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的區別,是能克製。
無論夢境多瘋狂,在醒來的那一刻,周庭昀也可以平靜理。
他沒有遠離明昭的打算,因為他堅信,自己不可能會對做出那種事。
直到某天,明昭從試卷裏抬起頭,眸子裏帶細碎的期待。
“你老說不可以早,那等我考完,是不是就可以談了?”
這個年紀的孩,自然而然有著對青純真初的向往。
明昭已經足夠聽話,沒有在高中時期把力放在上。
畢業後想談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可以理解,也應該理解。
周庭昀沉靜問,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沒有呀。”明昭答得飛快。
他目很淡。
見狀,孩眼神飄忽片刻,吞吞吐吐說隔壁班高高帥帥的沉穩溫學霸和告白。
又趕保證自己沒有答應,對方說隻是想先表明心意,等畢業後的答複。
說話時,眉眼帶著笑意,眸子亮晶晶的,一派天真的模樣,想聽取他的意見。
問他——
“你說我要不要答應呀。”
要不要答應。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周庭昀能覺到自己平靜的外表下,有什麽正在扭曲。
輕鬆擊潰了心對所有的珍和疼惜,然後統統化作的、不可見人的掌控,幾破籠而出。
他第一次在現實中,想要扣住纖細脖頸,聽埋在枕頭下的啜泣。
用掌痕烙印,從後輕扯的發詢問。
不是說長大後要嫁給哥哥嗎。
不是說隻要哥哥嗎。
自己說過的話,為什麽都忘了。
惡劣的想法輕易侵蝕他的理智,指骨微微泛白,他仍維持溫和眉眼,說如果喜歡,會支持的決定。
這一天,周庭昀終於看清自己的本質,那些潛意識裏全方位的控製,掌握,本就是他現實中想施加在明昭上的行為。
他需要懸崖勒馬,不能任事態發展。
於是,回家一天比一天晚,出差越來越頻繁。
明昭從剛開始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