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整整一個午休時間，溫舒月都才剛填完一半。
下午有新的工作，溫舒月只好把問卷放到一邊。
忙了一下午，終于等到下班。
回學校的地鐵上，溫舒月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拿著手機，生無可地填問卷。
好不容易終于填完，溫舒月長吁一口氣。
跟匯報工作任務一樣，給江時聞發了一條消息。
[舒月不輸]：填完了。
江時聞正好在線，立馬回復過來。
[W]：沈老師讓我謝謝你。
[舒月不輸]：不客氣。
溫舒月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
[舒月不輸]：沈老師……讓你填了嗎？
[W]：嗯。正在填。
[舒月不輸]：那我不打擾你了。
原本還打算的是，要是他還沒填的話，提醒一下他，找個比較空閑的時間，這個問卷題還多的。
正準備收手機，江時聞又給發了一條消息。
[W]：沒打擾。
[W]：你剛剛還想說什麼？
剛剛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要說。
但是，被他這麼一問，溫舒月還是很努力地想到了要說的事。
[舒月不輸]：哦，我想說，你生日那天，我要上班，可能得晚點過去。
溫舒月在自己的表包收藏夾里翻了半天，特地挑了一個可的跪道歉的表包發了過去。
[W]：沒事。
[W]：到時候我來接你吧。
溫舒月默默把輸欄上那一行“到時候你們先吃著，不用等我”刪掉。
[舒月不輸]：不用了。哪有生日當天讓壽星來接的道理。
[W]：沒事。
[W]：我很樂衷于上門服務客人。
發送出去之后，江時聞盯著“上門服務”幾個字，陷了沉默。
[W]：上門接送。
等了好半天，對面才回復。
[舒月不輸]：哦。
[W]：那你工作的地點？
剛點完發送，孔云龍就給他發來消息，問他進度怎麼樣了。
江時聞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溫舒月回消息，直接打了通語音電話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孔云龍就迫不及待地問：
“怎麼樣了？搞清楚別人喜歡什麼類型了嗎？”
昨天晚上，和孔云龍聊了一會兒之后，孔云龍非常熱地給他講了自己如何追朋友。
以及一整套追孩的技巧。
其中一條就是，弄清楚孩喜歡什麼樣的人。
江時聞當時聽完，就想起上一次，溫舒月說自己長得很像喜歡的人。
于是，很誠實地回答，“喜歡的人，大概和我比較像。”
“？”
孔云龍當時覺得他有點自。
雖然他確實很火很孩子喜歡，但是畢竟呢，這個世界上，審還是多元化的，不一定每個人都吃這一款。
但想到是自家老板，他還是很委婉地提醒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得謙虛。”
“這是實話。”
“……”
孔云龍決定直接忽略掉他老板自信得上天的話。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認真了解一下吧。”
他出了個主意，“你旁敲側擊一下，但不要太明顯。”
出完這個主意，他原本一直在等著江時聞回消息。
沒想到，等了這麼久都沒靜。
他想到之前，自家老板好像還純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不太好意思。
所以特地來問，想著再給他支支招。
孔云龍自己想想都很。
天底下怎麼會有他這麼好的助理。
平時忙工作24小時on call，好容易沾了老板的跟著休息，他也沒閑著，還主幫老板解決人生大事。
中國好助理，舍他其誰！
“問了。”
江時聞正在ipad上看著問卷，“正在研究呢。”
“研究？”
孔云龍一聽他用的是這個詞語，不也嚴肅起來，“對方的要求很高嗎？”
其實，他覺得從客觀來說，自家老板的條件已經是萬里挑一的優越了。
要錢有錢，要長相有長相，要材嘛也有材。
居然連他老板都夠不上人家姑娘的理想型，這要求是有多高啊。
“高吧。”
江時聞一個一個問題的認真看著，客觀評價道，“和我差不多。”
孔云龍：“……”
—
生日那天，江時聞按照時間去接溫舒月下班。
去的路上意外沒有堵車，江時聞提早了十幾分鐘到。
趁著這個空閑的時間，他打開了已經好久沒點開的微博，上次營業還是半個月前，演唱會宣的轉發。
他直接點開了私信，里面大部分是給他發的生日祝福，當然，其中也混了不黑。
在他生日當天，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他直接選擇地忽略，挑了一些的祝福認真地回復。
突然，當他的視線落在某個id上的時候，指尖停頓了一下。
sy不輸。
他點進去的頭像，里面有一條未讀消息。
“祝你生日快樂，天天開心，萬事如意！”
還配了一張可的圖片。
這張圖片很多的私信里都給他發過。
他往上翻了翻，發現很早之前就開始給他留言。
在他剛出道，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新人的時候，這個人似乎就關注了他，給他發過私信。
他當時，居然還回復過。
只是時間太長，自己都不記得了。
最開始發私信的頻率很高，且都是從各個角度鼓勵的話，好像生怕他會放棄一樣，不斷告訴他，未來還很遠。
后面不知道是因為太忙，還是因為私信不怎麼被回復而到沮喪，留言的頻率大幅度降低了。
但一些重要或特殊的時間節點，還是都會發來私信。
比如他的生日，每次都是卡著凌晨的點說生日快樂。
除此之外，江時聞翻了翻，最近的好像就是上次他被全網黑的時候，還發了一條消息來安他。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些消息，他的心頭涌上一些別樣的緒。
他努力克制著，點進的微博，發現里面本就沒有容。
本無從確認。
溫舒月今天有點事耽擱了，又比原定的時間晚了十幾分鐘才姍姍來遲。
拉開車門，“不好意思，今天臨時有點事，晚了一會兒。”
“沒關系。”
江時聞看著系上安全帶，腦子里想的卻全是剛剛那個id。
終于，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的微博，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