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放下手機，重新跑到客廳，喊了一聲，“媽！”
“怎麼了？”
關瀾正在臥室收拾剛剛收下來的服，聽見溫舒月，從臥室探出子來，“怎麼躁躁的？”
“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飯。”
“哦。”
關瀾點點頭，問，“和高中的朋友一起出去吃飯嗎？”
“嗯。”
“行，晚上別玩太晚，早點回來。要是真的玩得很晚的話，讓你爸爸出去接你吧。”
“好。”
“那我先去化個妝。”
“去吧去吧。”
關瀾著溫舒月的背影失笑，“這孩子，在屋里宅發霉了，出去玩就這麼開心。”
—
溫舒月迅速地化完妝，開始搜索靜海市的餐廳，有點犯難。
和江時聞一起吃飯的話，太平價的，人太多的，都不太行。
要充分考慮私和菜品質量的話，價格上就不太麗了。
溫舒月有些苦惱。
打開微信零錢通，看了看自己所剩無幾的小金庫，然后煩躁地把臉埋進了枕頭里。
頭一回因為自己是一個貧窮的研究生這件事而到苦惱。
這個世界上這麼多有錢人，多一個，好像也不能怎麼樣吧。
正苦惱著，一旁的手機嘟嘟地振了兩下。
溫舒月拿起來一看，是趙思冉給發的3000元轉賬。
之前的家教費，都是每次上課后就結清的。趙思冉突然又給發這麼一大筆錢，有點不清是什麼意思。
[舒月不輸]：？
[冉冉]：舒月姐，我期末考得很好哦，最近競賽小測的績也很好。我爸爸媽媽說了，給你的獎金～
溫舒月不太好意思收，主要是，覺得這也是自己份的工作，再加上，其實平時的課時費應該算算得上很厚了。
做家教有史以來最厚的一次。
[舒月不輸]：不用啦思冉，我只是做好了自己份的工作，主要是你自己的努力。
[冉冉]：沒有哦，你教的真的很好！再說啦，我爸媽也給我獎金了，這個錢你應該收的！不收我生氣了！
發完這條消息，趙思冉又給發了好幾個表包，全都是——“人，收下我的錢！”
見都說到這個地步，溫舒月也沒有再推卻，點了收款。
[舒月不輸]：那我就收啦～
[舒月不輸]：思冉來靜海玩得開心哦！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可以我陪你去。
想了想，又發了一條。
[舒月不輸]：晚上見～
趙思冉抱著手臂靠著墻，氣鼓鼓地盯著某個搶走自己手機的盜賊。
“舒月姐給我發了什麼？”
江時聞指尖頓了頓，把那條“晚上見～”刪除了，然后把手機扔回給。
“你找玩。”
“哦。”
趙思冉接過手機，吐槽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扔手機，我手機很貴的好嗎？”
江時聞沒理，轉走進自己的房間里，拉開行李箱，從里面翻出自己的服。
翻找了半天，都不太滿意，最后撥通了平時合作的造型師的電話。
“喂？聞哥。”
“喂？”
江時聞看著攤了一床的服，“麻煩你個事。待會我發些照片給你，幫我搭一套服。”
“好。”
造型師聽他的語氣，以為是最近有什麼活，但方知音和孔云龍也沒提前給他打招呼。
難道是突然的有大牌的活？
造型師不由得嚴肅起來，神經繃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要求，就聽見電話那頭的人，不不慢地說，
“我要去約會。”
—
溫舒月糾結了很久，最后選擇了一家落日棧橋附近的高空日落餐廳。
餐廳開在18樓，環境景菜品的評價都不錯。
因為它高貴的價格，所以客人并不多，再加上有包間，能夠滿足私的要求。
因為說好是溫舒月請吃飯，所以提前了十幾分鐘到。
剛一坐下，服務員就遞上了菜單。
溫舒月告訴等朋友，服務員鞠了個躬就關上門出去了。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菜單上的價格時，心還是淺淺地疼了一下。
誰說由簡奢易的。
嘆了口氣，不忍面對金錢的巨大沖擊，轉頭看向窗外。
包間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視野很好，可以俯瞰整個海灣。
棧橋邊已經站了很多等待落日的人，海鷗在波粼粼的海面上翱翔著。夕慢慢墜海里，像是被海水泡得掉，整片海都被染橘黃。
門的把手突然被擰，溫舒月聽見靜，看了過去。
江時聞今天穿了一淺藍的外套，里面是一件寬松的白T。夕穿而過，他走路又帶了一陣風，白T在他的上，約可以看到壑分明的腹廓。
溫舒月很見他這麼年氣的打扮，愣了一瞬。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拉開了面前的椅子，“久等了。”
“沒有，我也剛到。”
溫舒月看到只有他一個人，問，“思冉呢？”
“不想來，”他狀似無奈，“小孩子現在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溫舒月點點頭，表示理解。
有時候突然不想出門的況。
難怪趙思冉沒回復那條消息，應該是累了想休息，但是不太好拒絕。
溫舒月把菜單往前推了推，“你看看，想吃什麼？”
江時聞卻又把菜單放回的面前，“你點吧，主隨客便。”
“好。”
溫舒月低頭看著菜單，回憶起之前和江時聞平時做菜的口味，去猜了一些他大概喜歡的，以及餐廳的主推菜。
看好菜單之后，手摁了一下桌上的鈴，來服務員。
等上菜的時間里，溫舒月覺得兩個人干坐著有點尷尬，問他，“你們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看趙思冉什麼時候想回去。”
“過幾天，不是除夕了嗎？”
溫舒月問，“思冉不用回京市過年嗎？”
“我小姨們可能得元宵才回來。除不除夕的——”
江時聞停頓了一下，語氣聽上去有點落寞，“反正也是我和趙思冉兩個人過。不都無所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