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時打過來的電話。
阮穎接起來,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綿:“大哥,怎麼了?”
“薄涼醒了要見你,你要是不過來,他拔針拒絕治療。”靳寒時道。
阮穎擰起眉,真是個瘋子!
可,盡管很不想與靳薄涼再有任何牽扯,他卻還是手下的患者。
要真廢了,在醫院怎麼讓人信服。
“我現在過去。”
來到醫院后,還未靠近病房,就聽到里面傳來靳薄涼激、震怒的聲音:
“開車撞我的是誰?膽敢讓爺坐三個月椅,把他抓過來跪在我面前!”
“我一槍斃了他!”
阮穎心一。
怎麼忘記了,哪怕靳伯伯答應不追究桑桑的責任,可靳薄涼還沒出聲。
他的格睚眥必報,要知道是桑桑所為,肯定會狠狠報復。
阮穎忙推開門進去:“是我找人撞的。”
“撞你那人已經被父親理了。”
同一時間,病房里的靳寒時出聲。
本還吵鬧的病房,一瞬間安靜下來。
阮穎有些尷尬的看著靳寒時。
沒想到,大哥會替說謊欺騙自己的弟弟。
可,他們各自不同說法……
靳薄涼躺在床上,蒼白憔悴的臉也遮掩不住那要殺人的怒火。
他蹙起冷眉,甚至顧不上見到阮穎的激,只狐疑盯著看上去好像有什麼瞞著他的兩人:
“一個說兇手被父親理了,一個說自己就是兇手,誰在騙我?為什麼要騙我?”
阮穎下意識和靳寒時對視一眼。
過他幽深的眸,讀懂了他眼里的意思。
順著他的說。
阮穎輕微頷首,靳寒時便道:
“兇手已經死了,小妹是擔心你緒激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所以才會把責任攬在自己上。”
原來是這樣,阿穎果然還是在意他的。
可下一秒——
靳薄涼意識到什麼,眉頭蹙得更了,不悅看向靳寒時:
“大哥,你喊錯了。”
“不是小妹,是弟妹,是我的妻子。”
阮穎忙反駁:“我和你沒任何關系。”
靳薄涼扯起薄笑了笑:“阿穎,別解釋了,我知道你半夜趕拼盡全力過來力保我的,心里肯定還是在意我的。”
“而且離婚協議書我都撕爛了,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你逃不掉。”
阮穎:“……”
早知他這樣想,就不應該過來手,截肢好。
好桑桑,為了你我可不心。
見阮穎沉默,靳薄涼以為默認他的說法。
而且,他一說拒絕治療,就立馬過來了,說心里沒他,誰信?
阿穎肯定只是還生氣當初他做的事,在故意和他賭氣呢。
他得慢慢哄。
想著,靳薄涼笑意直達眼底。
“阿穎,我是你的患者,在我住院期間,你得全權負責治療,其余人我不配合。”
這是他靠近阿穎的唯一機會,只要能平靜心下來與他相,他相信一定能再次捂熱那顆被他寒了的心。
阮穎擰眉:“我手下還有很多患者,不可能只顧你一個。”
“好!那我不治了,就讓我坐一輩子椅!”
靳寒時冷眉一蹙,正說什麼,旁的阮穎冷然笑了笑:
“那是你的,你不想要沒人會拿你怎麼樣!”
“一輩子坐椅的人又不是我。”
說完,阮穎轉離開。
靳薄涼神一僵,不敢置信看著冷離開的背影。
不是很擔心他嗎?為什麼就這樣走了?
“大哥,我說錯什麼惹生氣了?”
靳寒時淡淡看著他,幽深雙眸看不出一緒:“你除了威脅還會什麼?”
靳薄涼一愣,威脅?
他什麼時候威脅阿穎了?
等等!
突然記起,雖然那一晚與阮穎發生關系的人不是自己,雖然也是為了著想才不想這件事鬧開,可在阮穎的角度上,是他用靳氏、拿父親來威脅,讓生生忍下這個委屈。
可他只想到是為好,從不知這對是威脅。
還有離婚協議書,他只不過是急于給兩人重新在一起的一個合理理由,不要,他卻撕掉了,說永遠不會放開。
還有剛剛……
明明他只想趁此機會與阿穎好好和平相,尋找曾經的回憶。
可一切站在的角度上,全都是威脅。
他怎麼又錯了?
“大哥,你能不能幫幫我?”靳薄涼想到阮穎好像對大哥并沒有那麼抗拒,或許也會聽一下大哥的話。
靳寒時眸深了深,卻也平靜問:“想要我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