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過去的傅競帆其實一直是在拿對待正牌友的態度來對。
不然哪個男人會跟自己的炮友乖乖報備行蹤,達到事無巨細的程度?
哪個男人會那麼“沒邊界”地每天關心炮友吃什麼、有沒有及時吃、例假的時候“立規矩”可以吃什麼不能吃什麼?
哪個男人會為炮友學習做菜并樂于經常下廚,吃完還經常主洗碗?
哪個男人會在炮友不開心的時候陪著喝酒解悶、講冷笑話?
哪個男人會來炮友家不為做,單純幫忙一起學習?
哪個男人會每次出差都變戲法似的給炮友帶回來各種“小玩意兒”,討炮友歡心?價格縱然都不算頂貴,但一看就是在某個犄角旮旯用心淘來,而不是商場里隨便可以買到的。
……
過去無數個小細節穿針引線般地連結起來,讓隨遇心靈為之一振,原來傅競帆說的沒錯,真的是腦子里缺弦兒。
或者說,過去太沒心沒肺了,就沒敢往那方面想。
但……
誰讓這狗男人在報備行蹤的時候會賤兮兮地加一句:“我這是想和你闡述清楚,關于我的行蹤,我可以主說你不能主問。”
他還說,看著好吃好喝把養得棒棒才能好好用,調侃是他的“養系炮友”。
他下廚給出的理由是:不想苛待自己的胃,順帶沾了而已。
他說不是陪喝酒,而是他單純自己想喝,還說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值得他“陪酒”的。至于講冷笑話……純屬在嘲太木頭疙瘩沒趣,他自己逗自己玩兒。
他陪學習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賺個人,以后讓在床上為他好好服務。
而他每次出差回來給帶東西,就更搞笑了,都是隨意往沙發或者茶幾上一扔,好像是恰好遇到了還不錯的東西,所以順手批發來的覺。
……
這一切的一切串聯起來,讓隨遇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傅競帆就是個的死鴨子!
他把所有的喜歡和對的好都藏在了“炮友”這層廉價外之下,而也是真的傻,竟然都信了。
說白了,他們兩個都不是不長,而是長在了沒用的地方。
或者說,這兩張破專門用來接吻調去了,在正事上,一點屁用都沒有。
嗐!
但這一刻,隨遇好想哭哦,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心有一種:“還好,還好”的覺。
還好,一切都不算晚,時沒有被他們這倆“敗家子兒”蹉跎太多。
隨遇等不及給傅競帆撥了電話,對方仍在關機。
于是急將車停在路邊打了雙閃,看了下他的航班態……
哦,只是晚點了而已。
隨遇把心放回去,又繼續開車。
回家的時候,貝雪兒說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好菜——都是外賣,就快送到了。
隨遇洗手準備上桌的時候,傅競帆來了消息報平安:【落地,勿念。】
本能地像以往回復:【誰念你了?自作多。】
傅競帆只回復了三個字:【說真話。】
隨遇這次乖乖的:【嗯,知道了,注意休息。】
傅競帆:【就沒了?】
隨遇臉紅地發了一個“比心”的表,但傅某人不滿意,【我要你說出來。】
隨遇:【說什麼啊?】
這極限推拉!充滿了酸腐的紅泡泡是怎麼回事?
傅競帆:【說你想我,說你擔心我。】
啊……!!!
雖然不是面對面,只是敲字而已,隨遇卻已得滿臉通紅。
如果是以前,他們還是正了八經的炮友份沒有其他糅雜進來時,倒是可以敷衍地說句:想你想你想你(行了吧)!
但現在,好像反倒說(寫)不出口似的。
隨遇正糾結著如何回,傅競帆率先給打了電話。
看了眼正在認真明中觀察的貝雪兒,然后拿著手機跑到了臺。
傅競帆一如既往的磁聲音傳來,“又?”
“沒……”隨遇趕否認,語氣輕,“我只是怕你胡言語。”
“我想你了,隨遇。”傅競帆說,“我先做個表率。”
“……”又一次被什麼力量擊中了一般。
不長的人突然把安上了,讓人一時有點不了。
“傻了?該你了。”傅競帆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提醒著說點什麼。
“好吧,我也想你了。”隨遇難掩地說。
“把‘好吧’去掉。”傅某人非常嚴格。
“……我想你了。”隨遇一腦說出來了,好像也沒有那麼難。
“你看,你這不也長了?”傅競帆又開始常規賤。
“……”
剛剛旖旎心的氛圍,頓時煙消云散。
兩個人在無線電話信號冥冥牽引中,沉默了數十秒。最后傅競帆正道,“隨遇,我給你準備了點東西和……一些話。等我回來給你展示,好不好?”
“……嗯。”隨遇回答。
“你心里應該有數的,這次我回來,我們之間會變得不一樣,你先在家做做心理建設。”傅競帆叮囑。
“嗯。”
“我接下來這一陣會比較忙,聯系你的時間可能不多,但我會潔自好為你守如玉。”
“嗯。”
“你也要給我同等禮遇,知道嗎?”
“嗯。”
“嗯嗯嗯嗯嗯,就知道嗯,你是網上那只只會‘嗯’的羊駝嗎?”傅競帆揶揄。
“……”
乖乖聽話答應還不行啊?現在他可真是蹬鼻子上臉啊。
但隨遇不和他計較,換了個說法,“哦。”
驢不對馬。
“好了,我要去開會了,你記得按時吃飯和想我。我的眼線會好好盯著你的。”傅競帆笑著道。
按時吃飯和想他都并列了?而且他的眼線是誰?
隨遇掛了電話往客廳看了一眼,剛好和貝雪兒過于乖巧的神撞上,得,揭了!
呵,這狗男人收買人心真的有一套。同時隨遇也嘆:哎,自家閨胳膊肘往外拐是一點沒心理障礙的。
貝雪兒對隨遇笑得燦爛,“親噠,快過來吃飯吧,外賣都上桌了~”
隨遇依言回來坐下,表佯裝嚴肅:“貝小姐,請你好好代一下,你是什麼時候臨陣倒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