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唄。
這樣一想,一晴好歹能過氣了,也不再握著安全帶。
“晴晴,我最反有人把我當傻子,瞞我,特別是你。”說著話,薄以澤調轉車頭方向,意味不明,說得沒頭沒尾。
一晴稍微落下的心重新提起來,現在合理懷疑,薄以澤知道了什麼。
能怎麼辦?
都到了這地步,八唐又欣都被帶走了吧。
沒退路,也不會退!唐又欣欺負人,薄以澤還不準反擊嗎?
那也太霸道了。
嗡——
手機忽然震響鈴。
一晴現在如同驚弓之鳥,這一聲手機的鳴響,令不控一。
恰逢紅路燈,薄以澤停車,偏頭,看到一晴繃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但他一擰眉,沉沉開口卻是說道,“在我接電話前,跟我說實話,不管什麼事,我既往不咎。”
事關唐又欣,會嗎?
一晴百分之百不相信,既然如此,何必承認,半晌,搖搖頭,“綠燈了,該走了。”
“好。”
車重新開啟,薄以澤同時接通電話,“說,查到什麼。”
一晴心說一聲果真,瞥向外面飛快退后的一草一木、、
諷刺的笑了下,真是沒腦子,還想著用薄以澤教給的手段對付他,真的無知,計劃剛進行,就被拆穿了。
青出于藍勝于藍,把前浪拍在沙灘上這種話,哄小孩子的吧。
“薄總,警方去了花園洋房,奔著唐小姐去了。”
車廂里的空氣,忽然稀薄了。
薄以澤冷冰冰沒溫度,“攔下。”
“可是……似乎已經晚了……”
薄以澤臉大變,耳機被他扔到前面中控臺上,發出一道脆響。
隨后,他清冷的聲音傳來:“你真行啊,一晴。”
一晴抖了一下之后,就一不,唯有指甲狠狠掐住掌心,“我沒做錯,我只是讓兇手繩之于法。”
“我說了,有了證據,我會讓又欣道歉。”
“證據有了,給警方了,葉冰雅給唐又欣發短信,上面清楚寫著,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句話,你難道不懂什麼意思嗎?”
薄以澤渾散發著戾氣:“為什麼不告訴?你在算計我?”
一晴只是平淡的繼續訴說自己的看法,“所以,唐又欣跟葉冰雅同罪,甚至這一切都是想出來的,比葉冰雅更可惡。”
“憑什麼一句簡單的道歉就可以。你們兩個,就這麼欺負人嗎?”
一晴等來等去沒等到薄以澤的回應,又說,“反正這事暴了,你要去找唐又欣吧,停車放我下來吧。”
薄以澤踩住油門,驟然提速。
一晴笑了笑,這是多麼深的啊,讓一向冷靜的他,這麼不鎮靜,連停個車放下來的時間都沒有。
花園洋房。
唐又欣像往常一樣上著網,今天網上全是葉雄文私生活的消息,看得心驚膽戰。
雖然不想承認,但清楚,是判斷錯了。
這一步棋,就是薄以澤下的,放長線釣大魚,從高矮個自首到葉家衰敗,都是他做的。
他為什麼這麼做?
照理說,他不是應該惱火生氣一晴跟殷立承的藕斷連嗎?不該越來越接不了,跟一晴決裂嗎?
事怎麼往相反的方向發展了?他反而去幫著一晴?
難道以澤對一晴……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唐又欣不敢往下想,依傍著以澤生存,從遇上他之后的目標,就是嫁給他嫁豪門,完全不能接有任何差池。
所以,更不能招惹到以澤了,上次,以澤就不開心,這次絕對不能跟葉冰雅有聯系。
唐又欣猛握住手機,之前是錯了,不該接葉冰雅的電話,總之雇兇這件事,不能承認。
正巧,葉冰雅來電話了。
直接掛掉。
坐在沙發上,攪拌著咖啡,纖細的手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抿著。
唐又欣喝的咖啡全是國外進口,品中的最品,是薄以澤送的。
味、醇香、上等,就好像現在的生活,典雅高貴,不在豪門勝似豪門,不是薄太太勝似薄太太。
握住了,便沒有松開的道理。
一晴……
唐又欣反復品位著這幾個字,翻來覆去的默念。
“唐小姐,唐小姐!”
門外急匆匆的敲門聲,打斷了唐又欣的思考,傭人跑進來。
唐又欣放下咖啡杯,“這麼躁干什麼?”
傭人臉發白,“唐小姐,警察……是警察,警察來了!”
唐又欣手腕一抖,咖啡杯里的泛起波紋,往外一晃,灑在桌子上,潔白的桌布上,留下一塊棕的污漬。
“什麼!”
傭人不停點頭,“是真的啊,唐小姐。”
唐又欣本就不健康的臉,白得徹底。
往樓下一看,停著一輛警車。
居然,是真的。
以澤居然為了一晴,讓警察來抓?
他真的上一晴了嗎?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跟以澤曖昧糾纏這麼多年了,沒等到薄以澤親口說一句“我你”,怎麼可能突然上別人?
“嘶——”一道刺耳的剎車聲,穿玻璃,傳唐又欣的耳中。
唐又欣驚慌失措的往外一看,悉的車子映眼中,薄以澤下車后,闊步往洋房里走。
他看起來那麼著急,還是跟以前一樣張。
“唐小姐,你快想想辦法啊,這可怎麼辦啊。”傭人說,“您一直在洋房里呆著,能做什麼啊?我給薄先生打電話,我這就打,薄先生肯定不會讓您委屈的。”
傭人巍巍的,按著號碼。
唐又欣高懸的心放回肚子里,彎了彎角。
是啊,以澤怎麼舍得委屈?
八是一晴的手段吧,以澤剛才繃著臉行匆忙,他是關心的,怎麼可能讓警方上門抓呢?
“唐小姐,我們是警察。這邊接到當事人報案,經調查您與一樁雇傭謀殺案有關,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門外站著的民警一臉正氣。
話音落下后,與此同時,還有一道沉穩的腳步聲。
“怎麼可能?”唐又欣站起,纖瘦的虛晃不已,眼眶被一層水汽氤氳著,楚楚可憐,“我……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