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這就等于把矛盾拋給了秦晚。
秦晚神淡淡看向喬建,“我跟喬爺爺初次相見,怎麼喬爺爺就對我的惡意這麼大,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您,還直說。”
這會兒喬建連看都不看秦晚一眼,只看向傅老爺子說道:“有些人就是容易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以為別人把抬到了一個高度,就可以和那個人平起平坐,實際上就是跳梁小丑,只要別人一松手,什麼東西都不是。”
“是不是跳梁小丑就不知道了,不過都說長輩仁慈寬松,方使一家平安,看來……喬家住不定安不了。”
秦晚這話一出,直接激怒了喬建,他“嘭”地一聲拍在了桌上。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跟你說話了嗎,你先是長輩的話,現在又咒我喬家不安寧,真是半點家教都沒有。我聽說……你父親是秦正南,那個勞改犯啊。”
說著,喬建似乎又找回了自信,冷哼一聲說道:“果然啊,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一點兒也不假。”
“那搶人丈夫,上趕著當小三的這種人,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嘍?”秦晚只覺得可笑,如看笑話一般看著喬建。
喬建當然聽懂了秦晚話中的人指的是誰,臉刷地就黑了。
“行了,我老了聽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指桑罵槐,趁著老傅在這兒,那咱們就把話給說開了。你不過就是傅家娶回來沖喜的,現在你的作用達了,也不需要你了。”
喬建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空白支票放在桌上,“這個支票上的錢隨便你填,像你這種不流的窮酸丫頭,這點錢夠你幾輩子活的了!”
秦晚瞥了一眼那張支票,從包里拿出筆,走過去拿起了支票。
傅老爺子見狀,張了張想說什麼,眼里猶豫片刻后最終沒說出口。
而喬建以為秦晚是見錢眼開,立馬得意地笑起來。
誰知秦晚拿起支票后,一邊寫一邊讀了出來:“那就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億……”
聽到最后,喬建和傅老爺子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只不過驚訝一瞬,傅老爺子低頭笑著搖頭。
喬建看向秦晚,正好對上秦晚求知的目。
“就是不知道喬爺爺有沒有這麼多,不如我寫九個億?”
喬建氣得都哆嗦了,猛地將秦晚手里的支票搶過來撕碎扔掉。
“你玩我呢,這筆錢本不該我喬家給你,給你也算是給你臉面,結果你不要臉!”
秦晚沒趣地撇撇,“不是喬爺爺你自己說的嗎,讓我隨便填,結果是騙人的啊。”
說著,秦晚打了個哈欠,看向傅老爺子說道:“爺爺,我公司還有事就不在這兒耽擱了,你跟喬爺爺好好玩。”
秦晚轉準備離開,卻被喬建住。
“站住!好你個秦晚,真是牙尖利,難怪那天宴會能把我的小雨氣哭。我的話也往不好的說,給你三天時間跟冷夜離婚,你識趣就讓你走得風風,否則……哼!”
“那我的話也不好聽了,這件事是傅家的事,也是我跟冷夜的私事。而你這麼急著讓我跟冷夜離婚,是想讓快點把喬雨嫁進來吧,這麼急切的話……難不是喬雨肚子等不得?”
秦晚向來就沒有那麼善良,加上喬雨幾次糾纏得罪了,秦晚上也不會饒過去。
喬建險些氣暈過去,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是從口袋里拿出急救丸吞下,這才漸漸平穩下來。
傅老爺子的臉也不太好,他看了一眼秦晚,沉聲道:“小晚,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喬家是我傅家的世,而喬雨又是你喬爺爺唯一的孫,你這麼說……不是毀別人清白嗎!”
“喬雨上趕著當三的時候,就沒見要什麼清白。”秦晚撇撇,無奈說道。
傅老爺子輕咳一聲,示意秦晚別再往下說了。
隨后傅老爺子看向喬建,抱歉地笑了笑,“老喬,你也別怪小晚這孩子說話不好聽,如今跟冷夜才是夫妻,你這強求人家離婚做什麼。”
“當初冷夜跟小雨那是訂過婚,換過信的,按道理來說是你們傅家對不起我們喬家,你還有臉說了!”
喬建拍桌而起,他著還在發慌的心臟,說道:“行了行了,這件事算我自作多,想著兩個孩子聯姻也能拉進兩家的關系,我不管了行了吧!”
說完,喬建憤然離開。
喬建離開后,秦晚也沒有打算多留,剛想要跟傅老爺子說準備離開。
傅老爺子卻樂呵呵著讓秦晚坐下。
秦晚走到傅老爺子對面的位置坐下,笑道:“爺爺,還有什麼事嗎?”
“你貌似都沒問過喬雨跟冷夜之間的事,你不好奇嗎?”傅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桌面的棋子。
秦晚眸一轉,說道:“我七七八八也從傅沁雪和喬雨里聽說過,不就是喬雨是跟冷夜青梅竹馬嗎,可能還口頭有過婚約。”
傅老爺子搖頭,“沒有那麼簡單。”
秦晚一愣,皺眉道:“難道還有更深的關系?”
傅老爺子沒再說話,而是從后拿出了一本相冊遞給秦晚。
相冊有些陳舊,貌似是放置了一段時間。
秦晚遲疑地接過來查看。
上面的照片讓秦晚心猛地被揪住。
這里面都是傅冷夜跟喬雨的合照,從初中一直到大學,后面的人禮等等。
喬雨永遠笑得燦爛站在傅冷夜邊,雖然傅冷夜的神一如既往地冷淡,但是神并沒有那麼疏遠。
翻到后面,就是兩人的訂婚儀式。
從照片的背景看很簡單,兩人在家中換了戒指,簡單合照以后就算是將婚約訂下。
翻到最后,秦晚眼眶都紅了一圈,了相冊,抬頭看向傅老爺子問道:“爺爺給我看這些,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嗎?”
“你別多想,只是想讓你知道知道他們的過往而已,我還是很喜歡你這個孫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