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寒聲音低沉，“韓燁說這個捕夢網，掛在床頭可以過濾噩夢，保留好夢。我覺得寓意很好，托他幫忙買的。”
時念疑地問，“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羽制品了？”
封司寒提示，“你忘了？方寧送你一對羽制的耳環。”
“啊……我想起來了。”
時念哭笑不得，心底涌上熱流，生出。
當時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封司寒把的話放在心上，還用最快的速度給準備了禮。
角上揚，“司寒，是不是因為方寧送了我羽制品，所以你才送的？”
“不是，是你喜歡，我才送的。”
時念心雀躍，看到手機的呼吸燈不停閃，連忙拿起手機。
封司寒吃味，明知故問，“你還在跟姐聊天？”
“沒，是學長。”
時念迫切地查看消息，看了封司寒眼底升騰的醋意。
封司寒起，邁開長，走到邊坐下。
時念點進新消息界面，方寧發來的消息跳出來。
【沒有，我留下幫不上忙，就先回酒店安頓了。】
消息是三分鐘之前發來的，那時正和封司寒說話，沒有及時聽到信息提示音。
時念連忙追問。
【叔叔和阿姨走了嗎？】
前一秒把消息發出去，后一秒聊天界面上方的狀態欄就切換對方正在輸。
攥著手機，焦急地等待，眼前突然出現一只大手，嚇一跳。
時念往后了下脖子，頃刻間反應過來。
按下封司寒的手，佯裝生氣，“司寒，你嚇到我了。”
封司寒聲音低沉，反手握住的手，聲音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念念，我剛才一直在你。”
時念怔了一下，眼底閃過窘迫。
不好意思，“是嗎？抱歉，我剛才沒有聽到，你我干什麼？”
“已經快一點了，你該休息了。”
“再等一會兒。”
時念低頭看手機，骨節分明的大手又出現，蓋住的手機屏幕。
封司寒醋道，“念念，這麼晚了方寧怎麼還找你？”
“不是他找我，是我找他。”
時念坦地把聊天界面拿給他看，“我問一下趙阿姨他們怎麼樣了。”
封司寒一目十行，飛快掃過他們的聊天容。
他的視線在方寧發來的生日祝福語上停頓幾秒，隨后離。
在心口的石頭松幾分，他眉目舒緩，嘆了口氣，語氣認真，“念念，你不用問他，派出所那邊如果有趙欣悅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知道，并且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手機震了一下，吸引住兩人的注意。
方寧發來語音，時念點擊播放，他的聲音瞬間在安靜的房間響起。
“我走的時候，他們還沒有走。我沒有叔叔和阿姨的聯系方式，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況。我相信警方如果查到什麼，會聯系你的。如果我從警方那收到消息，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念念，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封司寒眼底閃過一抹不快，薄抿。
時念嘆了口氣，退出聊天界面。
打了個哈欠，抬手了下發酸的眼睛。
偏頭看向封司寒，對上他猶如墨潭的眼睛，心臟跳一拍。
時念剛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查看消息上，放下手機才發現，封司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邊，又挨著這麼近。
看到他近在眼前的英俊面龐，臉上溫度燒上來。
封司寒送的花束就放在茶幾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時念心跳加快，心道，一定是花香作祟，讓心猿意馬，呼吸急促。
慌忙錯開視線，抬手別了下碎發，“司寒，你……”一直看著我干什麼？
想問，話到邊，又沒好意思問出口。
時念目躲閃，錯開視線，紅著臉站起來。
封司寒醋意升騰，沒有覺察到的小心思，注意力一直放在握在手中的手機上，警醒著方寧再次來消息。
兩人各懷心事，一時間誰也沒同對方說話。
封司寒下翻涌的心緒，起站起來，走到時念邊，“念念，我扶你回房間。”
時念眼睛被強照了一下，傳來酸的刺痛，溢出生理的淚水。
封司寒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沉聲道，“今晚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想監控的事，我如果查到什麼，就醒你。”
時念切會了查監控的覺，深知其中的不易。
“司寒，我們一起，有我幫你，你的工作量還能輕松一點。”
封司寒看到通紅眼睛里的執著，無聲嘆了口氣，“念念，要不這樣，你先去休息。我累了就醒你，你接替我，我再去休息。”
時念狐疑，“你要保證，你一定要醒我。”
“我保證。”
封司寒哄著回臥室，目送坐到床上，才關掉燈，輕輕退出房間，關上門。
時念一整天經歷了大悲和大喜，神力大幅度消耗，躺在床上，頭粘到枕頭就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大亮。
怔了一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封司寒怎麼沒有按照約定起床？的鬧鐘也沒有響！
時念到床頭的手機，點進鬧鐘才發現，之前設置好的鬧鐘全部都是關著的。
昨天中午回來補覺，把鬧鐘全取消了。
時念懊惱，掀開被子起床。
飛快洗漱，換下服，從臥室出來，看到坐在客廳的封司寒。
封司寒聽到靜，偏頭看，“念念，你醒了。”
時念看到他布滿的眼睛，就猜到他肯定一晚上沒睡。
又心疼又生氣，不高興地問，“我讓你我……你為什麼不醒我？”
“我不困，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時念眼尾發紅，拔高音量，“我也希你睡一會兒啊！”
封司寒第一次聽以這種不高興的語氣對他說話，看到眼底閃爍的淚花，怔了一下。
這是在生氣……還是在關心他？
封司寒開口，“念念，我……”
“你別說話！”
時念憋著氣打斷，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邊，拽著他的胳膊，想拉他站起來，“你的眼睛還要不要了？你別再看電腦了，快回房間閉上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