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姚氏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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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舒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事跟我有關了,我今日可是連門都沒有出。”

蘭亭才不信的話。

關于紀云舒和趙家兩位公子的糾葛,他從蕭玥那里聽過一些。

再結合趙二公子那副著急的樣子,他大概能知道出事的是誰。

“我可沒說是夫人的手,不過夫人知道是誰做的吧?”

“你不知道?”

這事兒其實一點都不復雜,不過是拉著逃犯做幌子有些蒙蔽視聽。

蘭亭當然能猜的出來,他只是有些不解:“那位郡主怎麼回事?既然手了,怎麼不直接將人殺掉,搞綁架這一套不嫌麻煩嗎?”

還容易留下把柄。

紀云舒漫不經心道:“郡主一個姑娘家,想來是不敢殺人吧。”

雖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這個時代基本是一句空話,但人命還是能不沾就不沾的好。

蘭亭對的話不置可否:“將一個姑娘劫走,比殺了好多。慧敏郡主倒是狠的下心。”

即使姚若蘭已經沒有什麼清白可言了,但和一個男人有染,跟被人劫走,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紀云舒卻覺得這未必是魏元敏愿意看到的結果。

他們都認為將人殺了更省心,魏元敏會想不到嗎?

覺得更大的可能是,魏元敏派去殺人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

畢竟主不是那麼好殺的,書中姚若蘭中了必死的毒,作者都給創造出能解毒的藥。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紀云舒雖然覺得有些憾,但想到姚若蘭這一出事,不僅攪渾了水,還給京兆府找了點兒。

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壞事。

所想,這確實不是魏元敏預期的效果。

翠蘿回去的時候,魏元敏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大發雷霆。

見人進來,怒氣沖沖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怎麼就不見了,我不是說,讓死嗎?”

翠蘿小聲道:“咱們派出去的人說出了些意外,姚若蘭從后山掉下去了。”

“掉下后山?”魏元敏是知道后山的,那里十分的陡峭,“那會不會已經死了?”

翠蘿搖頭:“已經讓人悄悄去找了,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

魏元敏咬著牙道:“那個賤人倒是命大,不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不信能就這麼失蹤了。”

翠蘿發現自家郡主自從和趙二公子訂婚之后,做事越來越沒有了章法,腦子里似乎只剩下了一個趙二公子。

遲疑了片刻,還是勸道:“郡主,現在二公子正催著巡防營找人,咱們還是不的好,不然萬一被發現什麼……”

這事若不是跟逃犯扯上了關系,其實正常人都會想到,們家郡主的嫌疑最大。

魏元敏也不是完全被嫉妒沖昏了腦子,拽了手中的帕子沉默了片刻才道:“把人都回來吧,死了最好,沒死也不關咱們的事。”

翠蘿這才松了口氣:“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應該是沒命了,等巡防營找到的尸,這事兒也就算結了,咱們實在沒必要畫蛇添足。”

郡主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以后能安安生生過日子也好。

魏元敏冷哼道:“最好是這樣。”

趙恒催著巡防營的人找了兩日都沒有找到人,眼見越來越暴躁,連姚氏都有些坐不住了,將兒子去狠狠地罵了一頓。

但趙恒一想到姚若蘭可能會死,就跟瘋了一樣,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姚氏干脆將兒子關了起來。

紀云舒給姚氏問安的時候,看到眼底烏青,一臉憔悴,顯然晚上睡的不好。

看到紀云舒,才收斂去臉上的愁容道:“誰知道這佛門圣地,竟然還能出這樣的事,如今慎哥兒了傷,蘭兒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紀云舒安道:“夫人不必擔心,夫君的傷已經好了很多,有佛祖保佑,表妹也一定會逢兇化吉的。”

姚夫人勉強笑道:“你是個寬厚的,當初做了那樣對不起你的事兒,你竟還盼著好。”

紀云舒覺得這話意有所指,畢竟做的事怎麼也稱不上寬厚。

“瞧夫人說的,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我當初不懂事,夫人不怪我就好了,如今我嫁給世子,一切都好,自然也就不會跟姚姑娘計較了。”

姚氏也就是試探一句,其實平日里紀云舒的做派也能看的出來,確實是在跟趙慎好好過日子。

這樣的實在沒有必要姚若蘭出手。

排除了跟姚若蘭有過節的紀云舒之后,還有誰會姚若蘭,就不能難猜了。

畢竟姚若蘭只是一個小姑娘,得罪的人并不多。

至于什麼逃犯劫人,是半點不信的。

巡防營的人已經圍住了護國寺,逃犯逃命還來不及,劫個子做什麼?

姚氏心中有些惱怒,可想到兒子為了姚若蘭那瘋魔了一般的樣子,也知道怪不得魏元敏。

兒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越是這樣,姚若蘭就越危險。

沒有一個正室能忍自己的夫君這樣喜別的人。

魏元敏郡主之尊,想對姚若蘭做點什麼,實在是太容易了。

姚氏想著這些,面上沒有出分毫,而是跟紀云舒繼續聊著天:“我想著咱們出來這幾日,便接連出事,護國寺這樣的不安生,不如早些回去。”

“兒媳也這樣想呢,只是巡防營那邊……”

們原本就只預備住兩三日,只是因為巡防營的人圍了護國寺,說逃犯沒有抓到,不讓人離開,所以才住到了現在。

姚氏道:“這兩日也沒聽到有什麼靜,總不能他們抓不到人,咱們就一直住在這里吧。”

紀云舒笑道:“您說的是,那咱們明日就走?”

姚氏點頭:“你回去收拾吧,好好照看慎哥兒。”

“兒媳知道。”

紀云舒不知道姚氏怎麼跟趙恒說的,反正他們回程的時候,趙恒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樂意,但也沒鬧騰。

唯一麻煩的是,巡防營的人守在下山的路口,經過的人都要嚴格檢查。

因此馬車走的特別緩慢,幾乎堵了一路。

紀云舒坐在馬車上著外面發呆,就見去前面探路回來的冬至上了馬車,然后小聲道:“巡防營的人好像知道了什麼,除了查各府的車上有沒有藏人,還專門盯著人看,安伯府世子邊有一個易容的小廝被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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