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謝欺花踹了他一腳,“有個屁!有維多利亞的!神經了是吧?大過年別我扇你!”
李平璽被心的姐姐一腳攆回屋里。
坐在客廳里,他仍張地盯梢臺。
“你弟腦子不要就給有需要的人!”謝欺花支著煙,朝李盡藍抱怨連連。
“你起碼比他正常一點!”
李盡藍微微一笑,把這不算夸獎的話應下,平璽對他暫時還構不威脅。
他有意把話題往厲將曉的上引。
“你前任這麼快就知道你回來了?”
“狗日的。”謝欺花果然被攛掇出了郁氣,“肯定是那個杜總唄,看著做小伏低,跟條老狗似的,得很。”
李盡藍說:“但他要跟厲將曉通氣,也得知道厲將曉心里想什麼才對。”
謝欺花聞言怔愣住。
還沒想到這深度。
這不就證明杜總私底下和厲將曉關系不差麼?還是說,為了重新回到集團才如此獻殷勤?不,杜總知道厲將曉對窮追不舍,而厲將曉并不是樂于將私事公諸于眾的人,恰恰相反,他低調行事。如果杜總明里是厲爹的人,暗地里卻一直為厲將曉做事……
如此想來。
許多事存疑。
杜總是有家室的人,再怎麼也不可能在茶水間里揩油同事。他那麼做,后來小舒被辭,像是一種暗示,引導所有人猜測這是厲爹的手筆。
如果厲將曉并非完全不知呢?
越琢磨越有,謝欺花還真后怕。
看來也把厲將曉想簡單了,他從好早就開始走這盤棋。仔細想想,這才是厲將曉,他才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蠢貨。謝欺花竟然因此更欣賞他了。
人麼,就該只為自己做打算。
厲將曉現在就得到他想要的。
除去這人太癡,對窮追猛打,前男友還真是值得追隨的上司。如果不是收了厲母的錢,謝欺花想回去給他當司機。可惜人不能沒有守,且上了年紀,更偏向年輕力壯的床伴。
李盡藍暗地里調查了許多,對厲將曉那是上足了眼藥。沒想到謝欺花非但不對前任有意見,反而有吃回頭草的趨勢?這可不行。李盡藍試探地問:“厲將曉要是還來,你怎麼辦?”
謝欺花理所當然:“躲唄。”
“總是躲,也不是個辦法。”
“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
謝欺花不咸不淡,煙頭一掐。
“進屋。”利落的。
“咱們先管管平璽。”
。
于是,整個過年期間。
平璽都被催著去相親。
謝欺花說:“什麼不想相親?莫給我鬧啊,你哥讓你去,你就去!不找朋友就滾出這個家,知道了沒有?”
李盡藍說:“明天還有兩個,許小姐和梁小姐,聯系方式都發給你了。”
前者是真心實意希平璽好,后者卻不乏兌敵的意圖。平璽終于忍無可忍了:“為什麼哥哥不去相,我要去相啊?姐,我不想去相親了!我和那些生聊不來!我要回基地了!”
“你就是回基地也沒用,逃到哪里都沒用!放了假也要回來給我相親!”
選擇忽略了李盡藍的病癥。
平璽卻不依不饒:“那哥哥呢?”
李盡藍:“平璽,現在是講你。”
如果不知道哥哥也喜歡姐姐,平璽或許還聽得進去,但知道之后,他心里就清楚:哥哥就是不想他和姐姐好。
雖然姐姐明確表示過誰都沒機會,但一偏袒李盡藍,平璽就會害怕,害怕這兩人不知何時背著他暗渡陳倉。
歸結底,是平璽對自己沒自信。
而哥哥是他永遠越不過的那座山。
平璽如今已經不愿再聽他的話了。
兩兄弟爭執不下,氣氛趨于尷尬。
“行了!”謝欺花把桌子拍得震響。
做不來調和。家長只需要做決定。
“你!李平璽!”指著小的,“你學你哥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哥已經確診神經病了?不談不結婚,一天到晚發癲要殺人,哼哼,這些腌臢事你還不知道吧?我告訴你,他已經被我們家除名了!我都不認他這個弟弟了!你要是也不想被認,那就走你哥的老路,不然就趕給我找對象!”
李盡藍的臉倏然沉了。
“你看看你哥,要不是你李平璽說想過個好年,我愿意和他在一個房子里待著嗎?你哥純純外人!他和咱倆都不在一個戶口本上,我管他?哼,他配讓我管嗎?但你想不想被我管?”
李平璽被哄得服帖:“……想。”
“好,那你就聽我的話去相親。”
李平璽興高采烈地去相親了。
謝欺花坐在沙發上重重嘆氣。
沒注意到李盡藍的緒,還盤算平璽找對象的事,想著想著就犯了困,打算睡午覺。起回房的時候,被李盡藍攥住手腕,他平靜地抬頭看:“你那些話是哄平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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