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見他要拍的是趙慎傷的肩膀,眼疾手快地將趙慎的椅往后一拉,避開了他過來的手。
蕭昆看著紀云舒的作瞇了瞇眼:“紀妹妹這是做什麼?”
紀云舒不滿道:“你說話就說話,做什麼手腳的?”
蕭昆笑道:“趙兄都沒說什麼,你倒有意見了。你這丫頭,嫁了人也還是這個脾氣,你以前見了我可都我一聲昆哥哥的。”
他特意把昆哥哥三個字拉長了調子,莫名顯得有些曖昧。
紀云舒翻了個白眼道:“你也知道我嫁了人啊,還說這種話,我那時候才多大。”
這人還好意思說,小時候故意把原主養的小兔子放跑,惹得原主哭個不停。
非要原主他昆哥哥才幫忙找兔子。
真是從小就討厭。
蕭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哼了一聲道:“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
紀云舒懶得理會他,趙慎蹙了蹙眉開口道:“不知雍王世子有何見教?”
“見教什麼見教,幾年不見,你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煩人。”
蕭昆往外面瞅了一眼道,“我就是看看今日是不是太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出門。我記得上次見你出門,還是……”
還是趙慎的沒斷的時候。
這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紀云舒瞪著他道:“你才煩人,我夫君想什麼時候出門,就什麼時候出門,關你什麼事?”
蕭昆自己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才道:“這確實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好奇,你這樣不通文墨的人,是怎麼跟咱們的探花郎過到一起的?”
紀云舒笑嘻嘻道:“夫君長得好看啊,只要看著這張臉,我就能多吃幾碗飯。他聲音也好聽,就是對著我念經我也聽。每天睜開眼看到他,我就覺得開心。”
蕭昆額道:“這話你也能說的出來,看來是年紀越大越沒皮沒臉了。”
“我夸自己的夫君怎麼就沒皮沒臉了?”
紀云舒眼珠轉了轉道:“你好奇這個做什麼?難不你看上了哪個才,想找我取取經?”
蕭昆嗤笑道:“我就是個浪子,哪里消得起什麼才?要說才,這京城里有誰能比怡紅院的花魁楚楚姑娘有才?”
“世子慎言。”
他話音剛落,趙慎便冷聲開口道。
蕭昆朝紀云舒出一個無趣的表,撇道:“也不知道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老古板。”
趙慎挲著自己的手指,語氣淡淡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世子若是沒什麼事,我們夫婦就先走了。”
蕭昆驚奇地瞅了趙慎幾眼:“你這是不高興了?你竟然會不高興,我還以為你是不沾七六的神仙呢?”
“世子說笑了。”
趙慎上這麼說,面上卻毫無波瀾,不見悲喜之。
仿佛真的是纖塵不染的謫仙下凡。
不知是不是裝久了的緣故,蕭昆的一言一行都確實很像一個不學無的紈绔子弟,但知道劇的紀云舒在他面前半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認真算起來,這位其實才是這本書最大的贏家。
雍王謀逆功后,這位被立為皇太子。
不出意外,皇位最后應該是他的。
紀云舒笑道:“看樣子夫君跟世子一點都不啊,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咱們是該走了。”
蕭昆這回倒是沒攔,對趙慎熱道:“有空常來找我玩兒啊,多玩幾次咱們不就了。”
紀云舒沒好氣道:“你這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青樓的姐兒招呼嫖客呢。夫君才不要跟你玩兒,沒得學一壞病。”
蕭昆不以為意道:“你也忒善妒了些,我跟你說,這男人啊,看的越越不老實,在家的時候還好說,誰知道在外面做了什麼?”
“我夫君天天都在家里,誰跟你似的。”
紀云舒說著十分氣惱地推著趙慎就走。
而趙慎從始至終都對的話沒有任何異議。
等他們到了樓下,蕭昆站在窗邊,著趙慎被驚蟄抱著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行駛而去。
才若有所思地問邊的屬下:“看出什麼來了嗎?”
邊的人一臉不解道:“趙世子看著沒什麼不對啊,他的都不能,您為什麼會懷疑他呢?”
蕭昆轉著手中的扇子眸深邃道:“我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主子覺得哪里奇怪?”
“紀大姑娘是個什麼子,我也清楚一二,你說那樣的人,真的能看上一個殘廢?”
這京城有許多的貴,出宗室的,勛貴的,家中手握實權的,關系盤錯節。
但真正論起來,很有人真的能比得上紀云舒。
別看姚氏一心要給趙恒娶魏元敏,想要拿郡主的份過紀云舒。
但也只是聽起來像那麼回事兒罷了。
魏元敏的父親,如今的魏國公自從尚了公主之后,手中就沒有了實權,本也沒什麼才干,家中更是連著兩輩都沒出現什麼人才。
泰寧長公主也就是有個公主的名頭,雖然是皇上的姑母,但因為跟雍王是一母所生,跟當今皇帝的關系也只是維持在表面上。
這樣的魏元敏拿什麼跟父兄手握兵權,宮里有太后撐腰的紀云舒比。
屬下道:“長興侯府的事兒,咱們不是查過了嗎?紀大姑娘善妒這一點肯定是真的,趙世子腳不便,能不能圓房還是個未知數,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別的人了。”
蕭昆聞言嗤笑道:“你倒是會想,但紀家既然接了這樣的結果,趙慎就不可能有問題,紀家怎麼可能讓自家的姑娘守活寡。”
屬下也跟著笑了起來:“那趙世子那邊?”
說起這個,蕭昆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繼續讓人盯著。”
那屬下點頭應聲。
紀云舒坐到馬車里還覺得渾發,蕭昆表現的越完,就越讓覺得危險。
忍不住問趙慎:“他是不是懷疑你了?”
蕭昆一進門那一掌若是真的拍下去,正好會拍到趙慎的傷。
他的傷口還沒有長好,哪怕是手勁兒不重,也容易讓傷口裂開。
到時候流出來,可就餡兒了。
趙慎不知在想什麼,聽到的話才回神,看著紀云舒笑道:“你不也在懷疑他?”
之前紀云舒可沒有將閻王殿跟雍王一家聯系在一起。
沒有覺得雍王或者是雍王世子有刺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