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今日怎麽這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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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夥盯著祝妙清的人,也查到了份。

若風進來稟報:“小侯爺,我們抓了一個在暗中盯著夫人的小廝,稍加問便查出來了份,是裴家的人。”

“裴家?”謝寒照將剛剛那份農戶名單拿到了燭臺上麵。

跳躍的火將紙張點燃,他手中的紙一寸一寸的化為了灰燼。

“是,他們都是裴府中普普通通的小廝,連侍衛也算不上。是臨安郡主讓他們去盯著的。”

謝寒照凝思幾瞬,手指不輕不重的敲擊著書案。

裴書慧的膽子還不小。

不過也沒什麽心眼。

盯人這種事也不知找幾個暗衛去做,在府裏隨便找幾個蠢蛋有什麽用?

他已經明說了不會娶,竟還被打探到了祝妙清的份。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侯府裏的人應該沒膽子主往外說這件事。

應當是有人告訴了

他吩咐若風:“先不要打草驚蛇,隻要不會傷到就不用管。你去查查最近裴書慧除了老夫人和大夫人,還有沒有見過侯府中的人。”

必要的時候,他準備借著裴書慧的謀劃,將計就計。

“是。”

他又問:“最近在做什麽?”

若影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謝寒照說的是祝妙清。

他忙答:“夫人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每日待在院中。和您猜的一樣,前幾日就將祝老爺和祝公子一起送出京城了。”

謝寒照麵不改的點點頭。

這次謀劃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轉頭看了看外麵的天。

是這個冬天,有的好日頭,,碧空如洗。

他收回視線:“讓人備馬車。”

-

一連多日,祝妙清都沒有見到謝寒照。

今日他總算是來了。

謝寒照進門的時候,正在房中繡荷包。

聽見腳步聲,抬頭看過去,就見到他一襲黑袍,抬腳邁過了門檻。

沒等說話,謝寒照進門便問:“你父親和哥哥呢?”

祝妙清掩著眼底的心虛:“他們回錦城了。”

他將戲演下去,明知故問:“怎麽忽然回去了?”

“說是回去把錦城的宅子賣了,湊些錢財一直待在上京城看著你。”臉上一心虛都沒有。

謝寒照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卻沒說話。

他坐在旁邊的圓凳上,看著手裏正繡著的那隻荷包,是鬆竹的繡樣。

“給我的?”

“嗯,你上次不是生氣沒有你的,這幾日特意給你繡了一個。”

謝寒照臉上卻沒什麽喜

如今又開始盤算著離開了,倒是想著走之前給他繡一個荷包了。

荷包還差最後幾針便繡完了,又落下幾針收了尾,一隻荷包便繡好了。

將荷包遞到他麵前:“給你。”

他沒接,語調閑閑的:“你幫我係上。”

祝妙清說的認真:“這是空的,你係個空的在腰上做什麽?拿回去放些碎銀子或者是香料再係。”

出手帕的一個角。

謝寒照手探過去,沒等祝妙清反應過來,他的指尖便住了手帕的那個角,將帕子從懷裏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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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還以為他要做什麽,本能的捂住了口。

再看向他的指尖,才發現自己的帕子被他“”走了。

“你做什麽?”

謝寒照又從手裏拿過來荷包,將的帕子放進了荷包裏,荷包上的絛繩。

的手帕被的收在了荷包裏。

他又給了:“給我係上。”

祝妙清眉心倏爾一皺:“誰往荷包裏裝手帕?更何況還是子的手帕?”

他話說的十分無賴:“我就喜歡這麽戴。你若是不願意給我手帕,那便給我個其他的。”

下意識的問:“什麽?”

謝寒照冷狹眸子含著一抹放的笑。

他卻隻笑不說話。

祝妙清猜到了他想的什麽。

臉頰淡不可聞的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下了想罵他的衝

怕他真有那個想法。

拿著荷包探向了他腰間的玉帶。

謝寒照垂頭看著快速的係上了荷包,速度之快,像是慢一步他就會大發一樣。

祝妙清收回了手,趕調轉了話頭:“你這幾日很忙嗎?”

他臉上瞧不出一異常:“嗯,朝中事多。過幾日應當會更忙,不能來看你了。”

“知道了。”輕點了下頭,想了想又說,“你之前說的宮中要出事,不會要……槍吧?”

謝寒照想聽聽要說什麽,便點了下頭:“嗯,應該有一場廝殺。”

轉了轉眼眸才說:“那你小心一點,別了傷。”

就算是真了傷也不會知道了。

雖然心裏厭他,卻也不想盼著他傷。

謝寒照的黑眸清亮了一,心莫名好了不

臨走了,還知道怕他傷了。

倒也沒有那麽怪了。

他輕輕的臉頰:“放心,不了傷。”

宮中的叛幹他什麽事?

這些日子他所有的親昵行為,祝妙清都避開了。

這一次倒是沒有避開。

任由他輕輕用指腹挲著的臉頰。

謝寒照眼神深藏著一縷的戲謔。

要做壞事的時候總是會心虛。

如今這副任由他的模樣,倒像是又回到了當初在侯府裏對他裝怪討巧的模樣了。

他故意問:“今日怎麽這麽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本來安安靜靜的,聽完他的話馬上將他的手推開了。

“能有什麽事瞞著你?你別總是疑神疑鬼的。”

謝寒照歪頭看:“總是?我何時疑神疑鬼了?你沒做虧心事怎麽還這麽大的反應?”

:“我是討厭你總是懷疑我。”

“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了?”

不說話。

謝寒照沒再,他準備起離開,“這幾日安分待在院中,我怕宮裏的事會波到百姓。”

祝妙清淡淡應:“嗯,我知道。”

“那我走了。”

謝寒照一直出了院門後才回頭。

後卻是兩扇閉的木門。

他上了馬車才對外麵駕著馬車的若影說:“不論做什麽都不必管,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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