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敏郡主進門就說要找趙二公子,顯然是有備而來。
現在后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況,又來了一個找慧敏郡主的人。
也沒聽說過剛嫁到長興侯府的這位紀大姑娘,跟慧敏郡主有什麼啊。
不過坐在椅上的這位,應該是長興侯府世子,趙二公子的兄長。
這些貴人之間的事不是能管得了的。
眨眼間這些念頭在掌柜的腦海中劃過,笑盈盈道:“郡主說來找我們這里的一個繡娘,去了后面,世子和夫人可要去看看?”
紀云舒眨眨眼道:“什麼繡娘?繡活兒做的很好嗎?郡主跟我們府上的二公子已經定下來了,該不會是找人繡嫁妝吧?我們去看看。”
掌柜聽到的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這位世子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趙二公子跟他們這里那個新來沒多久的繡娘的事,雖然捂得嚴實,但日日出,哪里真能瞞得過人?
剛知道這事兒的事,就想趕那個繡娘走,他們這里可是綢緞莊,顧的大多是各府的夫人小姐們,若是讓人發現了還了得?
但負責綢緞莊的易公子卻一意孤行非要將人留下來。
可這些日子,趙二公子幾乎將這里當了自家的后院,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本沒個避諱。
心里厭煩的不行。
現在趙二公子的未婚妻來了,還剛好挑在那兩人私會的時候。
不了那繡娘的皮都算是脾氣好了,還請繡嫁妝?
那不是自找晦氣嗎?
給紀云舒指了個方向,恭敬道:“既如此,幾位自己過去吧。”
紀云舒知道掌柜的顧慮,若是領路過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可就不好了。
于是也不為難,推著趙慎往里邊走去。
出了后門是個三進的大院子,按掌柜的話到了姚若蘭的住,發現里面竟然沒什麼聲響。
姚若蘭的待遇還好的,一個人住著一個單獨的院子。
地方雖然不大,里面也只有一間房,但到底不用跟別人。
守在院子外面的是趙恒邊的小廝,看到他們來,結結道:“世世……世子……您怎麼來了?”
“我看慧敏郡主的馬車在外面,以后就是二弟妹了,看見了不好不來打聲招呼。”
紀云舒解釋完,一副十分詫異的模樣問:“你不是二弟邊的人嗎?”
說完又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是二弟跟郡主在這里,早知如此,我們就不來打擾了。”
話音剛落,院子里出來一個丫鬟,對著紀云舒躬行了一禮,道:“我們郡主請世子和夫人進去。”
說罷,目落在沈青川的上,顯然是沒有想到除了世子夫婦,竟然還有外男。
“這位公子是?”
沈青川了鼻子道:“我是世子的表弟。”
丫鬟腦子里轉了個圈,大概明白他是沈家人了,不過臉上的表還是很明顯,并不歡迎沈青川進去。
沈青川已經厚著臉皮跟到這里了,怎麼可能放棄?
眼睛往里面瞅了瞅問:“郡主不是請我們進去?”
丫鬟大概沒見過這樣不識趣的人,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才干笑道:“里面請。”
然后眼睜睜看著沈青川大喇喇跟在趙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后進去了。
魏元敏,趙恒和姚若蘭都在。
但沒有紀云舒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魏元敏甚至笑地起來迎接兩人。
“世子和世子夫人怎麼來了?”
紀云舒道:“我閑的無聊,讓世子陪我出門逛逛,沒想到正好看到郡主的馬車,想著以后我們就是妯娌了,見了總該打個招呼。”
說完,掃了一旁的趙恒一眼,狀似調笑地道:“早知道二弟也在,我們就不進來了,可是打擾你們了?”
魏元敏有些地低頭道:“怎麼會?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到二公子。”
紀云舒有些搞不懂這是個什麼況了?
這時候趙慎開口問:“二弟來這里做什麼?”
趙恒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是深深地看了紀云舒一眼,才答道:“表妹覺得年紀大了,住在咱們府里不方便,就來這里做了繡娘,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他說這話時的神十分坦,若不知道這兩人的關系,怕還真會以為這就是表哥關心表妹。
紀云舒心中呵呵了兩聲,上不由道:“咱們二公子可真是個天地的好表哥。”
趙恒聞言,臉上好不容易裝出來的溫和差點破功,看向紀云舒的目有些冷。
魏元敏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笑道:“是啊,二公子可真是個好表哥,我表哥什麼時候這樣關心我就好了。”
說著指了指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姚若蘭道:“我聽說這家綢緞莊新來了個繡娘,繡活兒做的很好,就想過來看看能不能請幫我繡些東西,沒想到竟然是二公子的表妹。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剛說完,沈青川就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般,猛地咳了好幾聲。
魏元敏不解地問:“這位公子怎麼了?”
紀云舒淡定地解釋:“這是世子母家的表弟,剛來京城,有些水土不服,嗓子不舒服。”
沈青川連忙捂著道:“對對對,我嗓子難。”
魏元敏見他們在這里,知道事沒有辦法再談下去,回頭對姚若蘭道:“我說的事,姚姑娘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的態度端正大方,好像真的是來找繡娘的。
姚若蘭這些日子顯然也長了不,臉上沒什麼表道:“我會考慮的。”
只是紀云舒注意到說話的時候,攥著帕子的手有些發白,顯然心并不像表現的這麼平靜。
魏元敏十分干脆地帶著人離開。
趙恒眸森然地看著趙慎和紀云舒問:“大哥大嫂還有什麼事兒嗎?”
紀云舒覺得接下來男主的對手戲才是高,可沒有理由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繼續待下去。
況且趙恒和姚若蘭也不可能當著和趙慎的面說什麼。
正想告辭,卻聽趙慎端著兄長的派頭道:“你已經跟郡主定親了,就別再做什麼有辱侯府門楣的事,這次可沒有人幫你收拾爛攤子了。”
趙恒咬著牙道:“我知道。”
紀云舒推著椅走出去的時候,仿佛很能覺到趙恒盯著的目。
不由問趙慎:“他不會真以為郡主來這里跟我們有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