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轉頭，就發現太后已經到了跟前，看向守在不遠的蘭因。
蘭因對做了個剛來的手勢。
紀云舒心中松了口氣，笑道：“姑母怎麼來的這樣巧？我跟皇后娘娘商量著要給您一個驚喜呢，竟讓您聽到了。”
皇后要行禮，太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坐著別了，看你們聊的好，有什麼驚喜要給哀家？”
紀云舒眨了眨眼睛道：“這個，到時候姑母就知道了，提前說了怎麼還能驚喜。”
太后笑道：“就你鬼主意多，皇后那里一攤子事兒呢，哪有功夫陪著你胡鬧？”
紀云舒不滿道：“哄您高興是天大的事兒，怎麼就是我胡鬧了？”
皇后也道：“表妹說的不錯。”
太后發現只要換一個角度看事，好像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
現在皇后也了孝順媳婦了。
笑道：“你們都好好的我就高興了，哪還需要費什麼事兒？”
皇后道：“咱們做小輩的，孝敬母后是應當的。”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皇后便告退離開了。
紀云舒等走了，才想起自己還想問太后關于蘭妃的事。
只是這是長輩的事不說，還關系先皇，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倒是太后看出了有心思，笑著問：“你一向心直口快，倒是難得這個樣子，有什麼事兒就說，跟姑母還藏什麼心思。”
紀云舒這才開口：“您知道蘭妃……的事兒嗎？”
太后沒有想到會問這個，愣了片刻才道：“怎麼想起問？”
其實蘭妃出事的時候紀云舒也在宮里，只是那個時候還小，這種事也沒有人會跟說。
所以原主的記憶里對這事完全沒有印象。
紀云舒笑道：“就……在外頭聽到有人說蘭妃可能是冤枉的，所以想問問您。”
太后當年執掌后宮，不管知不知道蘭妃是不是冤枉的，但一定知道別人不知道的。
太后當然聽出是在胡扯，不過也沒有在意，見眼著自己，顯然真的想知道，便道：“這個事兒，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蘭妃是不是冤枉的我不知道，但在先皇下旨賜死之前，就自盡了。”
反正都是死，紀云舒一時沒想明白其中的差別。
太后回想著當時的況，恍惚道：“事發生的很突然，那時候先皇確實很喜歡蘭妃，即使看到和其他男子在一起十分震怒，也沒有立即置，可沒一會兒功夫，蘭妃就自盡了。”
紀云舒總算聽出了點異樣：“不是當場自盡？那有沒有說什麼？”
如果不是當場自盡，那就說明當時并沒有想死。
又怎麼會在先帝還沒有決定怎麼置的時候，就自殺呢？
太后點頭：“我那些日子子不舒服，并不在場，但有個小太監后來跟我說，蘭妃確實喊過冤，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不像是自殺的。”
所以蘭亭猜的不錯，蘭妃很有可能是被人滅了口。
紀云舒怔怔地問：“姑母知道不對勁，也沒有探查嗎？”
太后臉上出了一個無奈地苦笑：“一死，先皇就立馬下了封口令，不讓人再議論的事兒。那段時間，宮里風聲鶴唳，不人都在懷疑我。在那樣的況下，我怎麼敢輕舉妄？”
紀云舒抱歉道：“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些陳年舊事的。”
姑母現在了太后，看起來高高在上，可先皇后宮里人不，其中不乏寵的。
蘭妃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姑母怎麼可能會想提起這些事。
太后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我出紀家，被父母當做珍寶寵著長大，進宮后就是皇后，那些人再寵，也得對我屈膝行禮，后來了太后，更是沒有人敢對我不敬，這一輩子都沒有真正過什麼委屈，已經足夠幸運。”
紀云舒發現太后其實是個很豁達的人，后宮的那些明爭暗斗，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眼看著天不早，便告退出宮了。
回到院子里，青在樹底下看書，驚蟄伺候在一旁。
紀云舒一抬頭，就對上了蘭亭打量的目。
有些奇怪地問：“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沒見過嗎？”
蘭亭的心真是說不出的復雜，紀云舒在太后那里寵他是知道的，可不知道皇上竟然也這樣寵著。
難怪敢毫不猶豫地救自己，毫不怕惹上麻煩呢？
“皇上已經下了圣旨，京兆尹秦奉唯被以職的名義罷免了。”
“這樣快？”
紀云舒也有些驚訝，皇上的效率這樣高嗎？
看來確實是早就想要收拾秦奉唯了。
“你到底是怎麼說皇上這樣快下圣旨置秦奉唯的？”
那可是京兆尹，皇上的心腹啊。
紀云舒白了他一眼：“是什麼讓你覺得我說兩句話就能讓皇上置朝廷員？”
蘭亭意味深長道：“我怎麼覺得不要，你前腳進宮，皇上的圣旨后腳就出宮了，你覺得秦奉唯會怎麼覺得？”
紀云舒：“……”
無論如何，這筆賬秦奉唯也會算在頭上了。
不過紀云舒也清楚，皇上雖然利用了，讓秦奉唯覺得是因為得罪了才被罷免。
但同時也是在為造勢，讓人知道不僅是太后的心頭，在皇上面前也一樣得寵，這樣那些人就不敢輕易。
青顯然也想清楚了這些，著天嘆氣：“京城的天，怕是要變了。”
今日過后，世子夫人必然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青莫名覺得力巨大。
也不知道世子現在在哪里？事辦的怎麼樣了？
紀云舒卻不太在意，那些人籌謀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害了多人，卻一直藏頭尾不肯現。
現在有了這個餌，或許能釣出幾條大魚呢。
蘭亭卻沒有這麼樂觀：“那些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有皇上的支持，你也未必能應付的來。”
“他們若真有顛覆乾坤的能力，又何至于一直躲在暗呢？說到底還不是見不了。只會躲在里暗中算計，能什麼大事？”
雖然在書中，他們確實功了。
但那有很大程度是因為作者賦予了男主環。
現在姚若蘭生死不明，趙恒……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之。
紀云舒甚至覺得，他上的主角環在慢慢消退。
似乎自從嫁給趙慎之后，趙恒的事就沒有一件順利的。
這些都讓紀云舒覺得，只要努力改變，一切都會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