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林昭月:蕭懨好像不認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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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月被迫被蕭懨摟在懷裏,沒什麽表

天地之大,邊有容死了,還會有更厲害的神醫。

他總會找到的。

蕭懨這樣想著,修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林昭月的背,安著。

如今已到了午膳的時間,想起李老說得飲食休息都要規律,盡管林昭月沒什麽胃口,蕭懨還是哄著林昭月吃了半碗飯。

明明做的菜都是林昭月喜歡吃的,但是心裏藏著事,要不是蕭懨又拿青竹威脅本就不想吃。

吃了飯之後,蕭懨又讓林昭月去午睡。

睡著之後,才去看李老。

李老因為邊有容的死,到了極大的打擊,醒來之後,一直掩麵哭泣。

頭發淩,麵容憔悴,背駝著,整個人瞬間老了十歲。

他今年其實不過才三十五,因為在外有神醫之名,外人便都稱他為李老。

李老本名李狗蛋,父親是李家村的跛腳村醫,五歲時,他父親上後山采藥,不慎失足跌懸崖亡,隻留一個母親帶著他。

他母親貌,見他家沒什麽倚仗,那些村霸便生了歹心,想對他母親用強。

李老去救母親時,被他們打得頭破流,正好到邊有容和師父出來懸壺濟世,救了他們。

他當時雖然年紀小,但經過此事,也知道他們孤兒寡母的想要繼續待在李家村麵對他們的會是什麽。

在被師爺救了後,他便磕頭,願做牛做馬,求他們收留他們母子二人。

師爺本不願收的,是師父見他們可憐,於心不忍,得知他父親是村醫後,便跪求師爺說要收他為徒。

師父自小便天資聰穎,對於醫理更是極天賦。

師爺對於師父很是喜,見師父開了口,便允了。

那一年,師父十五,一襲白姿婀娜,如花豔的臉龐直直的闖他心裏,一住便是十幾年。

氣方剛,他二十歲時,拿著師父的小/自/發現,被趕出了比嶽峰,餘生不得再上山。

這一走,便是十五年。

他知道肖想師父大逆不道,有違天罡。

再無臉麵去見師父!

這十五年,他走了許多地方,救了許多人,隻為了贖心中罪孽。

後來,他意識到救人僅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有限的,便開始研究製藥。

五年前,他遇上了太子,太子欣賞他的醫,願意給他砸錢研究,便一直追隨著他。

雖然他人一直在外,卻也在關注比嶽峰的況,他師父一直未曾婚配,亦無兒

他便想著,等他師父老了走不後,他便回去盡孝,等師父死後,他便跟著師父一起死,埋在一,也算了了他此生最大的心願。

可是……他沒想到師父竟是這樣的死法,比嶽峰被燒,死無全

到底是誰?

是誰這麽殘忍?

李老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若是讓他逮到,定要將他毒死。

“太子,可知道是誰放火燒山?”

“正在查,李老放心,孤定會找到兇手,還你師父一個公道。”

李老點頭,知道蕭懨來看自己除了表達關心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林二小姐上的毒,開口道:

“殿下,如今我師父死了,林二小姐上的奇毒無人能解,草民想去比嶽峰瞧瞧,看師父有沒有留下一些有用的線索,順便回去幫師父收殮棺,臣三日必定回京城。”

回京城是假的,李老打算回去給邊有容收殮後便隨而去。

隻是如果他不這麽說的話,以如今林二小姐的,蕭懨必定不會放人。

蕭懨漆黑的眸子盯了李老許久,開口道:

“孤準了,這一路上,孤會派侍衛保護你的安全。”

說完,蕭懨便離開了。

那些侍衛明麵上說是保護他,實則監視,防止他逃跑。

李老這些都知道,但是他沒說什麽。

隻要離了京城,他有的是辦法對付那些侍衛。

李老當天便收拾好,帶著四個侍衛出了城門。

那些侍衛都是見過世麵吃過苦的,但是也按耐不住像李老這樣瘋狂趕路的,連晚上也在趕路,活像八百裏加急。

跑死了一匹馬後,終於在第二天早上趕到了比嶽峰山下的縣城。

侍衛頭領諒兄弟,跟李老商量先休息一個時辰後再趕路。

李老同意了。

好久沒有回來,李老一到縣城便覺眼熱。

還記得之前他還在山上時,偶爾會跟師父下山來縣城玩。

李老帶著他們到了以前常來的一家餛飩店,餛飩老板已經換了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夥,但瞧著那人跟前老板相似的眉眼,李老便知道應該是前老板的兒子。

心裏悲痛,就算連夜趕路,李老的食也不是很好。

他隨便吃了幾口餛飩後便道:

“許久沒來了,我去逛逛,你們在這裏慢慢吃,我去古榕樹那裏看看,你們在這裏都能看到的,或者不放心的話,可以派人跟我。”

聽到李老的話,侍衛的頭領看了看那棵掛滿紅繩的古榕許願樹,離他們倒是很近,便道:

“李老哪裏的話,公子讓我們過來是保護李老的,李老想去便去。”

“哎,那便多謝了。”

那棵古榕樹上掛著他的年心事,李老想去看看還在不在。

正當李老走到半道上時,一悉的山茶花香傳來。

他愣了一下,這山茶花香跟師父的一模一樣。

李老抬眼看去,隻見一個穿著一戴著帷帽的子從他邊走過。

有些人,就算遮住麵容,隻看段,依舊能一眼認出他是誰。

師父??

李老眼中彌漫著震驚和驚喜?

他的師父沒死?

正在這時,那子的荷包掉在地上,李老反應迅速,知道那些侍衛都在那裏看著他,穩住緒後,上前撿起荷包,追上那個子:

“姑娘,你的荷包。”

子接過,開口,聲音清冷:

“徒兒,師父在老地方等你。”

果然是師父的聲音,李老能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師父,果真沒死。

“是,師父。”

兩人做了簡單的涉後,那子便離開了。

四個侍衛看到這一幕,隻當是那子在謝李老,並未起疑。

子走後,李老找到古榕樹下,找到一塊陳舊的木牌子,上麵字跡已經被風雨歲月侵蝕掉一大半,隻能依稀辨出上麵的容:

“狗蛋大逆不道,竟敢肖想師父,不求師父回應,但求常伴師父左右。”

字跡很是稚,稚到能讓人過那青的筆力一眼就能看年不能宣之於口的心事。

想起剛剛看到師父了,李老還有些慌。

三十五歲的男人此刻就像個頭小子似的,隻想將這塊木板藏起來。

他拿出手帕來,剛要將那塊木板包裹起來,翻開背麵一看,隻見背麵寫著一個字:

“許。”

筆墨看上去雖然很新,但顯然已經有三四天的樣子了。

而且……

娟秀,這分明就是師父的字跡。

李老臉上的都在抖著,眼睛裏迸發出巨大的驚喜,師父……回應他了!

也不知道剛剛李老看了什麽,幾個侍衛回來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的氣神瞬間都好了許多。

李老給大家點了一壺好茶,大家一起吃飽喝足後,便找了一家客棧稍作休息。

結果剛睡了一覺醒來,幾人連著李老在都惡心頭昏嘔吐。

李老給自己吃了藥後,又給其他幾個侍衛把脈開藥。

“在京城呆久了,再加上一直趕路,來這裏水土不服,吃了藥,休息三個時辰便好了。”

侍衛頭子捂著肚子,開口道:

“兄弟幾個現在都不舒服,李老你看我們先休息,下午再上山如何?”

這一路趕慢趕的一直沒怎麽休息過,加上現在大家都水土不服,不休息對不住兄弟。

李老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等那幾個侍衛回房間後,李老關上門,吞了一粒藥丸。

藥自然是他下的,師父既然說了在老地方等他,那如今便是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李老剛剛給他們的解藥裏有安神的作用,足夠他們睡到下午。

確定藥效已經發作後,李老開門出了客棧。

邊有容說的地方是一個戲院,師爺聽曲,之前常帶他們過來。

進了以前他們常去的廂房,剛推開門,便看到一襲白的邊有容正倚在窗邊看臺下的唱戲。

見他來了,轉過頭來,笑道:

“徒兒,你回來了?”

一句輕輕的徒兒,像是將他帶回了小時候。

不過那時候年紀也還小,喊著徒兒圖的是好玩,如今再喊那句徒兒,加上牌子上的那個許字,李老總覺得多了分繾綣。

他眼睛一熱,頓時就想哭:

“師父,你不是已經……”

邊有容知道他說的是火燒比嶽峰之事,開口,語氣輕鬆道:

“那把火是我燒的。”

李老眼神疑

“為何?”

邊有容手托著下,眉微挑:

“因為,你既不敢上山來,那我便隻能把山燒了,下山來找你。”

邊有容雖四十五,但就是醫師,保養得當,除了眼尾有著兩條細細的皺紋,歲月並沒有在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隻是上的氣息越發沉穩溫婉,像是陳年酒,經過時間的發酵,越發溫醇人。

邊有容的話可以說是很直白,李老沒忍住老臉一紅。

“怎麽還這麽容易害?”

見邊有容取笑自己,李老沒忍住喊了一聲:

“師父……”

邊有容笑了一下,示意他坐對麵,師父向來跟常人不太一樣,格外遵從自己的心,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就比如現在,想盯著他便盯著他,而且是毫不遮掩的看。

對上的眼睛,李老下意識的想躲。

“別躲,背直,不要老駝背。”

聽到邊有容的話,李老一下就直了背。

對於的話,服從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見此,邊有容又笑了一下:

“怎麽還跟以前一樣呆頭呆腦的?”

說著,手放在他的臉上,著他臉上的胡子道:

“你怎麽這麽老了?”

李老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是習慣的跟以前一樣蹭了蹭的掌心。

又有些懊悔,剛剛來之前應該把胡子剃了的。

收回手,邊有容的聲音低了許多:

“狗蛋,你可是在怨我十五年前將你趕下山?”

李老聽到邊有容的話,趕搖了搖頭,急切道:

“沒有,狗蛋從沒有怨過師父,當初是徒兒大逆不道,師父將徒兒趕下山是應該的。”

“那這麽多年,你為何從沒上山看過我一眼?”

邊有容的話裏有失落、委屈還有淡淡的埋怨。

“因為師父當初說……”

說此生不複相見,他不配做的徒兒。

見他停頓,邊有容直接將他未說的話說了出來:

“就因為我說此生不再相見,你便真的不見了?那當初為何我說你不要喜歡上我,你還是喜歡上了?”

“你可知,我在山上等了你多年?”

這一句,道出了心底無盡的委屈。

去他娘顧及什麽師徒之,李老沒忍住站起來,走到邊,將人擁在懷裏:

“對不起,師父,是狗蛋錯了。”

邊有容偎在他懷裏,開口道:

我名字。”

李老斟酌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喚道:

“有容。”

邊有容從他懷裏抬起頭來,道:

我葉容。”

葉容?

前朝曾經最年輕的傅?

李老微微愣了一下,跟在蕭懨邊這麽多年,他對朝堂之事也是略知一二的。

看到李老的反應,邊有容便知道李老猜到了,開口道:

“看來這幾年跟在太子邊沒白混,我就是前朝傅葉容,所以,你要不要我?”

幾乎沒有一猶豫的,李老更的抱住,急忙道:

“要,我要。”

“如果會死呢?”

“死也要。”

葉容紅彎了彎,道:

“所以,狗蛋,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

林昭月這兩天發現蕭懨很不對勁。

自從逃跑被抓回來後,蕭懨便強製的跟而眠。

然後到了半夜,蕭懨像是在做什麽噩夢一樣,一邊流著冷汗,一邊喊父皇母後,有時候喊,有時候喊柳依依,偶爾噩夢做狠了,還會突然掐的脖子。

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便像是不認識一般,好久才不確定的喊道:

“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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