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摘掉耳機,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問他:“你什麼時候幫我暖被窩了?”
林木城說:“昨晚。”
Angel一怔,問他:“你昨晚進我臥室了?”
林木城嗤笑,想著這姑娘天天在他留宿的時候就往他懷里鉆,是真不知道啊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管知道還是不知道,他都得提醒,以后睡覺安分點。
林木城說:“是進了。”
Angel倒冷靜,只瞇了瞇眼,對他說:“以后不許進。”
林木城說:“那你記得鎖好門。”
Angel當然鎖門了,這麼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明明鎖了門的,他是怎麼進去的?
Angel說:“林木城,你撬我臥室門?看不出來呀,你天天一副不近的樣兒,原來私下里有這等嗜好。”
林木城往兩邊瞅著蛋糕店,漫不經心地說:“我提醒過你,孤男寡不能共一室。”
Angel冷笑:“你以前也跟我共過一室呢。”
林木城波瀾不驚的:“所以以前也進過你的臥室。”
Angel一下子呆住,等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后,氣急攻心,但讓自己冷靜。
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將那冒出來的不知道是火還是暗自竊喜的復雜緒給摁下去。
從后面盯著開車的男人。
從這個方向看過去,只看得見男人的側臉。
Angel又挪了挪屁,讓自己能看到前面的那個后視鏡,從后視鏡里看那個開車的男人。
林木城長的很正,那種正不是說多英俊,多帥氣,而是十分的有男人味。
可能因為他打小浸潤在打打殺殺的環境里,所以渾上下總有一子很強烈的迫。
不說趙莫覺得在林木城面前卑微了,就是Angel,也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渺小的不得了。
Angel看著他的眼睛,很黑,很沉,此刻正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馬路,眼角微瞇,顯出幾分斂的霸氣。
Angel說:“進了我的臥室,對我做了什麼?”
林木城說:“能做什麼,幫你暖被窩,剛不說了嗎。”
Angel說:“你昨晚都沒洗澡,誰讓你睡我床的?你昨晚睡過的沙發我今天也要讓人去拆洗的,你都不能講究點。”
林木城笑,這小姑娘還真是能夠扯蛋。
林木城只是調侃調侃,并不打算真跟說昨晚是自己跑到他懷里來的,他一個人睡沙發都夠嗆,哪可能讓一晚?再說了,要真跟他睡一晚上沙發,也必然是他一晚上,就算再小,他一晚上他也不住。
再者,好歹他也是男人,哪可能真讓一晚上。
送回臥室,一是讓睡的舒服,二是他也免的荼毒。
以往的每一夜發生了這種事后第二天都像忘記了,林木城也不提,昨晚他更不會提,昨晚小姑娘緒不好,又夢囈爸媽了,這脆弱的心不能,一不得了。
林木城說:“以后別留我過夜,我是正常男人。”
Angel一聽,笑著湊過來,小在他的椅背后面說話:“那你怎麼一直不朋友?”
林木城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朋友?”
Angel說:“我沒看過呀。”
林木城說:“我的朋友做什麼要給你看?”
Angel一噎,翻了翻白眼:“好歹我是你的老板,帶你朋友過來給我看看怎麼了?我給你付兩倍薪水。”
林木城說:“不稀罕,我不差錢。”
Angel問:“你真朋友了?”
林木城說:“坐好。”
Angel嘟嘟,不坐好,就圍在他的椅背那邊非要問他是不是真朋友了,朋友什麼名字,做什麼的,怎麼從來沒見過,也沒聽他提起過,他孤寡老人的作風也不像有朋友的樣子呀。
吧啦吧啦的一通,林木城就只聽進去了那四個字——孤寡老人。
男人的臉沉了沉,孤!寡!可以接,老人?老人!
覺得他老?
他風華正茂,黃金年齡,卻說他老?
這麼不會說話,長做什麼。
還吃蛋糕,我看上去那麼欠收拾?
林木城本來還在給找蛋糕店呢,聞言方向盤一打,遇到路口就拐走了,直接往的學校的方向開去。
到了學校門口,他也不開進去,直接將轟下了車。
等Angel的腳落地了,還沒站穩,那黑奧迪轟的一下就開走了,留了一汽車尾氣給。
Angel眨眨眼,一臉莫名其妙。
要吃的蛋糕呢?
這男人怎麼無緣無故就生氣了?
還沒吃早飯!
晴不定的臭男人!
Angel氣的彎腰撿了一塊石籽就朝男人轎車離開的地方砸了去,結果,沒砸到想砸的車,那車老跑沒影了,卻砸到了一個人。
Angel撿的石籽不大,這學校門口的路面,能有多大的石籽,就是路邊的碎石罷了,也就是撿了一小顆來發泄,自沒什麼功擊力。
打到了人,那人輕啊一聲后Angel立刻跑過去了,等看到打到的人是誰后,臉一冷,本來是要跟人道個歉,說聲對不起的,可看到這人是誰后,直接一轉就走了。
薛輕追上去,穿的厚,那石籽打到了胳膊,嚇了一跳,其實并沒有傷到。
見是Angel打的,當然不知道Angel是沖著林木城發火去的,以為Angel就是專門打的,而為什麼打,還不是因為昨天的事?
要說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其實也沒發生什麼事,就是鬧的有些不愉快,他們三人素來就有矛盾。
Angel不喜歡,也不喜歡Angel,總覺得會害了趙莫。
而趙莫在高中的時候績優秀,卻為Angel來上這種不流的技校。
趙莫的媽媽十分心,又不想惹惱兒子,就讓薛輕來當說客。
昨天薛輕是喊趙莫到籃球場上說話的,薛輕知道,若不以打籃球的名義喊趙莫,趙莫不會出來。
但是不巧,Angel也來了。
Angel起初是沒有搭理他們,趙莫也許一開始想喊,但知道薛輕是帶著他媽媽的話來的后趙莫就沒喊Angel了。
這倒也沒什麼,他們要說什麼就說什麼,Angel就算看薛輕不順眼,也不會無緣無故找麻煩。
而Angel也知道,趙莫跟薛輕是門當戶對且又是打小一塊玩到大的朋友,用那句俗話說就是青梅竹馬,Angel最多算半道殺過來程咬金,有自知之明,不會橫刀奪。
再說了,Angel對趙莫就是一種割舍不掉的友,并沒有要死要活的男之。
趙莫要跟誰往,跟誰好,Angel也不管,最多心里難一下,畢竟趙莫了朋友,就不會把放在第一位了。
Angel就算再理智,也才十八歲,還是個極想得到呵護得到關的小姑娘,自然想有一個男生全心全意的對好。
而這種好,不允許任何人分。
哪怕是青梅竹馬也不行。
哪怕Angel不趙莫,也不想趙莫把心給別人。
這就是小姑娘的霸道以及占有的心理。
Angel知道不對,但是,很在意趙莫。
所以在薛輕當著的面讓趙莫轉校的時候,Angel還是生氣了,一籃球打在了薛輕上,但是被趙莫攔住了。
Angel在那一刻突然就意識到,跟趙莫確實差的太遠,趙莫績好,人品好,出好,他有疼他的爸爸媽媽,有關心他的朋友,有暗著他的青梅竹馬,他的邊圍攏的都是關心他呵護他的人,而自己的出現,為了他完人生里的一個缺角。
不說談配不上他,就是做朋友,都配不上。
Angel確實很得到親,得到關,可若是這種得到要以失去為前提,寧可不要了,是的,不要了。
不想在投到最深的時候被無的丟棄。
那樣的已經歷經過好幾次了,不想再嘗試一次被世界拋棄的滋味。
所以,選擇拋棄這個世界。
選擇一個人。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不寄托,也就不會到傷害。
昨天Angel跟趙莫說的那句絕并不是堵氣,是真的想清楚了,長痛不如短痛,反正總是要痛,在自己真的沒有依賴趙莫依賴到非他不可的程度,趕舍掉,對自己好,也對趙莫好。
趙莫這樣的人,確實值得最好的。
最好的學校,最好的人,最好的人生。
Angel,不配。
Angel雙手在羽絨服的大口袋里,腳步極快地往學校大門口走了去。
薛輕追上去,從后面拉住的胳膊,連名帶姓地:“許安安!”
Angel用力甩開的手,寒著臉說:“我不會道歉的,我剛也不是要打你,是你自己出現挨那一記的,跟我沒關系。”
薛輕說:“我不是為這事兒你。”
Angel冷笑,扭頭看:“不為剛剛的事,難不是為昨天的事?”
哼一聲:“就是為了昨天的事,我也不會道歉。”
這是一大早上,來上學的學生不,站在門口說話不大方便,學生們出出進進的,倒不會都朝們指指點點,但不得會惹來一些非議,薛輕拉著Angel,把拉到了一邊的樹林里,然后松開的手,站在那里說:“我也不是為了昨天的事,我是為了趙莫。”
Angel說:“那你去找他。”
說完,轉就要走,又被薛輕拉住了。
Angel微微怒。
薛輕趕說:“昨天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我是來勸趙莫轉校的,你很清楚趙莫高考的時候年級第一,市里第三,他能上南江市最好的大學,可為了你,他來上這麼一所破學校,我在高中的時候就說過了,你不能毀了他。”
Angel很平靜,看著:“不是我強迫他的,是他自愿的。”
薛輕說:“是,他自愿的,所以昨天我沒能勸他點頭,你若真想跟他絕,那你就去勸他,只要你說了,你讓他絕了,他才會轉校,他才會回到他原本的人生軌跡里去。”
Angel沉默了一瞬,問:“趙莫的爸媽是不是極擔心他?”
薛輕說:“是。”
Angel說:“趙莫搬到了外面住,也是因為他爸媽想讓他轉校而他不愿意,所以不想見他們,是不是?”
薛輕抿了抿,低低地甩了一個字:“是。”
Angel眼眸對上:“你很他,是不是?他爸媽也很喜歡你,是不是?如果沒有意外,你們畢業了也會結婚,是不是?”
薛輕抬頭,看著,沒回答。
可Angel知道,這也是一個毫無疑問的肯定的回答。
Angel說:“我會勸他的,他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當然希他好,有爸爸媽媽的關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他怎麼能讓他的爸爸和媽媽傷心。”
Angel說完,當下就掏出口袋里的手機,當著薛輕的面給趙莫打了一個電話,也沒避諱薛輕,沖趙莫說:“我沒吃早飯,你幫我買一份早飯,我們到學位的小食堂吃,我在那里等你。”
趙莫原本還在為剛剛上了林木城的車而撇下他的事生氣,可一聽說沒吃早飯,趙莫又沒辦法生氣了,他正在吃早飯,聞言就趕打包了一份,開車去了學校的小食堂。
找了一圈,在一個偏僻的位置找到了Angel。
趙莫笑著走過去,將早餐盒子擺在Angel面前的桌子上,又細心地打開,一一擺到的面前,將垃圾袋子推到一邊,在對面坐了下來。
趙莫自然不知道Angel剛在車上說要吃蛋糕的事,他打包的是小米粥和油條,外加十只煎餃,還有一杯熱豆漿,Angel確實了,先是喝了幾口小米粥,這才拿起筷子吃著煎餃。
趙莫坐在對面看著,問道:“你那保鏢沒帶你去吃早飯?”
Angel說:“偶爾他不是個合格的保鏢。”
趙莫皺了一下眉頭,卻什麼都不再問了。
關于林木城這個男人,趙莫是極不愿意提起的。
人有第六,男人也有。
趙莫的第六就是覺得林木城這個男人很有威脅。
雖然三年多下來,他并沒有從林木城上察覺到一丁點他對Angel有男之。
但他的存在,本就是威脅。
趙莫說:“不合格就辭退了,以后我保護你。”
Angel笑了笑,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應話,低頭,專心吃著早飯,可心里想的是,你連林木城的一手指頭都斗不過,怎麼保護我?
你學習在行,但是打架不在行。
趙莫看到笑了,心也跟著一松,一早上被甩下的抑郁緒也散了,他就坐在那里看吃早飯,等吃完,他從打包袋里拿出紙巾遞給。
Angel接了,左右看了看小食堂越來越多吃早飯的同學們,默默地站起,走了。
趙莫連忙跟上。
二人肩并肩往外走,走到外面了,Angel將過的紙巾扔進垃圾筒里,然后雙手要往羽絨服的口袋里,只是,兩個手剛抬起來,左手就被趙莫抓住了,一下子扣在他的掌心里,他沒看,只是看著前方的路,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低聲說:“安安,我們……”往吧。
往吧三個字還沒說出來,Angel就已經用力地扯回了自己的手,沖他說:“今天薛輕找了我,跟我說了想讓你轉校的事,本來我也覺得你上這個學校太屈了,以前是我太自私,想讓你陪著我,所以對你的這種狀況視而不見,但是趙莫,這個學校不適合你。”
說的是學校,指的又何嘗不是人。
其實Angel和趙莫都清楚,趙莫為什麼會來上這所大學。
但二人從來沒有捅破過這層關系。
以前是因為還在上高中,趙莫不想在那個時候談說,也怕Angel不接他,若拒絕了他,他的高中該怎麼過,哪里還有心思學習。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們都上大學了,可以自由了。
趙莫原本還滿心期待,可一聽Angel這話,他整個人瞬間一沉,他側頭看著,有那麼一刻,他心生出了無限恐懼,有一種即將要被拋棄的驚恐,他猛的一下又抓住的手,的纏在自己的手心里,抿瓣,一字一句說:“你也想讓我轉校?”
Angel說:“嗯,你本來就不該報這個學校。”
趙莫不應話,只沉著臉,地拉著,這一回不論如何掙扎,他都不松手,男人的力氣永遠比人大,這一點兒,不需要驗證,反正Angel掙扎一路就是沒有掙扎開。
等把拉到無人的小樹林了,趙莫拽住的手臂把扯到了懷里,他雙臂狠狠地抱著,抑著嗓音說:“我們往,你答應跟我往,我就轉校,好不好?”
Angel說:“我不喜歡你。”
趙莫說:“那我不轉校,等你喜歡上我了我再轉校,我們一起轉校,然后一起學習,一起,然后結婚生子。”
他似乎想到那個場景就高興,沉沉抿著的角出了一笑。
Angel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抱著,看著他后的那些枯黃的樹,輕聲說:“趙莫,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有爸媽生,卻沒有爸媽疼,我一直很羨慕那些有爸媽疼的人,我也一直很討厭那些有爸媽疼卻不知道好好珍惜的人。我今天讓你轉校,不是因為薛輕找了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臉來讓我為傳話,我是為了你父母。有一對疼自己的爸媽,你要珍惜。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不珍惜,但是,不珍惜了就是不珍惜了。你現在能辜負父母的,未來就能辜負妻子的。你覺得你為了我來上這個學校是深的表現,但對我來說,那只不過是你沒有男人擔當的逃避,或者是你對自己沒有自信的一種懦弱。你如果真喜歡我,難道轉校了就會不喜歡了嗎?”
趙莫說:“不會。”
他又將抱了,他該怎麼說,他確實有些不自信,他并不是逃避,他是真的不自信。
他當然知道一直都是一個人,缺乏父母的,更加知道被關,被呵護,就是因為知道,他才一直不離開,去哪里他就跟哪里。
因為他怕他一離開,就會轉找別人了。
是個孤獨又被的姑娘,他若走了,就會徹底將他放棄。
會真的放棄他的。
趙莫十分痛苦,單手扣住的小腦袋,急迫地想要去吻,可被Angel用力地推開了。
趙莫看著,眼神沉痛:“安安,我一直喜歡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Angel說:“我知道,我也看得出來,所以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覺,但那對我來說,不是,對你來說,也不是。”
趙莫說:“我們可以相。”
Angel不跟他談論這個話題,只說:“你轉校吧。”
趙莫說:“要麼你跟我往,要麼你跟我一起轉校,不然,我不會轉校的。”
Angel說:“你不轉校,我們就絕,我剛也說了,一個不知道珍惜父母疼的人也不會珍惜妻子,就沖這一點兒,我就永遠不可能喜歡你,更不可能跟你往。”
說完,冷著臉轉就走。
趙莫手從后面拽住胳膊,又一個大力將扯了回來,抱到懷里,箍住,他像一頭困般困難掙扎地說:“我轉校了你就愿意跟我往了?”
Angel抬了抬眼,聲音很輕:“你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趙莫慢慢的一點兒一點兒的松開,然后看著,男人雖然還沒有一米八七,但一米八五足夠有了。
他雖然也穿著羽絨服,但并不厚,材照樣修長拔。
縱然比不上林木城的深邃迫,可到底也要二十歲了,矜貴的氣息在那眉眼間層層舒展,若這個男人到了三十歲,也是個令人趨之若鶩的男人。
他看著面前他喜歡了三年的孩兒,眉心糾結,眼神沉黯。
他不是傻子,可以說他相當的明,不然也不會在悄然無聲中就將圍繞在邊的那些形形的男生給驅逐干凈,唯留一個他。
他知道,要的是長的陪伴,那他就給長的陪伴。
可如今,不要了。
趙莫知道,他一旦踏出這個校門,他跟,就徹底沒戲了。
可若不出這個校門,也會如所說,跟他絕。
而這種絕,是真正的絕,別說朋友沒得當了,就是同學,可能都做不了。
趙莫松開,轉走了。
Angel抱臂坐在了地上,半晌后,出手機給林木城打電話。
等林木城接了后,說:“我想吃蛋糕。”
林木城摁了摁眉心:“你學校沒有賣蛋糕的嗎?”
Angel說:“沒有。”
林木城當然知道有,那是他建的學校,里面有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又在無理取鬧,他抿了抿,問:“要吃什麼口味的?”
Angel說:“甜的。”
林木城說:“蛋糕都是甜的。”
Angel說:“哦。”
林木城等了一會兒,見說了個‘哦’后就不開口了,他站起,對一眾盯著他的‘手下們’揮了揮手,拿起掛在黑旋轉皮椅上的大,再拿起會議桌上的車鑰匙,轉出門。
出了門,他見孩兒還是不說話,但也不掛斷,只好說一句:“我掛了。”
Angel說:“你什麼時候來?”
林木城說:“半小時后。”
Angel說:“太晚了,十分鐘。”
林木城額頭青筋微微地突了突:“你怎麼不說一分鐘?”
Angel說:“那你一分鐘,我等你。”
林木城:“……”
他郁悶了半天,憋一句:“明天我給你在學校里建一條蛋糕街,你想吃什麼就自己去吃,一分鐘都不用等。”
Angel說:“做男人說話要算話。”
林木城一下子又被氣笑了:“不做男人我也說話算話。”
Angel笑,林木城聽著的笑聲,薄抿了抿:“不說了,乖乖在那里等我,今天是怎麼了,非要吃蛋糕。”
說著,就掛了。
他去買蛋糕,要最甜的。
然后開車去了學校,打電話問在哪里后,他就拎著蛋糕去了。
雖然一路上有好多同學都朝著他的蛋糕張,他也沒管,面不改地一路走到Angel呆的那個小樹林。
看毫無形象地大敕敕地坐在草地上,他頓了一下,走過去,彎腰將蛋糕往面前一放,盯著微微有些紅起來的眼睛,左右了,沒有看到趙莫,但不用猜,剛剛趙莫一定在這里。
林木城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哭過,跟趙莫是不是又鬧了,他只是將蛋糕放下后又站起了子,沖正拆蛋糕盒子的生說:“你慢慢吃吧,我要趕回去開會。”
Angel嘟:“你一個保鏢,開什麼會,陪我。”
林木城說:“保鏢只是副職,不是你要死要活的纏我,我能給你當保鏢?”
又看一眼差不多快拆開的蛋糕盒子,抿:“還兼老媽子跑,你當我每天很閑?”
Angel說:“我確實覺得你每天閑的,隨傳隨到呀。”
林木城涼地瞥著,覺得這個姑娘就是欠收拾,得了便宜還賣乖,可看著垂著腦袋,雖然是在拆著蛋糕,卻又一副無打采的樣兒,打擊的話就沒說出口。
他鬼使神差的坐了下來,也不管服會不會被弄臟,手將蛋糕往自己這里拉了一下,然后手將外包裝盒子給三下五除二地拆開,再拿出工包,拆開,切了一小塊蛋糕,放上叉子,遞給。
Angel手接了,坐在那里沉默地吃著。
林木城看一眼,出兜里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一眼,接聽。
那頭的人說:“城哥,什麼時候回來?”
林木城又看了小姑娘一眼,沒什麼緒地回:“不知道。”
他怎麼知道小姑娘的緒什麼時候好。
這就是小祖宗。
還是極為任的小祖宗。
那頭的人說:“那這會議還開不開呀,我們都有事兒的呀,這聚在一起不容易,兄弟們可都是空來的。”
林木城說:“散了吧,晚點兒再說。”
那頭的人笑:“城哥,你該不會去哄人了吧?什麼時候有了新嫂子,怎麼不跟兄弟們說,你這太不應該了。”
林木城眼皮都不抬,聲音沉穩低懶:“要不,你來看看,我是不是真在哄人。”
那頭的人一噎,哈哈笑兩聲,說道:“不了,要真是,城哥你會刮了我的眼的,要不是,我不是白跑一趟嗎?你既忙,那我們兄弟先散了,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再來。”
林木城淡嗯了一聲,隨手掛斷,再抬眼,就看到小姑娘正一臉笑瞇瞇的瞅著他,見他掛了電話,湊過來:“你真的為了哄我開心而撇下了很重要的事?”
林木城一手指將湊過來的小腦袋給推回去,面無表道:“好好吃。”
Angel笑著說:“我在好好吃呀。”
林木城不理,沉默的目從微紅的眼睛上掃過,又從角的笑靨上掃過,低頭玩手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