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黃蘇禾,程嘉爍像是渾散了架似的,站不住腳。
他將那個被的不樣子的蛋糕撿回了家。
小心翼翼地把表面沾滿污垢的部分除掉。
他拿起勺子,在中間挖了一口油送到口中。
真甜啊,不愧是朋友買的。
還有那對手鐲,從那之后程嘉爍一直戴在手上。
兩個鐲子時常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太的圖案和月亮的圖案正好對在一,其實他明白黃蘇禾的用意。
愿你我均如日月般明朗。
只是朋友,你還有好多好多個明天。
我卻沒有了。
八月份,程嘉爍和韓梓汐如約在厘島舉行婚禮。
他們在白鴿飛舞的海灘上,互相說明意和誓言。
韓梓汐哭得泣不聲,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夢真,終于能和從小就的人攜手白頭。
只有自己知道,他口中的那些誓言,并不是對說的。
婚禮結束后,程嘉爍和韓梓汐謊稱將在英國定居。
其實是韓梓汐陪著程嘉爍在世界各地到游玩。
直到隔年四月份(大四下學期),程嘉爍病加重,陪著他住進了國的一家醫院。
程嘉爍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收到馬老師從國寄來的信。
是黃蘇禾寫給資助人先生的信。
能夠從信里了解到的日常生活,這是唯一值得寬的事。
程嘉爍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過,他想,在未來和黃蘇禾結婚的那天,他會把自己的資助人份攤牌,給一個小小的驚喜。
他甚至在夢里夢到過,黃蘇禾在得知他就是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