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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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云舒眸,周夫人這話聽著像是在為鳴不平,但細想想,更像是在挑撥離間。

路彥霖是周慶邦的好友,但紀云舒并不清楚這兩人好到什麼程度。

看樣子周夫人很不喜歡路彥霖。

周慶邦還沒有說話,走在后面的路彥霖已經笑了起來:“一個人而已,談什麼折辱不折辱的,夫人這話言重了。”

周夫人到底顧著面,沒有搭理他,而是對周慶邦道:“這麼多年了,夫君邊也沒個人伺候,確實不太妥當。我看這位姑娘就很好,既然已經帶回來了,就收到房里吧。”

周慶邦神復雜地看著自己的夫人:“你真這樣覺得?”

周夫人語氣清淡,聽不出什麼緒:“自然。”

“夫人如此賢惠大度,周兄真是好福氣。”

路彥霖突然笑著道。

紀云舒覺得再親的朋友,手人家夫妻之事,也有些過界了。

何況路彥霖這話比起夸贊,更像是譏諷。

這三人的關系,有點意思。

周慶邦看看周夫人,又掃了眼躺在床上一的紀云舒,突然就覺得沒有了解釋的必要。

他有些疲憊道:“那就按夫人的意思辦吧。”

說完,他轉走了出去。

從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紀云舒一眼。

走到路彥霖邊的時候,還將他拉著一起離開了。

路彥霖被他拉的有些踉蹌,卻還笑嘻嘻地在他耳邊道:“恭喜大人,喜得佳人。”

周慶邦拽著他的手陡然發,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等兩人離開了,周夫人才對紀云舒道:“以后路彥霖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你好好養著,別再做傻事了。”

的神平靜淡定,沒有一點為自己丈夫收人的勉強。

紀云舒子,有些為難道:“夫人,我……”

周夫人以為是不好意思面對自己,臉和了一些:“我知道你不由己,不用愧疚。”

誰知紀云舒咬了咬,突然鼓起勇氣道:“夫人,我不想做妾,我以后給您為奴為婢,伺候您,行嗎?”

周夫人愣了一下,看著半晌才道:“這事兒回頭再說,你先把子養好吧。”

周夫人見有人伺候,也沒有多事地派人過來。

走后,白泠坐在紀云舒床邊嘀咕:“這三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明明誰都能看出小姐是故意鬧這一出的,上吊的人沒有一點損傷,連嗓子都好好的,可愣是沒有人提。

反而周夫人三言兩語就要為自己的丈夫收人。

紀云舒也在琢磨這三人的關系,聞言歪頭問白泠:“你覺得哪里奇怪?”

白泠想了想道:“我雖然沒有見過多夫妻之間的相,可周大人和夫人,好像很生疏。”

這一點紀云舒也發現了,尤其是周夫人,看著周慶邦的時候眼底的疏離簡直不要太明顯。

要知道這兩人至做了十幾年的夫妻。

膝下有一雙兒

“還有呢?”

“周夫人看起來很討厭那個路公子。”說起這個,白泠忍不住道,“他確實惹人厭,人家夫妻說話,他什麼,聽著怪氣的,簡直有病。”

豈止是討厭,周夫人對路彥霖的厭惡幾乎溢于言表。

紀云舒覺得連看都不看路彥霖一眼。

最有意思的是路彥霖,連周慶邦夫妻之間的事也能手,跟周慶邦的關系好的有些過了頭,但他對周夫人的態度又有些奇怪。

白泠的話很切,就像是有病。

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泠不解道:“您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不,你說的很對,我想我這一步走對了。”

“對什麼對?您都要被人收房做小妾了。”

白泠覺得自己從沒有這樣心驚膽過。

被指給紀云舒的時候,還想著伺候一個宅的年輕夫人,應該沒有什麼麻煩事。

可現在已經深刻的認識到,會不會有麻煩,要看人。

的這位主子,真是什麼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做出來。

紀云舒卻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放心吧,周大人對我沒那個意思,周夫人……或許是個突破口。”

“突破口?在后院,跟周大人的關系又不好,未必清楚那些事兒吧?”

紀云舒瞇眼道:“你還記不記得昨日路公子說周大人潔自好,邊除了夫人,沒有別的人,現在看來他對夫人也沒什麼,你說他潔自好是為了誰?”

白泠恍然大悟般張大了:“難不……是為了路公子?難怪他跟周大人形影不離的,還對周夫人冷嘲熱諷。”

紀云舒:“……”

怎麼想到這里的?

細想想還像那麼回事。

見過真正有貓膩的男人是什麼樣子。

周慶邦和路彥霖之間,不像是那種關系。

“不管怎麼樣,周夫人跟周大人夫妻關系不好,對我們來說是好事。秦氏,兄長是史,若是知道自己的夫君涉嫌通敵叛國,應該不會無無衷。”

白泠回過神來:“您冒險來周府,就是為了這個。”

“這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嗎?皇上那些人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找到,興慶府這麼大,咱們總不能大海撈針吧。周夫人好歹是周慶邦的枕邊人,說不準知道些什麼呢?”

白泠覺得自家主子簡直是異想天開:“您也說了,周夫人出清貴,周大人做那些事,怎麼會讓知道?”

紀云舒卻道:“你不懂,有時候人的直覺很厲害,而且周慶邦在……他失蹤的當夜就封鎖了興慶城,接著就全城搜索,到現在連一都沒有找到。那就說明,有很大可能人還活著,你說他一個重傷的人躲在哪里才能避開搜查?”

白泠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快:“您是說……周府?”

這是個很大膽的設想,但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難怪主子在知道那個阿湄的來歷之后,就故意去招惹,讓來找周知府告狀。

分明是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進周府,故意在惹對方懷疑。

紀云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原本我只是想了那麼一下,畢竟就算藏在周府,他了重傷也很難撐得住。但今日見了夫人,我又覺得這個可能很大。”

的嗅覺很好,在周夫人給淚的時候,在帕子上聞到了藥味兒。

雖然不清楚是什麼藥,但并沒有聽說周府有誰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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