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薄家二,夏錦詩還是要給自己面子的。
一晴卻坐著,一不:“我不差這頓飯。另外……南霜有說過要和你談事嗎?”
夏錦詩臉變了變:“我尊重你是薄太太,和和氣氣的相勸。薄太太,做人還是要識趣一點。”
莞爾一笑:“我就不識趣了,怎麼了?”
薄以澤看著這場面,拿起桌上的手機,迅速的撥了江余現的電話:“馬上過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夏錦詩來了。”
言簡意賅,手機那頭,江余現的呼吸頓時紊了。
他什麼都來不及說,掛斷了電話。
薄以澤也飛快的起,大步的走過去,直接就站在了一晴的前。
他突然出現,夏錦詩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在這里。
“薄……薄總。”夏錦詩勉強的扯出一笑意,“原來你也在啊。”
薄以澤微皺著眉:“你來做什麼。”
“我找南霜。”回答,“正好,薄總,人的事,你肯定不屑手吧。麻煩把薄太太帶走,我和南霜想要單獨聊聊。”
的確,人的事,薄以澤不好手,何況還不是他的人。
他要做的,就是一晴安然無恙就行了。
也不知道江余現還要多久才能趕過來,最好快一點。
薄以澤低頭看向一晴:“走?”
“不走。”一晴說,“我憑什麼要走?我這飯才吃了一半,我還沒吃飽。”
夏錦詩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也是看在薄以澤的面子上,才強忍著。
但是一晴一直得寸進尺,想要護著南霜的架勢,更不爽了。
干脆不搭理了,反正,別誤傷到其他人就行了。
要針對的……只有南霜。
所以,夏錦詩還故意說道:“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面子的,南霜,不讓薄總和薄太太看了你的笑話。不過,我盡力了,就這樣吧。”
“你到底想干什麼?”
“干什麼?”夏錦詩冷笑一聲,忽然就拔高了聲音,無比尖銳,“當小三當得過癮嗎?啊?”
周圍的客人,一片嘩然。
這是正室找上門,來抓小三了?
好一出年度大戲啊。
南霜問道:“你在說什麼,無憑無據,夏錦詩,不要在這里發瘋!”
話是這麼說,但南霜到底是心虛。
如今被江余現到這個地步,連底氣都沒有。
而且……還是先走比較好,鬧大了,對沒有好。
夏錦詩非常喜歡江余現,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丟臉的人,是自己。
“還不敢承認?”夏錦詩的手,都指到南霜的鼻子上來了,“敢做不敢當?你也就在外人面前,立立牌坊,裝裝清高的樣子吧。實際上……就是一個狐貍!”
南霜聽不下去了,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夏錦詩哪里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走什麼啊?”
“讓開。”
“我偏不讓!”夏錦詩越來越大聲,“來,各位,好好的瞧瞧,這就是勾引我老公的人。你們啊仔細看清楚這張臉……”
南霜氣得臉發紅:“夏錦詩!江余現什麼時候是你老公了?”
“喲,什麼意思?你是想說,還沒領證結婚,不是我老公,你就可以勾引了?”
夏錦詩把話說的很難聽,南霜不想再聽下去,手推了一把,打算馬上走掉。
不了周圍異樣的眼,還有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
南霜向來都是要面子的人,可是,都被江余現給拿掉,被夏錦詩給踩在腳下!
這一推,力道有點大,因為急著走,所以沒怎麼控制住勁兒。
夏錦詩又穿著高跟鞋,往后趔趄了兩步,腰部撞在了后的那一桌上,發出叮當哐啷的一陣聲響。
南霜扭頭就走。
一晴開始是想要幫忙的,但是薄以澤站在面前,雖然是保護,但也擋住了。
現在見南霜推開了夏錦詩,可以走了,也松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去的時候,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你給我站住!南霜!”夏錦詩站穩了,直起,大聲喊道,“你走了就是心虛,就是承認!”
南霜腳步一頓。
第一次,到這樣大的屈辱。
沒有轉過去,不敢去面對夏錦詩咄咄人的質問,更不敢去看薄以澤和一晴的表。
夏錦詩扭頭看了一眼,順手抓起桌上的杯子,里面裝著一杯鮮榨的橙。
大步的走了過去:“南霜,你還想從我手里搶走余現,我告訴你,沒門!不可能!”
話音一落,手里的橙,全部朝著南霜的頭頂,潑了下去。
黃的,順著南霜的頭發,不停的滴落。
這實在是奇恥大辱。
南霜閉著眼睛,臉上,服上,手上……都是橙。
一晴看到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馬上想要上前,卻被薄以澤攔住了:“別過去。”
“我就在這里站著,眼睜睜的看著南霜被欺負?”
薄以澤微微抬了抬下:“他來了。”
“他?誰?”
一晴不解,心里著急得很,不知道為什麼南霜要走。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據理力爭麼!
沒做過的事,憑什麼讓在這里大放厥詞,造謠言啊!
“江余現。”薄以澤說,“他過來了。”
一晴抬頭看去,果然,江余現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南霜閉著眼,雙手垂在側,攥得的,指甲都快要嵌里面去了。
直到,耳邊出現一個無比悉的焦急男聲:“阿霜!”
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江余現。
他的眼里滿是心疼,毫不掩飾。
南霜勾起角,笑了:“你在心疼我?”
“我來晚了……”
“這一切,拜你所賜。”聲音很低很輕,“江余現,是你害的我。”
他的抿著,雙手握著的肩頭,不顧臟污,從口袋里拿出紙巾,一點一點的把臉上殘留的果給掉。
南霜卻一把揮開他的手;“何必這樣假惺惺呢。這杯果,是夏錦詩潑的。但是為什麼潑我,你最清楚。”
江余現的手一頓,慢慢收了回來。
他看向夏錦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