近。今天這一裝扮,卻顯得十分親和,看起來就讓人不由自主地親近。
“姐夫,你今天真帥!”
方俊毅由衷地夸贊,下意識得還準備幫沈晏郴倒酒。沈晏郴看著眼前的酒杯滿上,也不過淡定地挑眉,“錢都還清了?”
“對啊對啊,還剩下一點,我自己花你不介意吧?”
方俊毅把自己零零散散的錢還得差不多了以后,還剩下個幾百萬。沈晏郴既然出手,這點零頭自然不會問他要。
“以后沈家跟方家,也算是一家共同了。你既然是歡意的弟弟,就應該好好努力,興許等你羽翼滿,借著沈家的力量,還能在容城混出一番名堂也不一定。”
“是是是,謝謝姐夫!”
陶歡意輕笑,“沈晏郴,你畫大餅呢!”
“我認真的!”
方俊毅聽著陶歡意的話,還忍不住嗔怪道:“姐,不許你這樣說姐夫。”
“好啊,現在倒是你胳膊肘往外拐了?”
“什麼往外拐?姐夫跟你結婚了,本來就是自家人,咱們都是一家人。”
這話聽得陶歡意心里暖暖的。
對于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的家人。
以前魏敏君總是拿當外人,利用、欺騙、威脅。事到如今,終于也不一樣了。
也有新的家人,也有人,有人護著了。
正在這個時候,陶歡意卻突然聽到外頭傳來聲音。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我的刀,給我。”
“嗯,包廂是春。”
這聲音不對,聽起來鬼鬼祟祟的。而且陶歡意記得,們所在的包廂,就是“春”。
這里的服務員,好像有問題?
正在這個時候,包廂的大門打開,服務員熱地介紹起來,“這是我們餐廳的名菜,云中撈。”
方俊毅也是十分驕傲地說:“對啊,這個云中撈我吃過,味道一絕!今天一定要姐姐姐夫好好嘗嘗!”
說著,他看著服務員將菜端了上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陶歡意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好像有人在袖子里蹭著,等待著什麼。
尋找聲音的源頭,突然聽見湯羹被打碎的聲音,而正在這個時候,勁風朝著沈晏郴而去。
陶歡意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幾乎下意識地朝著沈晏郴的前面撲去,背上莫名其妙中了一刀。
后面的服務員驚聲尖,“救命!”
“啊——!”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大,所有人紛紛逃竄。
“殺人啦!”
“救命啊!!”
幾人四奔走,嚎。保安聽到聲音,立刻趕了過來,正要拿出電,他們已經看到沈晏郴將那個歹徒制服。
“別我!別我!沈晏郴,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個被沈晏郴牽制住的男人好像發了狂似的,滿眼猩紅,手里拿著一把小刀揮。
沈晏郴立刻把人給了餐廳服務員的保安,隨即將陶歡意打橫抱起,沖了出去。
他的手在的腰間,只到了源源不斷的。
陶歡意虛弱地說:“沈晏郴,我沒事……”
沈晏郴一言不發,只是將帶上車,隨即幾乎沖了出去,飛速趕往醫院。
陶歡意還有力氣,很清楚,真的就只是皮外傷。
剛剛也沒想太多,如今想起來,也有些后怕。肚子里還有著寶寶呢,萬一真的出了事,寶寶沒了怎麼辦!
只是……條件反似的,不想沈晏郴有事,才接下了這一刀。
“沈晏郴……我真的,沒事……”
沈晏郴依舊沒有說話,眼睛盯視著前方。他專心開車,不出幾分鐘就靠著罰單開到了醫院門口,隨即將陶歡意送到了病床上。
進手室之前,沈晏郴隨手揪了一個醫生過來,抓著別人的領子雙眸猩紅,“要是有事,你們整個醫院給陪葬——!”
他聲狠辣,面容鷙,力氣還大。
被他抓住的醫生臉上戴的黑框眼鏡都被他甩飛了出去,盡管近視,這個醫生還是能從沈晏郴的語氣和周之氣上得到——他想殺了他!
或者,相信他口中所說的,要是陶歡意真的出了事,他說不定真的給醫院放一把火把整個醫院都燒了。
沈晏郴顧不了那麼多,此時此刻,他的腦子飛快的運轉。只是每每出現在他念頭里的,全是不好的畫面。十二年前陶歡意義無反顧地沖進火場,還有六年前許芳華大著肚子跳樓,以及剛剛他抱著陶歡意滿是的樣子。
這三個畫面在他的腦海里,每一個細節都目驚心。沈晏郴就好像被人控著似的,他的緒他本掌控不住。連他的行,都難以制。
他不了,他不了一丁點!
腦海里,全是紅在閃爍。這畫面一跳一跳的,又惹得他頭痛裂。沈晏郴抱著他的頭,坐在一邊。
等陳靜跟杭生到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目驚心的一面。
“爺!”
“爺,你沒事吧?”
沈晏郴纖長的指尖嵌他細碎的發之中,這樣的場面,足以讓他們兩個人發現問題。
沈晏郴,好像又發作了。
而且這一次,非常非常嚴重。
兩人相視一眼,連忙喊來了沈晏郴的專屬醫生,齊文軒。齊文軒也是沈晏郴以前的同學,后來進修醫學,小有所。沈晏郴的怪病,一直都是他在看的,只是即便他醫學造詣頗深,仍舊看不出沈晏郴的病。
齊文軒到的時候,沈晏郴已經疼得暈了過去。他嘆了口氣,搖搖頭,“他這個病我早就說過了,不能緒太厲害,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生出這麼大的緒來?”
他雖然不知道沈晏郴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卻知道沈晏郴的病跟他的“心魔”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