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迎接過看了一眼。
一次兩次集的行程可以用巧合掩飾過去,現在重疊的行程這麼集,要是這中間沒有蹊蹺,誰能夠相信?
隨手將手里的資料往辦公桌上一扔,仰著頭的長吁了一口氣,一時有些難以接了……
“我知道了。”
瞇著眼睛的答應著,皙白修長的手指抵在太上輕著:“你們先出去吧。”
“是。”
秦理答應著,轉就要走。
此時,秦墨還正在原地,目深深的看著沈迎,似是想要說什麼。
“秦墨……”
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秦理低了聲音的喊了一聲,一把將他拽走了……
獨自在辦公室里坐了半個小時,沈迎打電話約顧子柯出去,想要問個清楚。
餐廳里。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顧子柯歪了歪頭,輕輕用勺子攪拌著咖啡,漫不經心的挑著眉:“姐,好端端的,你怎麼問起溫恪哥的事了?”
頓了下,他的雙手一攤,一臉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溫恪哥的底細,也從來都沒有調查過他的背景。”
從來沒有調查過……
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沈迎頓時警鈴大作了。
之前一直都以為顧子柯將所有的事全都清楚了,現在看來,是將事想得太過簡單了。
深吸了一口氣,將子往前一傾,有些急切的追問了一句:“那你是怎麼找到溫恪的?或者說你是怎麼知道他就是我們小時候的救命恩人?”
目灼灼,引得顧子柯的神經也跟著繃了起來。
停下了手里攪拌的作,他直勾勾的跟沈迎對視著,不由得輕咽了一口口水:“姐,是溫恪哥主找上我的。”
“這些年,他一直都想要知道我們過得好不好,一回國就主聯系上我了。”
“姐,你今天怎麼變得奇奇怪怪的?”
顧子柯的心里有些不爽,忍不住抱怨著道:“溫恪哥能夠說出我們小時候被綁架的細節,他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誰是?”
頓了下,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目一沉,神微微有些難看了:“姐,是不是慕寒霆又在你的面前說了什麼?”
“不管慕寒霆的事。”
沈迎的目落在他的上,輕彎著手指,一下一下在桌面上輕叩著:“是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你知道嗎?溫恪的本名姓厲!這跟當年綁架我們的綁匪同姓!”
抿了下,斂著眉揣測著:“除了我們的救命恩人,綁匪也知道當年綁架的細節,不是嗎?”
“而且你沒有發現,自從溫恪出現之后,我們之間出現了很多問題嗎?”
“姐,你不要再說了!”
突然,顧子柯拍案而起了。
隨著他的作,咖啡從杯子里濺了出來,撒得一桌子都是。
“溫恪哥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
有些難以接的他紅著眼睛,大聲反駁著:“再說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舉不勝數。”
“你就憑一個姓氏就給溫恪哥定了死罪,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你聽我說,其實……”
“我不要聽!”
怒氣騰騰的顧子柯有些孩子氣的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姐,我不允許你在背地里說溫恪哥的壞話。”
拋下了一句話,他沒有再給沈迎開口的機會,直接轉跑了……
眼睜睜看著他的影消失在眼前,沈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郁悶。
溫恪才出現多久?
這麼快就把顧子柯征服了?
之前嚷嚷著要跟慕寒霆斷絕關系就算了,現在溫恪在顧子柯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超過這個姐姐了。
這不讓產生了一種濃濃的危機!
要是再繼續這樣放任下去的話,顧子柯怕是要跟他們為敵了。
心里正想著的時候,慕寒霆的電話過來了……
“迎兒,你去哪里了?”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關切:“剛才你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我擔心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頓了下,他的聲音沉了幾分:“你還跟溫恪在一起嗎?”
“不是,我早就已經回來了。”
的心里有些了,有很多事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索敷衍著道:“出來辦點事,現在馬上就回去了。”
低頭踢著腳邊的石子,整個人顯得有些興致缺缺的。
就在此時,一輛機車以極快的速度拐彎駛了過來。
白的燈刺痛了眼眸,沈迎愣了下。
眼看著機車就要撞上來,一只手了出來,一把將拽了回來。
“小心點。”
一道悉的聲音自頭頂上方響起,沈迎猛地轉頭看了一眼。
回眸的瞬間,的目頓時跟安時特撞了一個正著。
“你可真是的!怎麼那麼不當心?”安時特用很是稔的語氣嗔著。
其中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沈迎看著眼前的人,有些不著頭腦了。
算起來,跟安時特只有幾面之緣而已。
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太過自來了吧?
“沈迎,你怎麼了?”
見遲遲沒有開口,安時特五指大張的在的眼前晃了下。
“我沒事。”回過神的沈迎搖了搖頭,這才發現掉在地上的手機已經被碾了碎渣。
“算了。”
安時特側擋住了的視線:“手機只是外,只要人沒事就好了,對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不如我送你到醫院里看看吧?”
安時特的語氣很是殷勤。
突然,沈迎的腦袋里嗡的一聲,向他的目里平添了幾分戒備。
回想起來,安時特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很……恰到好。
溫恪算得上是前車之鑒,絕對不能再掉以輕心了,免得……掉什麼陷阱之中。
“對了,你怎麼在這里?”
不聲的將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溫溫涼涼的開口了,似是在開玩笑一般的道:“過來采風還是找尋什麼古董店?”
“不是,我就住在前面的酒店里。”安時特笑著,似是就沒有覺察出沈迎話里的試探之意。
他手朝不遠的酒店一指:“我本來是打算下來散散步再回去休息的,誰知道居然這麼巧遇上了你。”
巧?
這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為的安排,現在還尚未可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