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有沒有跟你說,我申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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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見房主態度如此差, 也來了火氣:“夫人,咱們走吧,兩千兩沒必要租這裏的!”

祝妙清也不打算浪費口舌了,“嗯,那咱們再去看看別的鋪子吧。”

房主也沒想到這個決絕,當即又想去攔下,卻先被若影攔住了,他故意恐嚇道:“你如此黑心,坐地起價,等著行商司來抓你吧。”

房主臉一變:“別呀,價格好商量,咱們再談一談。”

祝妙清卻沒有再理會他,直接上了馬車。

瞧著天還早,便打算再親自去看幾家。

兜兜轉轉了許久,終於算是又瞧見了一家位置合適的。

有兩大間朝外的鋪子,後麵還帶著幾間廂房。

院子也夠大,主要是鋪子很敞亮。

瞧見的第一眼,祝妙清就在腦子裏規劃好該如何布置了。

這家鋪子的房主是個人。

看起來就敦厚多了。

祝妙清這次留了心眼,沒表現出太喜歡,先問了價格。

房主看了看鋪子外麵停著的馬車,又打量了一眼祝妙清。

看人倒是通,沒先回答價錢,而是反問:“我瞧著夫人不是是來自尋常人家的,夫家良田鋪子應當不,怎麽打算自己開鋪子?”

祝妙清倒也沒顧忌太多,直說道:“您都說是夫家了,有再多的良田和鋪子又與我有什麽關係?”

還得費心費力的去管那些事,實際上也落不到手裏什麽。

梅香和若影在一旁聽著,心裏默默心疼謝寒照。

房主滿意的點點:“那你打算租多久?”

實話實說:“這個我不能保證,先租三年吧,我也怕鋪子做不起來。”

本想想租一年,想了想又覺得,到時租下來又得讓人重新修繕收拾一番,還不知道得多久才能開業。

婚前,祝修遠給的嫁妝也不

租金和請繡娘的錢堪堪能夠。

這麽看的話,倒不如直接租三年,若是實在做不起來,大不了就轉租出去。

房主也沒囉嗦,“,我這邊的位置你也瞧見了,離著主街很近,人多,也熱鬧,價格自然也不會太便宜。不過我看你倒合眼緣的,一千九百兩一年,你覺得如何?”

“可以。”

了定金,又與房主閑聊了幾句才離開。

出了鋪子後,梅香問:“夫人,現在回去嗎?”

祝妙清看了看天,“還早,我想先去其他的繡坊轉一轉。”

既然要做,那必然是要先了解清楚繡坊是如何運作的。

-

陳墨與謝寒照一同從樂坊中走出來。

“沒想到六皇子還有心思,把頭的地方放到樂坊中,倒是能躲去一些人的注意。”

陳墨回頭看了看竹聲不斷地樂坊。

“這不剛好遂了你的意。”謝寒照輕嗤著調笑了他一句。

陳墨自然是要把這口氣討回來,他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他:“你剛了婚就來樂坊,若是讓你夫人知道了,你怎麽解釋?說是來談事?我看未必能信。”

“你先別管是不是遂我的意了。我又沒婚,去哪兒都沒人管。倒是你,不如好好想想回去該如何解釋。”

謝寒照忽然想起來上一次自樂坊離開後,他去見祝妙清,立馬聞出了他上的脂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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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得注意一些。

他問門外等著的若影:“什麽時辰了?”

“回小侯爺,快申時了。”

他沒再跟陳墨廢話,對著若風吩咐:“先去準備一袍。”

陳墨麵微僵,看著他還真把自己的隨口一說當回事了?

“我就隨口那麽一說,你還真打算換了裳再回去?”

謝寒照一本正經:“你不是說你沒婚?那你懂什麽?”

陳墨:“……”

他幹脆沒理他,問起了他別的:“六皇子說的那宴會,你一會兒去不去?”

“不去,我得快些回去了。”

謝寒照心裏想著,今日跟祝妙清說過,他申時就回去。

他沒再停留,轉便上了馬車。

陳墨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一時有些無語。

是誰前段時間找不到人了以後,跟瘋了一樣?

如今了婚,倒是自己先把自己哄好了……

-

謝寒照剛好卡在申時前回到了秋院。

回來時,還在馬車中換了件袍子。

可是進門後卻沒瞧見祝妙清的影。

來了個小廝問:“夫人去哪了?”

“回小侯爺,夫人晌午就出門了,好像是去看鋪子了。”

謝寒照的眼裏立即籠罩了一層暗,“你先下去吧。”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不是跟說了?

他申時就會回來。

趕慢趕的在申時前回來了,可倒好,人呢?

隻怕是本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憤憤的坐下,又安起了自己,興許是有事耽擱了,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那便再等一等

-

祝妙清在外麵一直待到了天黑下來才回去。

到了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了謝寒照早上好像跟說了,他今日申時回來。

腳步一頓,心裏莫名有些慌。

明月不解:“夫人,怎麽不走了?”

又搖搖頭,“沒事,忽然想起了些事。”

不過,又轉念一想,他興許隻是隨口一說。

怎麽可能剛好卡著時間回來?

進了秋院的院門後,算是放下了心。

臥房和書房的蠟燭都沒亮。

那便說明謝寒照還沒回來。

就知道,本不必信他的話。

心底也有一慶幸。

若是他真回來了,還不一定怎麽找的事

對著梅香和明月說道:“你們今日跟著我跑了一天,回去歇著吧。”

“是,夫人。”

祝妙清推門進了屋。

潛意識裏一直覺得謝寒照本就沒在,屋裏漆黑一片,自然也沒注意到在屋等了快兩個時辰的謝寒照。

正要喊丫鬟進來將屋的燭臺都點燃了。

可話還沒說來,便忽然跌了一個又冷又的懷裏。

有兩隻手惡狠狠的鉗住了的腰,五指隔著厚厚的深陷在中。

耳邊傳來悉的質問聲,一字一句的咬著字,每一個字裏都暗藏洶湧:

“我清晨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今日申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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