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地拉了拉紀云舒的袖子。
紀云舒明白的意思,笑呵呵道:“放心,我不會跟吵的。”
蕭玥聞言頓時就不滿了:“你以為我想跟你吵。”
紀云舒笑著沒有說話,果然踐行自己的話。
盧凝霜見此,勸著蕭玥道:“好了,世子夫人已經讓著你了,你就別胡鬧了。”
蕭玥在盧凝霜面前果然沒有那麼囂張,只是嘟氣道:“誰用讓著了,我才沒有胡鬧。”
竟然這樣就偃旗息鼓,盧凝霜也有些意外。
眼底的異一閃而逝,隨即對紀云舒道:“玥妹妹就這麼個脾氣,世子夫人別跟計較。”
紀云舒見蕭玥明明不服氣,卻還是強忍著沒有開口,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走到盧凝霜邊笑道:“我跟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哪里不知道是什麼脾氣,如今我已經嫁人了,自然不會跟以前一樣,盧家妹妹不用擔心。”
亭子里的幾人聽了的話,紛紛稱贊起來。
紀云舒以前在宮里,也只有在宮宴上才能見到這些小姑娘。
不過那畢竟是在宮里,這些人一言一行都十分謹慎,大都跟在自家長輩邊,很單獨行。
倒是沒有發現這一群小姑娘,竟然都是以盧凝霜為首的。
還有蕭玥,明明份在盧凝霜之上,卻頗有種看盧凝霜眼行事的模樣。
這是什麼況?
盧凝霜對一副親切友好的模樣:“那就好,今日終歸是慧敏郡主的好日子,若當真吵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這話聽起來確實是為了提醒紀云舒,蕭玥反正就是這麼個子,偶爾與別人發生口角,大家也習慣了。
可紀云舒不一樣,今日是主人,若是跟客人起了沖突,那是真的不好看。
紀云舒十分激地笑道:“多謝盧妹妹為我著想。”
眼看們倆聊的投機,似乎關系很好的樣子,蕭玥忍不住問:“盧姐姐,你什麼時候跟這麼好了?”
明明以前這兩人都沒有什麼集啊。
盧凝霜道:“前些日子我娘子不好,我陪去莊子上休養,我們家的莊子跟長興侯府的莊子是隔壁,因此跟紀姐姐遇到了幾次。紀姐姐子直爽大方,是個很好相的人呢。”
紀云舒道:“盧妹妹過譽了,我就是個人,大家不嫌棄我就好。”
蕭玥的目在兩人上轉了轉,最終沒說什麼。
是被家里寵的有點天真驕縱,但畢竟出郡王府,有些東西耳濡目染,并非完全不懂。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以前素無集的人為什麼見了兩面就能坐在一起談笑風生,但能看的出來,們都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親熱友好。
可這樣一來,就發現,紀云舒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心中莫名覺得煩悶,起自己在院子里逛了起來。
趙芙見走了,才真的放了心。
見紀云舒竟然能跟出了名的才盧凝霜聊到一起,有些羨慕。
不過今日是侯府的定親宴,只要不出事就好。
于是也找自己的小姐妹去了。
盧凝霜當然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說什麼,紀云舒陪著坐了一會兒,便起去招呼別人了。
走到沒人的地方,跟在紀云舒邊的蘭因才道:“這位盧小姐當真是滴水不。”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跟紀云舒一樣,仍然堅持認為紀云舒的遇刺跟盧凝霜有關。
紀云舒指尖摘了朵開的正艷的鮮花把玩著,若有所思道:“怎麼說?”
蘭因道:“看起來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就是覺得不對勁。而且奴婢覺得蕭小姐對的態度很奇怪。”
蕭玥的份在這一波貴中也算拔尖的,子更是稱得上天不怕地不怕。
這樣一個人,為什麼獨獨會聽盧凝霜的話?
要說敬服盧凝霜的人品才華,可蕭玥也不是喜歡舞文弄墨的人啊。
紀云舒道:“這確實是件奇怪的事,可能其中有什麼緣故吧。”
蘭因道:“奴婢懷疑上次公主府壽宴的時,是盧小姐挑唆蕭小姐對您出言不敬的。”
紀云舒也這樣覺得,那是嫁給趙慎后第一次出席宴會,因為原主以前就跟蕭玥一見面就吵,所以沒有想到這上頭。
現在想來,那些字字句句嘲諷趙慎是個殘廢的話,確實不像是蕭玥的為人會說的。
更像是在提醒嫁了個殘廢,想要引導厭惡趙慎的。
想明白這些,紀云舒看著自己上的服笑道:“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今日或許可以試試。”
宴會已經進正軌,該見的人也都見了,紀云舒嫌人多吵鬧,便挑了一條僻靜的路走。
誰知兩人剛停下談話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前面似乎有爭吵的聲音。
跟蘭因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放輕了腳步。
紀云舒沒什麼聽墻腳的癖好,正要拉著蘭因離開。
突然聽到子怒氣匆匆的聲音:“你今日若是敢走,我就死在這里。”
紀云舒一下就聽了出來,竟然是們剛剛還在討論的蕭玥。
接著是一個男子害怕到有些抖的聲音:“玥娘,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你……你千萬別做傻事。”
只聽這麼兩句,紀云舒就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往前湊了湊,蹲在一片花叢遮掩的蔽位置往前看去,就見蕭玥正手里拿著一只金簪。
簪子的一頭正對著自己的脖子,因為用力,尖端已經刺破了皮,鮮緩緩地滲了出來。
顯然那句要死在這里不是一句空話。
紀云舒沒想到,原書中和親漠北慘死的這個小姑娘,竟然還有這樣一段經歷。
蕭玥淚流滿面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著想,怎麼就不顧慮我的?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份低微,一事無,那時候你敢與我在一起,為何今日又拿這些借口來擋我?你若不說清楚,我絕不會放手。”
那男子滿面痛苦:“玥娘,我這樣的份,連進郡王府的門都沒有資格,要怎麼樣才能娶你?”
蕭玥顯然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辦,愣了一瞬,才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道:“你帶我走,我們一起離開京城,這天下之大,總有能容之。”
紀云舒聞言瞠目結舌,穿書一趟,沒有見到本該的死去活來卻不能在一起的男主私奔。
卻在男主的訂婚宴上,聽到了郡王府的小姐要跟人私奔。
聽到這種要命的事,是該當沒有聽到呢,還是該當沒有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