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又恢復了之前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東西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怎麼用就怎麼用吧。”
紀云舒沒有穿他的口是心非：“多謝道長。”
一塵笑道：“謝我做什麼，你花了那麼多錢，總不能連個響都聽不到吧。”
紀云舒聽到這話，就覺得口一滯。
一塵說的沒錯，這些日子各種材料源源不斷的往莊子上送，當真花錢如流水一般。
當然研究的不止是火藥，還有化。
甚至異想天開的想讓一塵搞青霉素出來。
畢竟他還是個大夫。
這麼下去，不知道自己嫁妝里的那點錢能支撐多久。
雖然趙慎也有往里投錢。
但這樣下去，他們倆遲早會變窮蛋。
賺錢對來說，已經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了。
想到那麼多的錢就這麼沒了，忍不住問：“其他東西有什麼進展嗎？”
一塵攤了攤手：“夫人覺得呢？您說的那些東西，聞所未聞，在下一時半會兒也只能試探著來。”
紀云舒也沒抱多大希：“是我太心急了。”
別的還好說，急于弄出青霉素，是因為明年戰爭一旦發，這玩意兒就能派上用場。
書中父親并不是直接死在戰場的，而是傷之后，傷口染而亡。
就是因為這樣，父親才有時間為趙恒鋪路，讓趙恒接替了他的位置。
這一次，會盡力阻止父親傷，但如果一定阻止不了，有青霉素也能多一層保障。
一塵見心事重重的樣子，寬道：“我雖然不知道夫人想做什麼，但你說的這些東西如果做出來，會有無數人益，我會盡力的。”
他以前窩在太清觀里，沒事試著煉煉丹，偶爾收留幾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過的雖然閑云野鶴，但他清楚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這些日子，待在紀云舒的莊子上，不管做什麼，紀云舒都支持他。
要人給人，要錢給錢，還不會干預他做任何事。
只要想到他搞出的這些東西會對這個天下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就干勁兒十足。
在醫館吃了一頓午膳，蕭昱才從宮里出來，他將一個盒子給一塵道：“藥房也只有這麼一朵。皇上大方，直接給我了。”
紀云舒笑道：“多謝。”
不管皇上給的是誰的面子，總歸東西是蕭昱拿來的。
一塵拿著花去配解藥，紀云舒坐在一旁看著，心中忍不住覺得奇怪。
如果是幕后的人為了讓的醫館關門，找來這麼一個人下毒，那為什麼會下這種只有用罕見的雪葵花藥才能解的毒？
問白泠：“雪葵花這樣稀有，除了皇宮這一朵，還有哪里有？”
白泠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夫人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去查。”
紀云舒心中的怪異更甚：“你是說，只要想查，就能查的出來？”
白泠道：“雪葵花只生在雪山，也只有在雪山才能存活，產量十分的稀，想要查的話，應該不難。”
“那你就查查京城里誰有這東西吧。”
如果書中皇上真的是聞了雪葵花制的香料漸漸病弱死去的，那個制香料的人肯定在京城。
紀云舒有一種奇怪的覺，這個給找麻煩的人，似乎在提醒。
這個念頭一升起，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誰會知道看過書，知道皇上的死因呢？
而且現在皇上可還什麼事都沒有呢。
有了雪葵花藥，那人的毒果然很快就解了，只是看起來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看起來格外的虛弱。
一塵解釋道：“這就是雪葵花藥的后果，它雖然毒輕微，但對人的傷害很大，要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起來。”
紀云舒謝了他，讓他給病人開調養的藥方。
一塵笑著問：“你明知道他這毒蹊蹺，可能是專門為了對付你的，為了醫館的聲譽，去皇宮找雪葵花給他解毒也就算了，為什麼還幫他調養？”
說到底，只要人活著，紀云舒的麻煩就算解決了，本沒有必要浪費功夫給這人養。
紀云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眼皮卻不控制的人，笑道：“不管他是為了什麼，人既然進了我的醫館，自然要治好才算。”
說罷，起出去，京兆府來了人。
是之前帶走那婦人和年輕男子的那幾個護衛。
紀云舒出來的時候，領頭的一人正在對蕭昱回話。
蕭昱看到，揮了揮手讓人退下，走到的面前道：“那婦人招供了，是有人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讓他們來醫館鬧的，不過說那人蒙著臉，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這都在紀云舒的意料之中，花錢找人做這麼點事，幾乎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回頭將人放了吧。”
蕭昱問：“就這麼算了？”
紀云舒笑道：“不算了能怎麼樣？找不到幕后的人，拿什麼都不知道的老百姓出氣？”
心中不是沒有氣，可遷怒幾個一無所知的人，并不能從本上解決事。
蕭昱神有些復雜地道：“玥兒總說你脾氣不好，跟吵架半點都不讓著，看來這些年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還故意敗壞你的名聲，我這個做兄長的，代向你道歉。”
對幾個故意找事的小老百姓都能這樣寬宏大量，要不是自己妹妹太過分，紀云舒怎麼可能跟吵的起來。
紀云舒：“……”
沒想到名聲還能這樣挽救回來。
原主和蕭玥半斤八兩，兩人吵架是真吵來著。
“誰都有年紀小不懂事的時候，玥兒的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話其實是真心的，這京城不缺喜歡勾心斗角的人，就是后宅的那些眷，也沒幾個省心的。
萌蠢可的蕭玥在這些人中，簡直是一清流。
說起妹妹，蕭昱有些頭疼：“家里人將寵的太過了，以后嫁了人可怎麼好？”
他其實不覺得妹妹的子有什麼不好，可姑娘家終究是要嫁人的。
誰家能像父母和他這般縱著妹妹。
紀云舒想起蘭亭，覺得這一對若是真了也沒什麼不好。
起碼，比讓蕭玥和親，慘死漠北的好。
笑道：“既然這樣寵，世子或許可以考慮給招個婿。”
上門婿，要求沒有那麼高，蘭妃的事若是能查出真相，蘭氏一族就能平反。
到時候蘭亭的份就能夠得上郡王府的小姐。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為蕭玥舍的下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