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轉頭,愣了一下。
“慕老師?”
慕延穿著黑的西裝,溫潤如玉的臉此刻布滿霾。
沈逸辰的手被他以一種扭曲的角度掰著,疼的嗷嗷。
“哪冒出來個不知死活的!”
“剛冒出來。”
沈逸辰定睛,才發現是慕延。
慕家的人誰也不敢輕易招惹,哪怕是當律師的慕延,而且他還是道黑帶,他也打不過。
“小叔,是你啊。”沈逸辰立刻慫兮兮的,笑著說:“您有話好說,別、別手。”
慕延這才把手松開,“大馬路上,你這是干什麼?要我把你送回沈家?”
“別,小叔,我就是跟宋小姐談個生意,順便請吃飯,沒別的意思。”
慕延看向宋詞,“他有沒有傷到你,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想到沈逸辰那些惡心行為,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沒有。”宋詞搖頭。
跟沈逸辰姐姐有矛盾,不想再惹上他。
“您看,我真沒有傷害宋小姐。”沈逸辰說道。
“那還不走?”
慕延目冷然地掃了眼,沈逸辰見狀,立刻點頭跑的不見蹤影。
宋詞松了口氣,“沈氏有這樣的繼承人,恐怕也要到頭了。”
“沈家一脈單傳,只有這一個獨苗,被寵壞。”
慕延又問:“吃飯了嗎?”
“還沒有。”
于是兩人重新找了一間餐廳。
點了單后,宋詞才想起問慕延什麼時候回國的。
“我回老宅看,聽說你去了國外。”
慕延點頭道:“銘悅要在法國開分所,我去考察,順道那邊也有幾個華人案子,就待了一段時間。”
慕老夫人說解除婚約后,慕延就出了國。
宋詞看他并沒有因為退婚的事緒低落。
“這三年,你過的還好嗎?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慕延問道。
他今天只是路過這里,沒想到在車上就看見宋詞正被沈逸辰拉扯。
震驚一瞬,急忙下車趕過去。
“好的,這三年我一直在倫敦。”宋詞講述著自己在倫敦的生活,慕延了然。
“你走了之后,景川來找過我。”
慕延的記憶頃刻回到三年前那天,慕景川突然來他的辦公室,并說出讓他驚訝無比的話。
宋詞一直喜歡的人是他。
慕延頓了頓,“他說你要跟他離婚,我知道你們一直很好,怎麼會要離婚?”
服務生送來茶水,宋詞喝了一口。
“人大概會變吧,以前好不會一直好,我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慕延看著,眼底的緒濃了幾分。
所以,真的是因為自己才要離婚?
可他一點都覺不到宋詞對他有任何的。
慕延有些困。
吃過午飯,兩人也要各自回去工作,出了餐廳,宋詞想起一件事。
“慕老師,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你說。”
宋詞正要繼續往下說,猛地記起慕景川那晚在酒吧包廂里對說的話,如果現在和銘悅有合作,會不會坐實那個誤會?
“怎麼了?你想問什麼?”見說完后又似有些出神,慕延訝異地問。
宋詞收回神,如常道:“我們公司剛立了亞太區總部,現在還缺個有實力的法務,倫敦總部想讓我在華國找,我就想到銘悅。”
還是主邀請,不能因為誤會就影響工作,跟慕延本就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而且銘悅在海城乃至華國都是有名的律所,慕延當年也打過不大案。
尤其是經濟案件,是慕延的強項。
宋詞請的名正言順。
慕延想了想:“我不能立刻答應你,需要回去上會商議,也要看看另一個合伙人的意思。”
“我明白,老師考慮好了可以直接打我電話。”說著,宋詞把新號給了慕延。
馬路對面,一輛黑的車,鏡頭微微出來,“咔嚓”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