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用一點點就好。
蘇糖躺在床上,臉蛋窩在綿的被子里,回想起剛剛顧清說的話,角勾起了一抹甜的笑。
當人還沉浸在剛剛無意中的一句話時,放在床頭柜上的電話響了。
備注是:晚晚。
蘇糖臉煞白,呼吸一滯,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里,瞳孔驟。
怎麼給顧清打電話了?
修長的手巍巍地接通電話,放在了耳邊。
傳耳朵的是一道呼呼的嗓音,正對著手機喊著:“爸……爸爸。”
“嘩啦”
猶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澆滅了本來炙熱的心。
緒涌上心頭,鼻子一酸,霧氣模糊了眸子,像是到傷害后的自我保護一般,連忙掛斷了電話,將自己蒙在了被子里,一團,汲取片刻的溫暖。
消瘦的子止不住地發抖,咬了后槽牙,雙手死死捂著自己,強制自己不哭出聲音。
滾燙的淚珠順著眼角、落進了被子里。
爸爸?
他難不在婚后一直把林聽晚養在外面,還和生了孩子?
孩子肯定比奕寶寶要大,都能清晰地喊出“爸爸”了。
知道,他早就想和離婚了,之所以現在不離,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得到公司,如今顧氏當家做主的人還是顧老爺子。
一旦顧老爺子的份到了他的手上,顧清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和離婚的。
想到這,蘇糖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被子潤了一片。
浴室里,顧清站在水下,腦子里回想著剛剛蘇糖委屈又忍的模樣。
滿心滿眼全都是他,這樣真摯的,他曾經也得到過,也是他最珍視的東西。
只可惜,有緣無分。
男人放在側的手陡然收,不甘心地咬了牙,肩膀上的傷口在熱水的沖擊下,作痛。
顧清下意識看了過去,就看見肩膀上的牙印。
是剛剛在書房,折騰蘇糖時候,咬的。
修長微熱的手輕輕附在了微微手的牙印上,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這人屬兔子的?那麼會咬人?
顧清洗漱完,裹著浴巾出來,手拿著巾拭漉漉的頭發。
從柜子里找出吹風機,發的‘嗡嗡’聲充斥著房間中。
蘇糖的子得更了,極力克制著自己的緒。
顧清眼角的余看見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團,吹干頭發,把吹風機放回了原,正要掀開被子上床睡覺的時候,蘇糖下意識裹了被子,不讓他如愿。
顧清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耐著子,力氣大了幾分,結果被窩里的蘇糖力氣也加大,仿佛同他對著干一般。
男人也不傻,上了一天班,明天早上還有會議要開,他現在需要休息,沒那麼多耐心哄著人,當即道:“蘇糖,你又作什麼?”
剛剛去洗澡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作?
把自己死死蒙在被窩里的人聽見這個字眼的時候,愣了愣。
他都在外面和別的人生孩子了,還好意思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