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張華立來得稍遲。
他今日穿得正式，深西裝裁剪合，還破天荒打了領帶，一下就獲得學生們的起哄。
“帥啊老張！”
“不愧是老張，才貌雙全！”
還有人作怪，掐著尖細嗓音，“老張~我都要上你了~”
張華立氣樂了，擺手，“去去去，你們這群兔崽子，奔三了還這麽不穩重，多和你們班長學學！”
座後，目掃到周庭昀旁的孩，他愣了下。
很快反應過來，哈哈笑著調侃，“小昭，你這怎麽還和以前一樣？庭昀去哪就跟著去哪。”
他教周庭昀的時候，這孩子三天兩頭又是請假又是翹掉晚自習，要回去照顧家裏那個小的。
教明昭的時候，明昭也三天兩頭逃課，要去大學找周庭昀。
連嬰似的。
真是時飛逝，現在周庭昀都要家了。
張華立有些慨。
忽然想到什麽，連忙張一圈。
“庭昀啊，你未婚妻呢，不是說讓老師見見？”
不等周庭昀開口，明昭笑盈盈說道。
“張老師，我就是呀。”
看眨著眼睛，張華立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不解。
“什麽？”
周庭昀向他介紹：“張老師，這是我的未婚妻，明昭。”
未婚妻？明昭？
張華立努力地消化著這句話。
這位年近半百的教師，此刻表有些空白。
這還是中文嗎？
飯桌上，盧天川忍不住嘲笑李澤楷，低聲音，“還一哭二鬧三上吊呢，就問你尷尬不尷尬？”
李澤楷靠了一聲，惱怒，“……閉吧你。”
誰能想到周庭昀可以離譜到這個程度？
張華立猶豫半晌，拍拍周庭昀的肩，試探問道，“你們……家裏人同意？”
周庭昀輕笑了笑，“我們兩家其實是世，從小就定了娃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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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娃娃親啊。
張華立點點頭，覺得合理多了。
他放心下來，倒了杯茶，“說實在的，這仔細想想，還真得是你來配小昭。”
而後笑著看明昭一眼，“不然啊，北城還有誰能管得住？”
張華立提起當初，兩人完全了辦公室的常客，每次犯了事，作為監護人的周庭昀都站在邊，跟著聽他一通數落。
在他看來，周庭昀對明昭的事後批評和懲罰已經夠溫和。
除了有早嫌疑的那次，冷著臉語氣重了些，其他時候都和哄祖宗似的。
結果青春期叛逆還瞬間委屈掉眼淚，邊哭邊罵，一點都說不得。
最後還是周庭昀低頭，又送了一堆珠寶和包包，生生把批評變了獎勵。
明昭不服氣，且拒不承認，“張老師，你就是喜歡誇張。”
說得好像多作似的，才沒有。
周庭昀看氣呼呼的臉頰，角微彎。
“昭昭，張老師是教語文的，難免會用些修辭手法。”
張華立：“？”
可真是他的好學生，自己替他說話呢，就是這麽編排班主任的？
——
吃過飯，大家移步到另一層大包間。
這裏影院，桌球室等各種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吧臺擺放著各種致的酒瓶和酒杯，散發著淡淡的澤，後麵的酒櫃陳列著不同品類的酒，一看就價值不菲。
明昭被止喝酒，隻能無聊著果盤吃。
在包間隨便玩了會，起去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水流聲嘩嘩作響，掩蓋不住人八卦的聲音。
“我以為班長喜歡的是唐月這種類型呢，真沒想到。”
“對呀對呀，我記得他們高中不是走得近的嘛，我當時還覺得兩人可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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