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依舊著遠的天,沒有轉頭看趙慎,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聽到他的話高興地笑了起來:“我也覺得,我還為醫館找皇上要了一塊匾呢,有了這個,估計沒有人敢找我的麻煩。”
趙慎也笑道:“就是沒有皇上的匾,這京城也沒有幾個人敢找你的麻煩。”
紀云舒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明面上沒有,背地里就說不好了。
畢竟連找殺手來殺的人都有,找點麻煩算什麼。
“那你到底有沒有人啊?除了大夫,懂經商的掌柜什麼的也需要,我手上那點人,真的不夠用啊。”
醫館不是可以賺錢的項目,而且按照的想法,短時間還得投不錢進去才能走上正軌。
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也需要不的錢。
所以現在亟需做點賺錢的生意,來維持運轉。
趙慎也想到了讓一塵研究的東西,顯然不僅僅是用來自保那麼簡單。
他笑道:“有,你想要的我都有。”
紀云舒聽著這話有些奇怪,轉頭去看他,趙慎臉上卻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似乎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說的話容易引人遐思。
還又添了一句:“你需要什麼,只管來找我。”
紀云舒想到他的背后是皇帝,不由問:“若是我想讓人出海呢?”
查閱過這里的書籍,雖然小說是架空,但跟現實世界差別不是太大,海外也有很多國家。
只是現在的航海技不是很發達,沿海又有很多海寇。
所以出海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但危險,也意味著無比人的利益。
趙慎也沒有想到膽子這麼大:“你想做海貿?”
海貿賺錢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朝廷雖然沒有明令止出海,也不支持。
甚至因為沿海海寇的襲擾,經常封海。
紀云舒道:“目前只是想想,畢竟條件還不備。”
趙慎見似乎真的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不由問:“需要什麼條件?”
紀云舒現在對他并沒有什麼瞞,聽到他問,就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首先要造出足夠結實的海船,這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還有指南針,現在的司南不夠實用,需要改進的地方還有很多。再就是人了,得訓練一批海軍,沿海的海寇太多了,總不能剛出海就被人截了胡吧。”
朝廷可管不到海上去,一旦出去,發生了什麼都只能自認倒霉。
所以拳頭大才是道理。
趙慎聽考慮的很周全,便問:“所以還是缺人?”
紀云舒發現他這個探花果然不是白來的,這理解能力簡直滿分,連連點頭:“對,要能造船的人,改進司南的人,能收拾得了海寇的人……”
越說越心虛,自己似乎一下子鋪的太大了。
不說別的,是這些人才,就十分的難找,更不用是養這麼一群人,也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而養一支海軍,估計是掉腦袋的事。
趙慎笑道:“怎麼不說了?”
紀云舒著天道:“我還是做點別的吧。”
趙慎道:“你也說了,目前只是想想,這些事都急不來,是準備也得好幾年,不影響你做別的事。你要的人我會給你找來,至于其他的,也可以慢慢來。”
紀云舒心里很高興,只是還有些不解:“你支持我?”
趙慎道:“你想做的都是有益于社稷、有益于百姓的事,我為什麼不支持?”
“可你不覺得我是異想天開嗎?”
那些事說起來簡單,可事實上,并不那麼容易辦到。
事實上,像火藥,指南針這些東西,甚至連先例都沒有。
趙慎要投大量的金錢時間和力來支持,卻不一定真的會有什麼回報。
趙慎笑道:“這世上總是先有異想天開,才會有異想天開的事出現,如果連想都不敢想,試都不敢試,那我們豈不是要一直停在原地?”
紀云舒不由地出大拇指:“你真厲害。”
不管怎麼說,有了趙慎的支持,紀云舒的很多想法就都能落到實地了。
趙慎讓紀云舒將自己的計劃寫下來,他看過后,將其中不切實際的部分修改刪除。
然后打算將東西呈給景明帝。
紀云舒并不想出頭,而且在宮中長大,有幾斤幾兩皇帝清楚的很,若說這些東西是自己想出來的,必然會引起懷疑。
所以讓趙慎說那是他自己想的。
趙慎很明白那些東西的分量,不想占的功勞。
紀云舒笑道:“我們是夫妻,你的不就是我的,就算說那些東西是我想出來的,皇上難道會封我做?”
按皇帝的的尿,也就會象征的賞點布料首飾金銀。
說不準還會因此懷疑。
倒不如一開始就省點事。
這些趙慎自然也能想到,最后道:“你說的對,我的就是你的。”
為了這些事,兩人天黏在一起商量策劃,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時間過的飛快,趙恒訂婚宴的日子就這麼到了。
這日大早上起來,長興侯府上上下下便忙了起來。
綠如特意給紀云舒打扮了一番,最后給戴了一對紅珊瑚的耳墜子,滿意道:“果然紅珊瑚跟這緋的霞錦最配,夫人今日必定能艷全場。”
紀云舒對著鏡子照了照,也發現一紅將自己襯的明艷照人,容貌比平日更勝,倒有那麼幾分做禍水的潛質。
好笑道:“我又不是今日的主角,艷全場做什麼?”
綠如道:“自然是讓人知道,夫人一點都不比郡主差,沒有娶您,是二公子瞎了眼。”
紀云舒看著氣鼓鼓的樣子,知道還在記恨趙恒在新婚夜做的事。
“過去的就過去了,我還要謝他的不娶之恩,若不是如此,我怎麼能嫁給世子呢?”
這些日子已經知道,趙恒被關起來后,姚氏親自出馬了,不知道跟姚若蘭說了什麼,總之姚若蘭妥協了。
會作為陪嫁丫鬟跟著魏元敏來侯府。
趙恒明知道姚若蘭不愿意,還配合姚氏迫。
連心的人都這般算計,能算什麼良人呢?
對姚若蘭都如此,更何況旁人。
只要想到這些,紀云舒就覺得這人惡心。
無比慶幸自己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個人渣踹掉。
趙慎收拾好進來,就聽到了的話,轉椅到了后,看著鏡子里比花還的人,道:“你說的對,是該謝謝二弟。”
紀云舒見他也穿了一件鮮艷奪目的緋霞錦外罩,面如冠玉,容貌昳麗,仿佛是看一眼,就能讓人失了心魂。
他若出場,必然會把趙恒秒的渣都不剩。
紀云舒目在他上轉了一圈,不笑道:“你就是這樣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