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的手掌心,也磨破了。
好像,好像是去拿手機的時候,又好像是摔倒的時候,掌心過地面弄破的。
沒有出,但是破了皮,很痛。
一晴轉,木訥的往浴室走去。
薄以澤看著的背影,垂在側的手,再次握,像是要把拳頭都碎。
一晴站在蓬蓬頭下,掉了臟污不堪的服,全淋,洗了一遍。
穿上浴袍再出來的時候,臥室里,已經沒有人了。
不知道薄以澤去哪里了。
一晴往床上一倒,眩暈襲來,渾酸痛,心跳加快,不知不覺中,就這樣睡了過去。
此刻,書房里。
薄以澤點了一煙,站在窗前,著遠方,神肅穆。
指尖的香煙,已經燃燒了很長的一截煙灰。
他的手抖了抖,那煙灰,便簌簌的往下落。
他在這里站了很久。
手機在響,書房里的座機也在響,但是,薄以澤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依然站在原地。
一香煙燃盡,他也沒有上一口。
直到那橘紅的火,燙到了他的指尖,他才了手,摁滅煙,轉離開了書房。
手機依然在響。
薄以澤推開主臥的門,一眼就看到,蜷在床角睡的一晴。
的頭發垂在床邊,還漉漉的滴著水,只裹了一件浴袍,而且還松松垮垮的,白皙的腳丫就在外面。
他腳步頓住,真想轉離開,隨這樣睡著,可一轉頭,這心又了。
薄以澤走了過去:“一晴,一晴。”
他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他只好彎腰,把給抱到床中間,蓋上被子,又拿過吹風機,坐在床頭,把檔位開到最低,慢慢的給吹起頭發來。
一晴睡得很沉很沉,不管薄以澤怎麼擺弄,都沒有靜。
“……等你醒來,這筆賬,我們再好好的算一算。”
“我對你不夠好麼?你還想著殷立承,念念不忘。”
“還是說……你在報復我,用你的方式。我有唐又欣,所以,你有殷立承,你也要這樣氣我。”
“可是一晴,我……”
薄以澤說到這里,忽然頓住,眉眼低垂,收起吹風機,起離開了。
臥室里,再一次的只剩下了一晴。
還在睡。
而外面的世界,早已經翻了天。
“你說什麼?送到醫院搶救去了?”葉冰雅看著面前一高一矮,兩個混混模樣的年輕男人,“你們下手這麼沒輕沒重的?”
高個兒回答:“這……這不是意外嗎。”
“就是就是。”矮子附和道,“那可是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有幾分力氣。當時,他還來搶我們的刀,我要是不自保的話,躺在醫院,就是我們倆了。”
“搞不好還送到警局去了。我們倆是拿你的錢,辦事,可沒說……得把自個的命給搭進去啊。”
“對啊,何況一男一,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
高個兒點點頭:“我們也不想把事鬧大啊。你說……現在怎麼辦。”
葉冰雅看著他們,氣得不輕:“這人要是死了,我們幾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不會死。”矮子回答,“我們下手有個輕重。就那樣一刀,又不是致命的地方,流點,去醫院搶救,休養一個月的,就沒事了。”
葉冰雅問道:“確定?”
“除非醫生特別垃圾,不然肯定能救回來的。”
沒再說話,陷了沉思。
手機鈴聲響起,起:“我去接個電話,再來跟你們說。”
葉冰雅走到一邊,接聽電話:“喂,什麼事。”
“你打以澤的電話了嗎?”
“打了起碼有七八通,沒人接。”葉冰雅回答,“你呢?”
唐又欣說道:“我的電話,他也沒接。”
“薄以澤到底在想什麼啊……奇怪。他都親眼看到了,竟然什麼都沒做。你不是跟他最親近麼,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都沒見到他,我怎麼能知道。”
“那怎麼辦。”葉冰雅說,“他不會……遷怒到我上來吧?”
唐又欣安:“不會的。這件事,我們計劃得這麼周,步步扣,而且以澤知道這是安排的。他要是想你,在看到消息的時候,就阻止你了。”
“那就好。”
“就算萬一……他非要找你麻煩的話,我會幫你的。”唐又欣笑了笑,“我們第一次合作,這麼功,我怎麼舍得失去你這個完的伙伴。”
葉冰雅不解:“功?哪里很功了。這兩個人,真是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還家伙了。”
“沒事,殷立承不會死的。”唐又欣說,“而且,他是為了一晴而的傷。現在,他們兩個之間,是怎麼也洗不清了。”
葉冰雅掛了電話,折返回來。
高個兒和矮子都看著,那模樣很明顯,要報酬。
“算是出了點小岔子,不過還好沒釀大禍。”葉冰雅雙手抱臂,說道,“該給你們的,我說到做到。”
說著,拿起包,從里面掏出了好幾摞現金。
“喏。”葉冰雅說,“給你們。拿了錢,馬上走人,跟誰都不能說起這件事,一些。聽到沒有?”
高矮個兒得了錢,都笑嘻嘻的,異口同聲的應道:“放心放心。”
矮子一邊數錢,一邊說道:“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這道上的規矩,我們心里明白,拎得清。”
“行了,走吧。”葉冰雅揮了揮手,“就當沒見過我。”
兩個人樂呵呵的把錢一揣,走人了。
葉冰雅在他們走后五分鐘,才離開,上了路邊的車。
“小姐。”司機說道,“我們……”
“讓人盯著那兩兄弟。”葉冰雅吩咐道,“只要他們以后再犯事,馬上就報警給端了。”
“小姐真是聰明。這樣一來,我們既沒有現,又能讓這兩個辦事的進去了,一舉兩得啊。”
葉冰雅昂了昂下,很是得意的輕哼一聲。
車子開走,匯車流,一切看著很平靜。
一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