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川掏出手機撥號。
曹瑞看到有些驚訝。
老板這是認識到自己不長的問題了？看來老板還是有救的。
“賀子騫，管好你的人，如果管不住我就讓你家老爺子管。”
電話那頭的賀子騫一臉懵，什麼況？
“怎麼那麼大火，發生……”
“嘟嘟……”
不等他問完，慕景川已經掛了電話。
賀子騫看看手機，茫然了一會兒，吩咐旁邊的保鏢：“去查今天韓青青做什麼了。”
曹瑞無聲嘆氣，老板還是以前的老板。
臉上這張就沒服過。
宋詞回去就立刻聯系了趙律師，但是他人卻不在海城。
“沒關系，你把離婚協議書發來，我自己打印。”
“慕太太，不是我不發給你，是這件事吧……”
電話里，趙律師言又止，只能道：“對不起慕太太，我沒辦法。”
“是不是慕景川找過你？”宋詞聽出他的為難。
先前去律所的時候，趙律師并沒表現出來，今天卻說沒辦法。
“您就別問了，我把先前的咨詢費還有其他費用都退給您。”
結束通話，宋詞擰著眉。
難怪慕景川那麼利索答應簽字。
又立刻上網找別的律所，找著找著，停下來。
慕景川能威脅一家律所，就能威脅其他律所不接待。
宋詞手機抵著下頜，在電腦前慢慢踱步。
過了會兒，調出慕延的號碼。
如今能不畏懼慕景川的只有銘悅了。
宋詞打了過去。
慕延正跟助理代事，看見宋詞來電，立刻接通：
“我也正想找你，是關于月底珠寶拍賣的廣告宣傳。”
“慕老師，這件事我們周一開會的時候再聊，我打電話給你是有另一件事，我想麻煩你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不知道方不方便？”
慕延怔了一下，有些意外，“當年你不是留了一份簽好字的？”
“那個，被慕景川弄丟了。”
“好，把你的離婚要求告訴我，我盡快幫你做出來。”
慕延沒有問為什麼突然換律師，一定有的原因。
宋詞更意外，打電話前以為慕延會再勸，畢竟要跟他侄子離婚，作為長輩會多勸兩句。
說道：“我不需要任何補償，今天能出來嗎？”
慕延訝異片刻，隨即道：“可以。”
第二天上午，宋詞帶上離婚協議書出門。
今天周末，慕景川在家。
宋詞按下門鈴，不一會兒，門開了。
李嫂看到，驚喜的說不出話。
“太、太太回來了！”
“李嫂，你還好嗎？”宋詞微笑。
結婚那三年，李嫂陪的時間比慕景川多的多，李嫂更像是很親的親人。
“好，我很好……”李嫂說著眼睛就開始泛紅，又趕把宋詞讓進來：“先生在樓上書房，你是來找他的吧？”
宋詞點頭。
“那我去請先生下來。”
“不用了，我自己上樓找他。”
說罷，宋詞上了二樓。
三年恍如隔世，這里是曾經住過兩年多的地方，走了這麼久，這里還是原來的樣子。
宋詞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下一秒，門便打開，慕景川一淺居家服，頭發松松地垂在額前。
看到來，稍顯意外。
“你還準時。”慕景川說了句就轉回到書桌前。
宋詞走進去，從包里取出離婚協議書，放在他面前：“說好九點，就不會讓你等。”
慕景川垂眸，看著文件上的幾個字。
“我已經簽好字，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宋詞看著他沒，警惕他又變卦。
慕景川驀地嗤笑一句：“全海城沒有律師敢給你起草離婚協議書，除非……”
他抬起眼眸，笑意全無，眼神冷的如同冰霜：
“是慕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