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到底能跟盧凝霜有什麼過節呢?
們以前本就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也就是嫁給趙慎之后,盧凝霜才開始跟親近的。
讓紀云舒哭笑不得的是,趙慎回憶了半晌,最后竟然說:“我沒有注意過看我是什麼眼神。”
紀云舒有一種自己半天在對牛彈琴的覺:“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不是要查嗎?先查查看吧。”
雖然不一定會有結果,但有時候,沒有結果本也是一種結果。
他們這邊討論著,趙恒卻已經行匆匆地趕去了魏國公府。
魏元敏聽到丫鬟的通報十分高興,伺候的大丫鬟更是笑道:“看來侯府那邊的宴會一散姑爺就來了,果然很看重姑娘呢。”
魏元敏紅著臉嗔道:“還沒婚呢,瞎什麼?”
丫鬟道:“婚都定了,聽說侯夫人還專門來找公主商議,想讓您早些過門呢。”
這件事魏元敏當然也知道,而且母親還跟說過,侯府想在今年就娶過門。
雖然急了些,但遲早都要嫁,嫁的還是自己心上那個人,當然是愿意的。
魏元敏邊跟丫鬟說話邊往客廳走,想到趙恒會在訂婚宴結束后專門來看,的心就很好。
可惜的好心只持續到踏進客廳的那一刻。
一進門,趙恒便迎上來迫不及待地問:“蘭兒現在怎麼樣了?”
魏元敏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看著趙恒焦急的神,十分懺愧道:“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蘭表妹,竟然讓在我的邊被人下了毒。”
趙恒急之下,沒有注意神的變化,只擺擺手道:“有人要害,怎麼能怪你,我能去看看嗎?”
姚若蘭在姚夫人的勸說下同意了做魏元敏的陪嫁丫鬟,自然就搬到了魏國公府。
只是跟著魏元敏住在后院,趙恒一個外男并不方便見。
魏元敏很爽快道:“當然可以。”
然后便親自帶路,將趙恒帶到了姚若蘭住的地方。
魏元敏并不傻,在這件事上,不管心里怎麼想,但答應了會好好對姚若蘭,就至能做到表面上挑不出錯。
作為丫鬟,姚若蘭的待遇十分不錯,一個人住著一間屋子,雖然不大,但該有的陳設也都有,看起來并不寒酸。
趙恒只略掃了一眼,就知道魏元敏沒有苛待姚若蘭。
心中放了心。
姚若蘭躺在床上,臉有些蒼白,看到趙恒,眼淚便流了下來。
趙恒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了,看到這副模樣,立馬心疼的不行。
魏元敏十分有眼地道:“千草的毒已經解了,大夫說表妹的子沒什麼大礙,不必擔心,兩位說會兒話,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當真帶著人出去了。
趙恒對的得大方很滿意,等屋里的人都走了,立馬走到床邊一把將姚若蘭抱在了懷中:“蘭兒,你苦了。”
姚若蘭在他懷中哭了一會兒,才道:“今日侯府不是在辦定親宴嗎?表哥怎麼會來?”
趙恒道:“我聽到你中毒的消息,恨不能立馬飛過來,哪里顧得上的訂婚宴。”
姚若蘭輕聲道:“是我不好,耽誤了表哥的事,我已經沒事了,表哥還是早些回去吧。”
趙恒抱著不肯放手:“我剛來你就趕我?放心,訂婚宴已經辦完了,這婚事板上釘釘,母親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姚若蘭眸閃了一下道:“之前連堂都拜了呢,不還是沒嗎?這里到底是魏國公府,表哥也該收斂些,不然魏小姐面上不好看。”
“嫁過去當正妻,有什麼不好看的,到底是委屈了你,你不生我的氣就好。”
姚若蘭垂眸道:“怎麼會?我已經是表哥的人了。”
趙恒手在上過:“你知道就好,以后別胡思想了,魏元敏知道你的事,既然同意了,就不會做多余的事。至于紀云舒,敢對你手,我不會讓好過的。”
姚若蘭抓著他的手道:“你說什麼?毒是紀……世子夫人給我下的?你怎麼知道?”
趙恒冷笑:“除了還有誰?那千草可不是什麼常見的毒藥,一般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只有北地才有。”
姚若蘭跟趙恒不一樣,是人,比趙恒更敏,覺得紀云舒其實沒有們以為的那麼恨。
倒是那位看起來端莊大方的慧敏郡主,好幾次看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
事到如今,是好是壞跟為世子夫人的紀云舒其實已經沒有了半點關系,但魏元敏不一樣。
真的像表現的那麼大方,能容得下自己嗎?
可這一次,也確實是魏元敏及時大夫給解了毒,讓了不苦。
“如果真是世子夫人的話,為什麼要用千草這樣的毒?既不致命,還能很快制出解藥?難不世子夫人只是想跟我開個玩笑?”
紀云舒是這麼無聊的人嗎?
趙恒道:“那樣的人做事還需要為什麼嗎?只要別人不好過,心里大概就舒服了。”
姚若蘭有些奇怪地看著趙恒:“表哥,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你該不會沒有任何證據就懷疑世子夫人吧?”
在眼里紀云舒固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沒聽說行事荒唐。
趙恒冷聲道:“并不是沒有證據,我查到院子里的人找北地商人買過千草。”
姚若蘭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你找問過嗎?”
如果有證據,不是可以直接對質嗎?
“給人下毒這種事,怎麼可能承認,不過我當著大哥的面說了,大哥若是對有戒心,自然會查清楚。”
他沒說的是,中毒的是姚若蘭,而且人還沒事,就算指證了紀云舒又能怎麼樣?
說不定事鬧大了,還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姚若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直覺這事跟紀云舒沒有關系,但也不能確定紀云舒就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
最重要的是,懷疑是魏元敏做的。
但表哥不會相信,說出來反而讓表哥覺得是心狹窄,吃醋嫉妒。
沉默著沒有說話。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趙恒見姚若蘭神還好,并沒什麼大事,便放心地離去了。
卻不知道送他離開的魏元敏一回屋子,就將桌上趙恒連都沒有的茶盞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