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由于季凝忙著拍攝，沉煬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敞開了聊一次。
直到晚上，聚餐結束。
大家紛紛散去。
季凝去了趟洗手間，一出來，就看到沉煬靠在洗手池對面的牆壁上，目直勾勾地看著。
季凝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副老同學的態度，禮貌又帶著點疏離：“你還不走？”
沉煬直截了當道：“聊聊。”
“聊什麽？”
沉煬握著的手腕，將帶進一旁的空包廂。
咯噠一聲，門落了鎖。
季凝倒也不覺得有什麽，走到沙發邊，悠閑自得地坐下了：“你聊吧。”
沉煬走過去，卻沒有在邊坐下，而是徑直蹲在了面前，仰著頭，目懇切：“你生氣了。”
他用的是陳述句，完全沒有給回答的機會。
這一瞬間，冷白的灑在他臉上，襯得他的皮越發白皙，漆黑的雙眸，讓季凝莫名想起了水曲柳微信頭像上的哈士奇。
“我沒生氣。”季凝有理有據道，“要說騙人，是我先起的頭，就算生氣，應該是你生氣才對。”
“但你不理我了。”
沉煬這話，說的委委屈屈。
此刻近距離聽著，季凝才意識到，這聲音和他晚上給講故事時的聲音，明明差不了多。
但當時居然沒有聽出來。
季凝的右手揣在外套口袋裏，輕輕攥了攥，包廂裏有中央空調，明明很溫暖，但此刻，卻好像有一涼意，從腳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覺自己剛剛開始萌芽的那點好，隨著真實份的揭，好像即將被扼殺在搖籃裏。
“沉煬。”季凝的目冷了下來，“我之前問過你吧，是不是想泡我，你說不是，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不是泡你。”沉煬的神難得嚴肅，“在認真追你。”
“哈。”季凝莞爾一笑，“沉總追過的生，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吧？回回都認真？”
“們不是——”
沉煬的話還沒說完，季凝先一步站了起來。
如釋重負般地吐出一口氣，出手，心平氣和道：“沉煬，之前的一切，就當是……演了一部戲吧，現在殺青了，可以出戲了。”
沉煬低頭看著的手，卻沒有如所願一般握住。
“你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季凝坦誠道：“我是有一點喜歡水曲柳。”
“他就是我。”
“不，你倆完全不一樣。”認真說，“我喜歡的，是網上那個、努力、有追求的大學生，至于你，還是做老同學吧，就只是老同學。”
“不可能。”他擲地有聲道。
季凝擰眉：“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之間，要麽我追你，沒追上，那麽我們做陌生人。”沉煬勾起一抹笑，欠欠道，“要麽追上了，你做我老婆。”
“神經病！”
這話，季凝當著沉煬的面忍著沒罵出來，回到酒店房間之後卻忍不住了。
拎著一個抱枕重重摔在了床上，依舊沒法接“沉煬就是水曲柳”這件事。
想象的水曲柳，清貧男大學生。
實際上的水曲柳，有錢浪爛黃瓜。
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啊啊啊啊！！！”
季凝抓了抓頭發，從冰箱裏拿了個甜筒，這玩意兒之前為了保持材，多次忍住了沒吃，今晚卻忍不住了。
冰涼的覺從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部，似乎也澆滅了部分怒火。
甜筒吃到一半，門鈴響起。
季凝走到門口，有點不耐煩地過貓眼看了一眼。
不是沉煬，而是徐安琪。
和徐安琪在進組之前完全不認識，這段時間雖然有接，但也不算絡，所以對于徐安琪來找這件事，季凝有些不解。
把門打開，神淡淡問：“怎麽了嗎？”
徐安琪笑笑：“能進去嗎？想和你說點話。”
季凝預到了什麽，但還是側讓進來了。
反手將門推上，咬了口甜筒：“如果你是來給沉煬當說客的，沒有什麽必要。”
“我確實是。”徐安琪拖了張椅子，反坐著，雙手搭在椅背上，“沉煬真的不是傳聞中那樣的，那些朋友，其實不是真的朋友。”
季凝一時沒反應過來，甜筒融化，黏糊糊的順著淌到了的手背上。
季凝從桌上了張紙巾，便邊問：“什麽意思？”
“沉煬心髒不好，他們那些公子哥玩的酒、籃球、賽車、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